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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将天空渲染成了昏黄,枯干上的老鸦埋头梳理着稀拉的羽毛。不经意间,它像想起了什么,侧头哀哀地发出一声长鸣,孤寂沙哑的嘶叫,划破了长空,不一会儿,就被冷风吹走了。
“看来,秋来了……”马蹄下,落叶洒满了一地,踩过去,发出咔嚓咔嚓的微响,像在剪辑我此刻不胜凉意的心情。乱世多纷扰,此刻的我竟已连故乡的模样都模糊掉了,那个河边采藕的少女怕是也早已不复存在了吧?或许回到故里时,昔日的壮年具已同我一样凋谢了。
命运的丝絮在风起的一瞬随风狂舞,为何天涯游子总也寻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一缕?秋风又起,一个孤影正艰难前行。
“有时这般景致,又是着羡煞人的流水人家~~哀!”抬头远眺,又是一声无奈的轻叹!只见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峰下,青翠挺拔的竹林后,几座矮矮的茅屋错落有致地点缀其中。听不到爹娘唤顽皮小儿归来的声音,只隐约传来涧涧的流水声;看不见田地间送饭的妇女,只有淡淡的炊烟入目……过去,这一切都触手可得,而今竟撇得这般遥远。
像从回忆里慢慢穿越的我,心中积蕴了无数惆怅。这条永远也走不尽的古道上,被马蹄踏过的地方丝毫不留痕迹。沧桑老树,风霜古藤,这对缠绕了千年的伴侣如今也干枯迸裂。忍不住回头,那个“仙境”升起的袅袅炊烟将幸福车的好远好远……
风吹落最后一片叶,我的心已开始飘着雪。傲然孤影,又将走向下一个冷风的夜……
秋风正漂泊在马道上,狼狈地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弃子。这风总是游荡在这条路上,卷起路边漫漫黄沙,又将它们打落在沧桑的古道上。远处走来一个人,马致远。
他是一个有才华有学识的人,但他并没有享乐于世间的尘俗,他选择了四处漂泊,他一定有他的道理。
那时的元朝,由残暴强悍的蒙古人统领,好战的蒙古人终日浸泡在战争弥漫的硝烟里,元朝被迫四处争斗,牺牲了许多平民百姓。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战乱时期。就在如此情形下,马致远决定离开已被战争摧毁的家乡。
他看通世间冷暖。曾经那些美好幸福家庭,早已支离破碎;安宁的社会生活,早已被压迫、残暴和战争击打得惨不忍睹。马致远的哥哥们己被征去战场;姐姐们被迫日夜织衣纺线;年迈的母亲已要归入黄土。而马致远——从小体弱多病的他却像个“废物”似的守在家中一日一日虚度光阴。终于,他选择了离开,不愿面对这种生活。他要让自已活的有价值,他要感悟生活。
已经漂泊了二十多年了,不知家中何样了?他的亲人、友人们还好吗?他不知道自己已经离家多远了,也不知道未来何去何从。他一直走在古道上,陪伴他的,只有一匹瘦马和浪迹天涯的风。漂泊的人,心也在流浪。
有一次,马致远经过一个小村庄。这个村庄里也有秋的韵意与悲凉。枯死的藤条弯曲地缠在同样枯死的老树上,昏黑的乌鸦背后洒着黄昏时的霞光。古桥架在纤细的河水之上,桥边的小屋上空不断飘散出灰白色的炊烟。来时的马道上悲凉的秋风仍流动在空中,身下的瘦马勉强站立在秋天的凉风之中。黄昏的秋日渐渐西下,离开了家乡四处流浪的人啊,悲痛断肠的人,漂泊在天涯。
我常幻想着夕阳西下,阳光披洒的如画景色。当我接触到《天净沙·秋思》这首诗时,我会在闲暇时间,在心中不觉地吟诵,放飞我的思绪,至无际的天空上臆想那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景色。——题记
枯藤老树昏鸦
天已接近黄昏,只剩下几棵老树孤独地屹立着,树干开裂,显露出沧桑,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向我隐隐招手。几株枯黄的藤条零散地缠绕着老树,我的目光久久停留。忽然,一群乌鸦挥动着翅膀缓缓落在枯藤上,凄凄惨惨的哀鸣声触动着我,让我想起了一路的艰险,心中涌起一丝悲伤。
小桥流水人家
我静静地牵马走过,远看一座小桥架在溪上,溪水潺潺地流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缕缕炊烟袅袅地从溪岸升起,直入云霄。我走进看,原来是一户户人家在忙着做饭,其乐融融。炊烟里映出了他么们一张张笑脸。我的情绪再一次波动~~我想起了远在天边的父母,他们白发苍苍,也许也在烧着饭等待我归家呢。
古道西风瘦马
一条古道,伸向历史的深处。漫布着荆棘的路上,铺满了沧桑。几声雁叫,送来凛冽的西风。西风愈演愈烈,我一手撑开渐浓的暮色,一手裹紧单薄的衣衫,双眼凝视着前方。在狂傲的西风中,我身下的马也一点不服输,不畏艰辛,与我共同面对一切艰苦。来路已成苍茫,前途也是漫漫。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夕阳的余晖渐渐从天空撒下,照映在我单薄而又孤独地背影上,也不知何时才是我的归期。啊!那刻骨的思念早已从天涯传入到我的亲人耳中了吧!瘦马不语,一如既往,走着自己的孤独,也许,它的前方会有一个春天,春光明媚,那是它的瞩望。瘦马走在一幅秋风吹落夕阳的画里。同样落寂的我,忍不住长叹一声。
古道空旷,
寂静无声,
悠悠长叹,
寸寸寂寥。
太阳欲行欲远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天边,留下那黄昏的霞光静静地笼罩着大地,白天的闷热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习习的秋风。
最后一片落叶悄无声息的从枯枝上飘落,老树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生机,枝桠也无力的低垂着,被秋风折断,原野中,几只流浪的乌鸦嘎嘎的叫着停在了老树上,仿佛也在诉说着秋的凄凉。远方的地平线上,一个身影渐渐出现,那是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在寒冷的秋风中艰难地走着,马上还有一个人影,一样的瘦削,一样的忧愁。不一会儿,那人翻身下马,一双饱含迷茫与忧虑的眼睛凝望着原野,忽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了远处,他看到了河上有一座小桥,桥头还有一户人家,一位牧人正赶着牛羊进圈,小屋顶上升起缕缕炊烟,似乎隐约还能听到屋中传来的欢声笑语。这一切,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家,想起了亲人之间的温情,而如今,自己漂泊在异乡,不知家中亲人是否安好,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秋风依然吹拂,他那单薄的斗篷被秋风掀起。他再一次仰望苍穹,两行清泪忽然从腮边落下。
家啊。
一轮落日携着一抹黯淡的云霞,悄然无声地向西山走去,几座简陋的小茅屋错落在河边,无声,也无生气。一缕轻烟不知何时升了起来,在夕阳的余晖中落寞孤单地变淡、变淡。“我”顺着枯树粗糙的枝干往上看,萧瑟的秋风中,枝头上一只披着黑羽的鸟——乌鸦,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远方,一片叶子悬在它脚下的枝上,在风中摇摇欲坠,一丝寒意爬上鼻尖。
秋,静得叫人发慌。
“咔——”一声低沉的叫声愈来愈近,一片影子投在了地上——是雁。“我”目送它在远方消失,脑海中不断唤起它扑棱棱羽翼,捎来的一点生气。
青翠的山川,被最后一抹光映得如翡翠般,碧绿的水则泛着鲜艳的波光。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秋,并不仅仅是孤寂的,而丰富的色彩才是它的代言词。
再细看履边似穿着水晶的草(结霜了),地上不起眼却每一片都精致无比的枫叶与傲着冷风绽开笑颜的菊花。每一个都是秋的精灵,每一个都富有秋的色彩。秋霜的白,枫叶的红,菊花的黄,还有那山的青,水的绿,都丰富多彩。
秋,美得令人心醉。
我独自一人行走他乡,伴我的只有一匹同我朝夕相处、骨瘦如柴的老马,马儿伴随着我漂泊多日,也渐渐瘦了下来,再也没有往日的健壮与活力。太阳慢慢西沉,天边只剩下一抹晚霞,落日的余晖撒在大地上,这个地方似乎更荒凉了。
秋风瑟瑟,枯老的藤蔓缠绕在盘虬卧龙般的枝干上。树干老态龙钟,树上树叶稀落。死气沉沉的枝干上,架着一个构造凌乱的乌鸦巢穴。这时,几只乌鸦从远处飞来,在树上盘旋着,飞着,叫着,最后都齐刷刷地飞进了巢穴里,似乎在讽刺我这个独在异乡的流浪汉。我失落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低谷,不禁悲从中来。
太阳快要落山了,我赶紧束了束腰带,紧走几步。身下的老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步履蹒跚地走着,我不得不下马来,牵着它去找个住处,借宿一宿。
在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溪上横着一座小桥,那小桥早已被无情的岁月折磨得凌旧,摇摇欲坠。小溪边的村庄炊烟袅袅升起,同那归巢的雀鸦相互应和着。一户人家的窗户未关,在凄凉的冷风中吱呀吱呀地作响。向屋里看,妻儿老小一家人团坐在一起共进晚餐,其乐融融。一人一马走在坑洼不平的古道上,风时不时地吹来,使人感到非常刺骨。想起刚才的那一家人,他们都在享受天伦之乐,而我却只能与一匹瘦弱的老马相依为命,想到此时,我不免心生凉意。
夕阳早已西沉下来,我叹了口气,看着这黄沙遍地的古道,愁之满天。如今,我漂泊他乡,毫无故乡的音讯,那思乡之情充满了全身。此刻,我的眼泪像一串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忧思之情让我夜夜难眠。可是,有谁能了解我这个浪迹天涯的断肠人啊?
秋风萧瑟,落日残阳,秋的瑰丽、孤寂之美凝于一体,在不知不觉中化去了……
日落西山,橘红绚烂的色彩爬到了山中淡淡的雾上,渲染成大片大片金色的云,让整个世界映在血一般的红中。
夕阳的余晖刺得人们睁不开眼睛,只能依稀望见那被天空吞噬的云雾排列出一条条的彩带,虽然深浅不一,但过渡自然、流畅,天地一片金黄,凝成了一幅令人陶醉的画。在光的映照下,整个空间都仿佛浮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一切在暗红的色彩中显得是那么的落寞。
一阵微风吹过,枝头红透了的枫叶纷纷落下,飘飘洒洒,在空中飞舞。几株枯零的老树上仅存着几片干叶,已没有了往日的繁茂,如同一个年迈的老人,靠着仅有的力量挺立着。“嘎……嘎……”一只乌鸦飞来,停立在枯枝上,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里显得是那么的清晰。慢慢地,乌鸦不叫了,静了下来,蹲在老树上,眼里满是孤寂,似乎在眷恋这美丽而短暂的秋色,惋惜老树即将消逝的生命。
山脚下小村子的炊烟渐渐升起,又慢慢化成了淡棕色,飘散得无影无踪。村子静得出奇,喧嚣了一天,孩子们都回家吃饭了,只剩下几个垂暮的老者,独自坐在门前的小凳上,叼着烟斗,眯起眼睛欣赏这醉人的秋色。
几只大雁飞过,伴随着一阵雁鸣。山野的沉寂在这一瞬间被打破了 ,晚霞也随着着掠过的大雁暗淡了。远处的山坡上,金色在渐渐褪去,白草红叶黄花,秋的美丽随着南飞的大雁渐渐隐去了,只剩下余红的残霞停在天际,等待夜色的降临。
秋风萧瑟,落日残阳,秋的瑰丽、孤寂之美凝于一体,在不知不觉中化去了……
太阳已经快要落下来了,天空被它的余晖照的通红。一位老者骑着跟随他多年的老马慢慢地走在一条古老的小道上。看着和自己一样苍老的路边的松柏不由的叹了一声,就连远方的乌鸦也叫了起来,好像为他的不幸在叹息。
忽然,在小溪的那一边走来了一位年迈的老妇人,蹲坐在溪边,用瓢子来取水,老者看了她一会。正想走时,却被那老妇人发现了,她从小桥上缓缓的走过来,叫住老者说:“老先生那里去?”老者有气无力说:“我无家可归,又能去那呢?只是到前面走走,看看有没有可容我之地而已。”那妇人听了,急忙说:“既然如此,那不如到我家去坐坐。”老者犹豫的说:“我又无钱于你,恐怕你的家人会怪你。”“不怕不怕,我看啊,你一定是个读书人,而我家孙儿的老师正好刚走了,你大可帮我的孙子上上一个晚上的课,明日再走也不迟。况且这天色已晚,这路上到处都是乱石枯藤,十分不好走。”老妇人赶忙说。老者盛情难却,只好依了那妇人。于是那老妇人欢欢喜喜的把老者带进那间小木屋。
一进门,老者就感受到了温馨的家庭氛围,只见一个健壮的青年人抱着一个六岁多的小孩子,走上前来,说:“妈,天都黑了你还出去干什么?这位客人是您带回来的么?”老妇人点点头说:“儿子啊,快生火做饭,别怠慢了客人。”老者看到他们是那么的温馨,又想到自己是那么的落魄,无家可归,心中影影做痛,便说了声“不用了”就走出了小木屋,继续走在古道上面……
三年前,马致远离开了自己的家乡,他绝没想到,三年后的今天,他会思念亲人。
他来到了一个古老的道路上,骑着一匹红瘦的老马,它显得很憔悴。旧的马鞍上的补丁又烂了,马致远想着以前母亲给他补衣服,把补丁都补的非常好,看着自己随手补上的几块,心里又增添了几丝怀念与忧伤。
路过一个长满青苔的小桥,看见一旁枯黄的藤条无力地垂着,老树上飞回几只快乐回巢的乌鸦,可是此时马致远却回不了家!
从小桥上缓缓走过,眼前几户人家屋顶冒着袅袅炊烟,这烟很暖,环绕在马致远身旁,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想回家!门前几个孩子在放纸鸢,大人们在拿着火柴,边生火边聊天。马致远想起以前在亲人面前的快乐,又低头看了看瘦马,泪水不禁涌了出来,心里很悲凄。
独自走在古道上,又想起刚才的美好,但一阵西风吹来将美好吹走了。夕阳西下,悲痛到肝肠寸断的马致远不知怎么办才好,在离家千里的异乡,他看着现在的处境,感到孤独。
天渐渐的暗下来,我独自一个人走在一条古老的小路上,路边的乌鸦边飞边叫,似乎在抱怨秋天来得太晚,终于它落在了一棵老树旁。
这棵树已没有往日那样绿,现在只剩下一些枯藤和随处可见的枯叶。那枯叶似乎和我一样告别了众多的绿叶,离开了家,树,独自一人去闯荡,想到这,我得到一丝欣慰,又感到一丝庆幸,我总算还有这匹瘦马来陪我呀。可它……
走着走着,我听见一阵欢笑声,仔细一看,原来是小桥边有一户正在冒着炊烟的人家,一家人正在欢笑的畅谈。唉!我不由得感到心酸,别人一家人快乐欢笑,而我呢,只能与太阳为伴,与溪水为友。
溪水也有气无力的漫过河边的石头,连乌鸦也拍了拍翅膀回家了。回家?这一词离我有多远呀!一阵秋风吹过,乌鸦躲进了家里,远处的人家笑声也没有了,只剩下这寂静的一片,瘦弱的.马儿也望了望我,似乎在跟我说,他也想回家。不知不觉连太阳也回了家——落山了。在这寂静的夜里,除了家,谁能给我一丝快乐?也许这就是一个游子的命吧!
我只能幻想着,也许这条路的尽头就是久别已久的家了吧!
已是黄昏之时,天边抹上了一道红晕,太阳也只剩下半圆,在天边尽最后一丝力气洒下夕阳。老树上的树叶越发的青黑,粗糙的树干静默着,枯藤缠绕在它的枝干上。一阵秋风吹过,树叶“沙沙”地响了几声后,又是一片死寂。这时,一声刺耳的鸟叫声划过天际,一只归巢的老乌鸦朴棱着翅膀回到了老树的枝干上,它伸长了脖子环顾四周,眼睛却是浑浊不清,迷茫无措。
河水汩汩地流淌着,河边几户人家的烟囱正冒着炊烟,通过窗户还可以看见老人正满脸慈祥地坐着;饭桌前坐满了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脸上满是喜色,无不欢喜。荒凉的古道上这温馨的一幕正巧被一位旅行者看见,他也只是苦笑了一下,继续向前走。他的面容消度,眼底透着无尽的凄京之意,衣着一件破旧的长衫,手里牵着一匹瘦马。他就这样迎着凄苦的秋风,步步向前走。不知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是离他千里的妻子与孩子?还是远在天边的故乡?
日早已沉下去,天边最后一道红晕也化为无尽的黑暗,但漂泊未归的旅行者,仍然在离家乡极远的地方。
这是一个寂寞的深秋黄昏。
天边有一抹橘红的夕阳,在这个黄昏,所有的人或者动植物都在享受属于自己的美好的事物。唯有我,独自一人骑着一匹瘦骨嶙峋的马,在狭窄的古道上默默行走。
古道旁不时出现一些木桩,上面偶缠有一两根晒干的枯藤,像是一条精疲力竭的枯蛇缠在树桩上小憩。
我的马已经奔波了好久了,它每挪动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我忽然发现一棵老树,上面的一只大乌鸦在巢里呼唤着,
另外一只在离巢不远的小乌鸦盘旋了几圈后回到了巢里。它的母亲便啄着一条小虫子喂它。我的心一动,动物也有自己的家,何况是人呢?难道是我不想回家吗?我是有家难回啊!
树上的树叶随着秋风翩翩落下,一片枯黄的树叶围着大树,打着转儿落到了树的旁边。落叶都归根了,可我呢?只有我还在赶路!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几户人家,屋顶上炊烟袅袅,那是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在家里为自己也为家人准备香甜的饭菜啊!小桥倒映在潺潺的流水里,这一派农村恬淡祥和的风光够成了一幅美好的乡村风景图,多和谐啊!
我来到小溪前,准备掬一捧清水来洗把脸,好让自己尽快忘记这些忧愁。却发现溪水中有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我不由得后退了两步,难道这是我吗?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我去哪儿了呢?唉,望天涯,望断了天涯!我不由得随口吟出: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夕阳西下,残日有气无力地挂在枝头,逐渐压弯了树枝,惊得栖于枝头的野鸦扑棱棱地啼叫着飞起。徒留枯藤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出更浓重的秋意、更伤神的寂寞……
远处,一弯小桥横越过一条小溪,溪水潺潺地流向那到不了的远方——几处冒着炊烟的人家。那米饭的甜香顺着小溪,顺着瑟瑟的西风覆盖过来,恍如隔世。记忆中的那片田舍也在这香味的氤氲下蒸腾出一个模糊的影子,那般恬静,那般闲适。那回不去的地方便是家乡!家乡,一个多么温馨的词?
瘦马早已磨损的马掌敲击着悠悠古道,发出极为刺耳的嗒嗒声,无情地践踏着我的梦,那个因日久漂泊却愈渐浓烈的家乡梦,那片田舍,那亩农田……而如今,孤身漂泊,前无目标,后无归期。天下之大,何为吾家?
西方,残日宛若咬破了朱唇,溅下殷殷血迹一寸一寸地印涨着那方宣纸,一如现实惨淡的夕阳残忍地洞穿我的梦乡。我依旧无奈地挪动着脚步,“走”已成为潜意识里一个默认符号式命令。但,除了继续前行,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一阵阵蹄声,一声声轻叹。我走过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三伏酷暑,荫浓绿盛;
雁去凉秋,萧索肃杀;三九严寒,皑皑苍凉……走过岁月的年轮,走过世事的浮沉,踏着那不变的乡愁,叹着那依旧的秋思,泯灭在历史的深处……
秋风习习,诗人走在路上,孤苦一人。路旁,一棵枯藤缠绕的老树立在瑟瑟的秋风之中。老朽的树木将要死去,只剩下那几根枯枝,几片烂叶在风中摇摇欲坠。
空中,几只乌鸦盘旋,即将归巢。官场的失意,让诗人心灰意冷,眼前这凄冷的情景,更是在拨弄着诗人杂乱的心绪。远处,一座小桥横跨两岸,潺潺的溪水从桥下流过。小溪旁坐落着几栋房屋,缕缕炊烟萦绕在屋顶,显得十分温馨有生气。看到这里,诗人悲凉地叹着气。自己已离开家乡多年,本该有一番作为,实现自己为国家效力的抱负,可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不仅没什么成就,还回不到家乡。
诗人继续前行。那古道泥泞而又曲折,诗人骑着马一步一步前行。一人一马经历了长途跋涉,都显得风尘仆仆,马儿由于过度劳累,看起来也瘦骨嶙峋。夕阳渐渐沉入了地平线,又一天过去了。小桥流水旁的人家,夕阳下,盘旋翻飞着的乌鸦,都回到了自己的家。
而诗人却还孤苦伶仃地一个人浪迹天涯,悲痛欲绝的他何时才能回到自己温暖的家。
毫无生机的枯藤缠上了一棵老树,老树就站在那里,宛如一位沧桑的老人。“嘎嘎…… ”乌鸦归巢的鸣叫声从远方传来,格外凄惨悲凉,不由让人心中悲切,泪水模糊了双眼。
漂泊天涯的游子牵着一匹瘦瘦骨嶙峋的老马,慢慢行走在古老的驿道上,风尘仆仆,满脸沧桑,路转溪见,眼前忽然出现一处溪流,上横卧一座小桥,旁边是几处人家。炊烟袅袅,鸡鸣犬吠,家乡的一幕犹在眼前,多想亲人能打开柴门,拉自己进家,共叙离别之情。溪流旁边,几棵稀落,焦黄的小草蔫在小桥边上,树木也稀稀松松的,显得整个村子一片荒凉,若不是看到有几处人家居住,便会以为这里是一片荒地。
也许这里以前充满了生机,小草长满在小桥旁,河里满是鱼虾,树上的鸟儿也在不停叫唤。
看到这幅凄冷的景象,诗人不禁想起了家乡。在家中定不会这么孤单寂寞,想到这,遥望前方,路途漫漫,他又要启程踏上旅途了。
又是黄昏,一天就快结束了。夕阳斜挂在山头,欲落还留的样子,依依不舍地完成了一天的使命。眼前的景色真是满目凄凉,枯萎的藤蔓婉转盘旋,缠绕着那颗垂老的古树。黄昏时,乌鸦也飞回了古树的树枝上。道是荒凉的古道,马是体弱无力的瘦马。飘零在天涯海角的人,面对如此萧瑟的景色,怎么能不断肠呢?这小桥、流水、人家都是那么安详,那么静谧,又是那么温馨。而我的家乡、亲人,却离我那么远。他们还好吗?天气渐渐变冷,他们加衣服了吗?买被子了吗?这一切的一切是多么让人牵挂!我为什么不早点回去呢?为了所谓的前程吗?为了所谓的功名吗?那功名离我近吗?远吗?京城的路还有多长呢?我又是那么迷茫。在这样的黄昏中,在这样的古道上,我何时才能回去呢?我自己也回答不上来,只有满怀愁绪,徘徊在漫漫的古道上了。。
秋姑娘轻悄悄的走来了,在不知不觉中,整个村庄已经充满了秋的气息。原来还是 嫩绿的叶子已经变成了一只只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每一片叶子像是一封寄予思 念的家信,一直向遥远的家乡飘去。
从远处看去,那一棵棵老树像一个老态年钟的老人耸立在那里,即使它已经十分年 迈了,但从眼神可以看得出是那样遥远,那样期望,透露出一种思念之情,乌鸦在老 树上发出嘶哑的叫声,在黄昏的斜照更显得悲惨。小桥旁边潺潺流水,发出清脆的声 音,“叮咚,叮咚。”,流水像一条轻柔的绸缎,在无限的延长,飘到很远很远的 地方,在流水中映出了周围几户人家,这仿佛是一面镜子,也能照到遥远的家乡。荒 凉,狭窄的古道行走着一匹瘦马,马显得是那样的无奈,它还留恋着刚刚走过的地本“文 内容摘 自中‥国}教育文‘摘 方,可它却不能回头去望望。
夕阳已经朝着西方渐渐落下了,太阳照在大地上,仿佛漆上了一层金黄色。夕阳只 剩下半边脸,远处几户人家也升起了缕缕轻烟,每当此时,漂泊在外的人都会想着: 什么时候才能和家人团聚呢?
人生不如意有八九,为了派遣心中的孤寂苦闷,我骑上了那匹与我朝夕相伴的、瘦骨嶙峋的老马,踏上了寄情山水的旅程。
一路游山玩水,也见过不少的灵山秀水,但是我惆怅寂寥的心情并未有多少改变,我眼中见到的是破败、凄惨,黄昏的时候,我与老马来到了一个垂垂老已的大树下。遥想当年,它是何等的生机勃勃,但是,今天我看不到它身上具有的生命的影子,一条粗粗的藤挂在它身上,已经枯萎了,当初,藤靠着树成长得是多么迅速啊,攀援地多么高,树也因为有了藤的缠绕而美丽异常,可是今天当树老去的时候,这藤也便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基础而枯了。在这死气沉沉的环境中,唯有黄昏归宿的乌鸦的叫声显出一点生机,但是单调难听。
告别老树、枯藤、昏鸦,我骑马继续前行,便来到了一座小桥旁,河中的水哗哗地向前流去,声音是那样的动听,仿佛在唱一首美妙的歌,看到小桥,听到流水,我心有种淡淡的释然,更何况小桥不远处有户人家呢,在这蒙蒙的黄昏中,正从那户人家冒出袅袅的炊烟,我想这户人家今晚一定是幸福温暖的,他们一家人在一起享受这宁静的夜晚,那是多么温馨啊,但是,温暖、幸福、温馨是他们的,那么,我的又在哪呢?
西北风呼呼地刮着,寒冷一次次向我袭来,我只能牵着我那匹老马走在古道上,不知要走向何方,西边,一轮如血的红日正在慢慢西坠,半边天空被它浸染的如火般绚丽。看着这美丽的景象,我只能发出感叹:断肠人在天涯,流浪、流浪,流浪到远方。
夕阳就像年迈的老人,蹒跚着向山后缓慢地走去,沉重金黄的余晖,像悲泣的小雨洒在枯黄的草地上,枯萎的草叶子被压成碎末,其余还较完好的也只是怪异地匍匐在地上,露出残败的影子。夕阳下的村子,家家户户都种着几棵大树,棕黄而硬脆的古藤像小蛇一般缠绕在树干上。几只零星的黑点嘎嘎地飞了回去,黑鸭们争先恐后地飞进了自己的窠巢。村边围绕着一条清澈的水流“哗啦啦”地流淌着,此时也似乎渡上了一层赤色的薄纱。上面的鹅鸭成群结队地游入芦苇丛中。只允许残阳不舍地望了一眼,而这些飞禽似乎害了羞,洁白如雪的羽毛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不一会儿,水面就归于平静。
古老的驿道已杂草丛生,秋分将有些急躁而冒火的红云吹了过来,将杂草刮得飘飞摇曳。旅人骑在一匹已经精疲力尽的瘦马上,连轻飘飘的白云也似乎变得沉重而缓慢,旅人出神地盯着远处村庄上的袅袅炊烟,仰望着天上的彩云,环视着归巢的飞鸟、流淌的溪水,觉得自己就像他们一样孤苦无依,不知何去何从。
本是爱国的学者,想为朝廷献力,报效祖国,奈何学识浅薄,被分配边疆办公事,漂泊在外。
记得那是一个秋日黄昏,在夕阳的余晖中,风尘仆仆,孤身一人、形单影只的他,骑着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走在荒凉的古道上。秋风愈发冷冽的吹着,吹向他心中最柔弱的深处。落叶也被吹得在空中飞舞。小径两旁有一棵年华已逝的老树,树干上缠绕着干枯的藤蔓…藤上,树上,那几片即将飘零的落叶也被当成宝贝,更别说其他生机勃勃的生物了,抬头看去,树上有个鸟巢,鸟巢上方盘旋着几只鸟雀,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发出阵阵哀怨。此情此景,他的心顿时一片苍凉悲旷。
寒风凛冽,仍然毫不留情地刮着,小桥下的潺潺流水哗哗地流淌着,倒映出对面的几户人家。眺望远方,那农舍简陋无比,家里的妇人正筹备晚饭,袅袅炊烟升起,向空中飘去,显出一片安静祥和。
秋风萧瑟,他独自一人一马在荒凉古道上缓缓前行,越走越远,黄昏时分,微黄的阳光照射下来,夕阳把他的背影拉得更长,更长了…
晚风吹过,吹落枯叶,飘落在地上。与他相依相伴的老马也变得瘦骨嶙峋。他牵着老马走在古道上,途中路过一户农家,窗户上糊的一层纸也已泛黄,破损。通过纸,隐隐约约看到这户农家中一家三口正有说有笑地吃着晚饭,甚是幸福。此时,他不禁潸然泪下,老泪纵横,一想到自己离开家乡与家人也有几个月了,不禁愁云满脸。但他依然继续蹒跚地向前走着。
羁旅天涯的游子何时才能回到自己阔别已久的故乡,何时才能与自己的家人相见啊…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孤独的漂泊在异国它乡,泪水不禁又流满了我饱经风霜的脸。家啊!我何时才能又见到你啊!
夕阳西下,寂寥的一天又无味的过去。我骑在这个骨瘦嶙峋的老马上,拍拍毛色发黄的马头:朋友啊,想回家吗?哎……算了不说了,伤心!昂头看看四周:几颗老树上盘着些许枯藤,死气沉沉的枯站在路旁,岁月流逝,老树粗大的树干上,一条条深色的皱纹,张牙舞爪的漫布在上面。木上的藤早已禁不住严寒,失去了生命的光泽。
低下了头,我沉思着。突然,听见汩汩清脆的水声,从远处传来,心中平添的一丝喜气。骑马向前张望,不禁一呆,这幅画是我最熟悉的,哦,是家乡你吗?只见清澈的溪水时急时缓的嬉戏着,它路过了一幢小木屋,木屋四周种满了些无名小花,花虽平凡,却娇美绝伦,在我的心中开放着。屋里忽然传来笑声,一个娇嫩的声音:“爹爹,我要吃鸡蛋。”然后一个中年男子笑了:“好,小星要吃什么,就吃什么。”“太好了!”小孩说。
我默默的停下马,似曾相识的听着这段对话,眼睁睁的掉下泪来。就在昨天,我不曾也这样单纯的向父母撒娇?明天也可以这样吗?明天,我苦笑着。
我又继续赶路,下一站要去哪里?我茫然的走在古道上,西风无情的吹来,又将是寒冷的冬天。仰头,几只乌鸦迎着金红的太阳展翅飞去,它们要回巢了,回到幸福的家中。
走着,走着,我虽离家多年。但无一刻不在想念家乡。夜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家人在火炕前聊天……
我慢慢走在夕阳下,太阳的余辉把我孤独的影子拉得斜长。如今已是深秋,我孤身一人,骑着一匹嶙峋瘦马,马儿伴随着我漂泊它乡已经多日,它也渐渐瘦了下来,再没有往日的健壮与活力,我们在那用石子铺成的蜿蜒古道上踽踽而行。
一阵西风吹来,拂动我的衣袖,一荡一荡,带起地上的落叶,哗哗作响,把我的思绪拉到眼前。映入我眼帘的是一片凄凉,一如我的心境。
一棵老树,一根枯藤。老树看起来疲劳乏力,如同正在慢慢衰竭的老人,似乎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随时会倒下。几根枯藤无力地缠绕着大树,发出哀伤的呻吟,那扭曲着的打在树干上的结仿佛也打在我的心中,枯藤无力地缠绕在老树的枯干上,一种莫名的伤感萦绕于我心头。
“哇!哇!呱!呱!”一阵沙哑的鸣叫掠过耳畔,在冷冽的秋风中远去。那是一只乌鸦,它一定也老了,老眼昏花。它是不是和老树经历过同样的沧桑?它是不是对这晚景有着无限的感伤和惆怅?它能找到夜间的归宿么?
无奈,继续在荒凉的古道前行,四周并无市俗的喧闹,一座小桥横跨在溪水的两岸,流水从远古流来,好像倾诉着无尽的悲伤。它的歌声令人心碎,如同一个游子的低吟。走过小桥,抬起头,忽见前面隐约有个小村庄,我不禁加快了脚步。炊烟飘渺,如同老母的思绪漫无着落。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这情景卷起了我深深的思乡之情,在外漂泊数载,未回过家乡,怎能不思念?
我不禁想起儿时,每日无忧无虑地玩耍、嬉戏,天天在父母的身边。
而如今,漂泊他乡,毫无故乡的音讯,那思乡之情充满了全身,让我夜夜难以入睡。眼神收回到面前的古道上,这条路不知是何年何月就已修成,凹凸不平,
弯弯曲曲,更往我的心中增添了几分愁绪。
暮色沉沉,黑夜就要降临了。我不禁夹紧长袍,加快脚步。我还要在天黑前多赶几步路。可是,何处又是我的归宿?
一切都静了。嬉耍了一天的孩童此刻该回家了吧?在温馨的屋里,早已摆好了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正等着他们。而我,这断肠人,却仍黯然失神地独自漂泊在天涯……
太阳快要下山了,红色的晚霞笼罩着一切,阡陌纵横的田间小路上,人们赶着牛羊陆陆续续地回家了。他和他的那匹老马行走在这条荒凉的古道上,深秋的西北风呼呼地吹着。那匹马似乎也饱经风霜,身上有些地方的鬃毛已经脱落,露出了根根肋骨。他抬头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是一座小桥,他已经听到了那狭窄的小桥下面“哗哗”的水声。离小桥不远是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庄,房屋的上空冒出了缕缕炊烟,这是各家的主妇在给早出晚归的丈夫准备晚饭了。但他的家在哪儿呢?他的全部家当也只不过是马背上的那个小包袱罢了。旷野渐渐寂静下来,只有西北风在不紧不慢地吹。“哇哇”,两声凄惨的乌鸦鸣叫打乱了他的思绪,他忍不住抬一下头,眼前的景象更使他百感交集。路边已经掉光叶子的老树上紧紧地缠绕着一根根早已枯萎的藤条,你很难想到它们也曾经是那样地茂盛,那样地生机勃勃。这时候,他又听到了乌鸦的一声惨叫,“唉!”他也下意识地一声长叹,之后,就牵着他的那匹瘦骨嶙峋的老马走向了远方,走出了我们的视线。
转眼间,我已离开家乡数年,不知经历了多少花开花落,风吹雨打。在这凄凉的秋天里,面对着一切荒芜的景色,我的思乡之情即刻涌上心头。
你看,那稀稀疏疏的老树多么瘦弱!可怜的树哇!头发不知脱落了多少!瑟瑟的秋风残酷无情的抽打在我的脸上,像刀割一样,我用手去抚摸着老树身上的藤条,紧紧的缠在了这上面。干枯的树藤是不是也在忧愁着什么呢?
傍晚时候,天阴沉了下来。空中的乌鸦在黄昏的光芒照射下回归巢穴,还不停地发出悲鸣。子规鸟也吟唱着那悲哀的曲子。远远的,我似乎听见些芦笛的声音并不喜悦,更糟的是那一切声音似乎都化成一缕缕的线,牵动着我的思乡之愁。
“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使人尽望乡。”借着黄昏的路灯,我隐约看见远处的一户人家,一家人围坐在桌旁,有说有笑的吃着晚饭。门外清脆的流水声衬托着温馨的气氛。啊,一家人其乐融融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辽无人烟的古道上,秋风依旧嗖嗖的刮着。
我不敢再回过头去看那灯火阑珊处,去听耳朵里那片刻的欢声笑语。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如同一件奢侈品,可望而不可及。瘦弱而又失落的马儿,无精打采的载着我蹒跚的行走在这荒凉的古道上。
那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太阳终于还是落下去了,皎洁的明月挂在空中。月光中必定寄托了无数远在异乡的旅人的思乡情绪,愿明月能够帮他们传达给故乡的亲人。夕阳西下,明月初升。远离家乡的旅人浪迹天涯,这种极度的孤独心情像一个千斤重的巨石压在我的心头!
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惆怅,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离别后,乡愁是一颗没有年轮的树,永生老去!
闭眼,沉思,低吟。
枯藤老树昏鸦
溪边小路,稀稀落落地长着几株枯草,一根蔫黄的树藤仍顽强地扒着一颗老歪脖树。藤稍正虚弱地吐着嫩黄的芽儿,即使是这样,那样嫩小的芽儿,也会在不久夭折。有什么办法呢?唉,几张枯叶迎着凛冽的寒风摇曳着,呻吟着。它们裹紧自己的身子,迫使自己牢牢地抓住那粗糙不平的树干。老树也活不下去啦,水源干涸,土地贫瘠,若不是对这个世界仍存有一丝依恋,早已化作养料。可这样的大树,又能独立多久呢?树丫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翠叶,唯有一只步入暮年的乌鸦僵立在树上。那一身暗黑的毛因为几日的疲累失去了应有的光泽,只剩皮包骨头的腿也伤痕累累,在寒风中显得如此不堪一击;尖利的喙也因为岁月的磨损变得又秃又脆,再也不能使用。不知发现了什么,乌鸦沙着喉咙,凄厉地叫着,叫声混着风声,显得如此凄凉,如此不真实。
小桥流水人家
思绪飘向了几年前。潺潺流水,波光粼粼。小鱼小虾的游戏仍在继续。流水旁的桃花,也被柔柔的微风吹下了几片花瓣,与水底的水草交映着。架在水面上的石板桥,并没有因为年久失修就显得衰败不堪,青苔泥土的衬托反而让它更显古朴,它自己也在为这些独特的点缀自傲着,因为那样让它感到自己在世上的经验比其他桥要多一点。鸡的叫声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不远处,炊烟渐渐升起,饭菜的香味溢满这一方土地。是有客人来了吗?还是在庆祝什么呢?清风吹淡了酒菜的浓香,却送来了淡雅的花香,花香正如精灵一般,在你身边舞蹈。
古道西风瘦马
远处的乌鸦叫喊了一声,把他的回忆中止了。睁开眼,风夹带着黄沙扑面而来,风吹在脸上,刀割一般地疼。他骑着马走上古道,道路崎岖,坑洼不平,一派被风侵蚀过的痕迹。胯下的马,瘦弱不堪,走几步便大口喘气,体力也早已不支。颈上的鬃毛也被拉扯得长短不一,佩戴马鞍之处,也是血迹斑斑。它咬着牙,摇摇晃晃地走着,心中只想找一片草地,美美地吃上一顿。正迷迷糊糊地想着,腿一软,倒了下去。
夕阳西下
望着倒在地上的马,他无奈地叹气,风却带走了他叹气的声音。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黄沙,拢了拢单薄的衣衫,便背着夕阳离开了。狂风带着黄沙肆虐着,模糊了他的身影。夕阳渐渐退回了地平线。
断肠人在天涯
夜幕落下,他独自一人走到了一个悬崖。月亮渐渐升起,如水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银光。
他的眼神,却空洞的望向天空。良久,他放声长啸,仿佛要将心中的阴霾尽数吐出。太久的啸声使他喘不过气来。他一边喘息,一边缓缓跪下,口中呢喃:“爹……娘……我好想你们!我好想回家啊!”回声久久不绝,他身后一块石碑上,赫然刻着“断肠崖”。
远处,溪边小路旁的老歪脖树上,一只昏鸦稍稍收敛了翅膀,似乎还没有从被过路人惊吓的恐慌中回过神。它僵立在丫杈上,静静凝视着干涸的河床,似乎想起了这里昔日的情景:流水潺潺,落英缤纷,有户人家摆出酒席,为归家的游子接风洗尘。昏鸦仿佛也嗅到了那似曾相识的味道,缓缓地,永远地合上了眼。
清晨的露水点缀着那些路边即将绽放的花儿,在阳光的照射下光彩夺目,犹如那美人发梢上的珍珠。
匆匆忙忙的一个夏,似乎还未彻底感觉到它的味道。秋便拈风携雨一路南下。那些绿的发暗的叶子,仔细瞧去,兀自像长了斑点的人儿,凉风习习中略显得有些憔悴。
似乎昨日我还在回味别离带给我那一抹感伤,担心我们的关系、联系会像断了的琴弦。再怎么连也奏不出高山流水,合不出天籁之音。像在一场战役中失去了援军的精英,任凭我怎样厮杀,都是孤掌难鸣。
每次在偷的浮生半日闲的时候,静悄悄的溜进空间,看那些如今散落天涯海角的同学。发表着或埋怨或喜极而泣的说说,偶有三五好友关心评论,如逢知己,可攀甘露。
那份薄如蝉翼的感情,竟成了初秋清晨一件纱衣。道不尽的温暖,蓦然回首,原来你并未走远。只是遥遥千里,近在咫尺。
我等待着,想象着,我会是深秋是车菊草,开出满天繁星;会是一只掉队的孤雁,寻觅着那片有梦有你的地方;会是那个站在城门关口的那个人,与你含泪而别,高饮“劝君更近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就这样的安静的绽放,耐心的寻觅,凄惨的道别。
也许秋的到来会给那个多愁善感的你带来一丝丝的凉意,但要想着可以观秋菊,赏秋月,念秋雨;可以花间一壶酒,胜过人间惆怅客。
那些曾经黯然离去身影,终会被秋风吹得一如天空那样高远、湛蓝。冥冥之中所有的憎恶与怨恨烟消云散,只剩下一声苍白无力的叹息。原来,秋是一个可歌可泣的季节,一个收获希望的季节。
那份潜藏在心底的冷淡,不在会被季节左右了自己的心情。不问春风何时才能吹起,只愿在这个落叶纷飞的季节里遇见你,最终可以在一起看一场塞北的雪。可以握着你纤细的小手,放在我的手心,用我的温度抚慰怕冷的你。
秋,泛着浅黄和火红。既是开始,也是结束。无须感伤,愿君安好。
夕阳渐渐西下,太阳无精打采地坠入西边的山头,收起金子般宝贵的金光,天边的晚霞也逐渐暗淡下来,在余晖的映衬下的村庄显得特别冷清,特别寂静,拖着长长的影子,几缕炊烟从空中笔直的升起,几株枯藤紧紧缠住了老树,显得沧桑。奈不住寂静的寒鸦从远处飞来,晚霞给乌鸦黑亮的羽毛镀上了金边,时不时发出几声凄凉的叫声,显得几分心酸,便停在佝偻着背的枯木上,小桥下的潺潺流水,那样的宁静,闲适。
远处,看古道漫漫,西风萧瑟,在荒凉的古道上,我骑着马,缓缓前进,与我朝夕相伴了几年的马,经过岁月的践踏,已经骨瘦如柴。这样想到,秋又到,路还远,我这时还漂泊在外,独自一人,剪不断,理还乱的思乡之情涌上心头,苦涩的,酸楚的。
黄昏,夕阳余辉挥撒大地。
昔日如绿色流水瀑布一般的青藤早已枯萎,只剩下苟延残喘的枯枝败叶,夏青树早已老去,只剩下空心的树干,乌鸦一声声的鸣叫似乎在悲叹秋天到了,后,亦拍着瘦弱的翅膀飞向了模糊的天空。
一条不知何时建起的小桥在微微颤抖,流水不知疲倦地哗哗长流,看那稀稀疏疏的村居,炊烟袅袅,恐怕里面的人早已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饭了。
沿着这条弯弯曲曲的小路,痴想着,是否能沿着这条小路回到自己的家呢?西风沿袭,寒意透心,这匹老马也似乎在这寒风中瑟瑟发抖。
不知不觉,夕阳已经看不见了,
伤心伤心复伤心,在天涯的人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自己的家呢?
我和我的瘦马一刻不停的走在古道上,西风呼呼的吹着,很久没有看到村庄了。
“哗啦啦”是水的声音,我的马儿也兴奋起来,仿佛忘记了劳累,不用我提醒自己就往那快走去了。到了河边马儿低下头畅饮清澈的河水,河上有座桥,木头做的,简单而结实。桥头边有棵老树,向一边倾斜着,枯藤爬满了树,毫无生气。两只乌鸦落在老树上,乌黑的眼睛盯着我和我的瘦马,时不时“呱呱”地叫两声,好像在嘲笑我这远离家乡的浪子。
我拉起马的缰绳,往桥上走去,远处低矮的房屋躲在高高的绿树后,隐约可见。青砖绿瓦,安静而祥和,温和的夕阳照在屋顶的瓦片上,泛出淡淡的金光。我勒住我的马,遥望着美丽的村庄,似乎看见了我的故乡。
天越来越暗了。
身后的乌鸦“呱呱”的飞了起来,回到他们在哪棵树上的巢。我和我的马又开始往前走,天要黑了,哪户人家会好心收留我们呢?
马儿马儿,你的家乡在哪儿?
马儿马儿,那些乌鸦去哪儿?
马儿马儿,我们该去哪里儿?
马儿马儿,你是否也在想家儿?
西边,一轮残阳从荒山上斜射过来,地面上一切都在一片血色之中。
瑟瑟的秋风不停的刮着,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
我孤独的走在异乡,已经疲惫不堪希望能在别人家借住一晚,但在这荒凉的古道上,一眼望不到尽头。正如我现在的心情,过了今天,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走在一棵垂垂老树下,一根枯藤缠绕着树干。树上的叶子全部掉光了,它们以前也有过美丽,但现在仅仅剩下几根脆弱的枯枝了。树上有匹骨瘦如柴的老马,它也跟我一样,疲惫不堪。还不时发出悲伤的叫声,仿佛是在呼唤它的伙伴或是寻找它的主人。树的上空低旋着一只年迈的乌鸦在呱呱的哀叫着,还一边无力的抖动着翅膀,似乎在寻找食物,有好像在寻找它的同伴,声音单调又刺耳。
炊烟袅袅,几户人家开始做晚饭了,我好似闻到了一股饭菜的清香,也仿佛看到了他们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的温馨场面。是啊,有家多温暖啊!可是我的家呢?我家在何方?前不久一场无情的天灾,让我与我的家人生死相隔。他们都升入了天国,只把我一个人留在世上,无亲无故,孤立无援,我该去何处,我又能去何方,哪里才是我的家。我无助,我彷徨,只能独自去流浪。
我来到一条小溪旁,溪水清澈见底,几条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它们一边吐着泡泡,一边追逐一边嘻戏,多么自由,多么惬意。看到它们我的心情顿时宽慰了许多,前景也渐渐明丽起来。对!有生命就有希望,我不能就这样消沉下去,我的家人在天上看着我,他们也希望我快乐,我重新背好背包,为了美好的人生,我迈开了有力的步伐,去重新寻找属于我的新的生活。
到了,孤寂的村庄屹立在一望无际的上,火红火红的穿过一缕缕轻纱似的云彩,渐渐地消失在阴暗的中。剩下的,只有一片灿烂的晚霞。
霞光映照着,天空立即变成了一片橙色。诗人在上散步,田野上的村庄,冒出袅袅炊烟,飘出几丝饭菜的香味。有几个小孩子还在门前的大树旁嬉戏耍闹,诗人望着他们,仿佛看见了儿时的模样。这时,飘来几阵秋风,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深山,很寂静。诗人一抬头,望见有几只乌鸦飞过田野,伴着“嘎——嘎——”,消失在这深山中。接着,又是一片寂静。
忽然,一排“人”字形的大雁从天空中飞过,打破了原有的寂静。诗人向远远方的山脉眺望,只见远处的山脉一片万紫千红。霞光洒在花瓣上,让它们显得更加朝气蓬勃、美丽动人,平添了几分姿色。
诗人望着这深山中的青山绿水,立即触景生情、诗兴大发,伴着几群归鸟的鸣叫声,写下了一首小令——《天净沙·秋》。
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秋日黄昏,在夕阳的余晖中,马致远穿着一件又破又旧且已被树枝划破好几个口子的长衫,骑着一匹骨瘦如柴的老马,在石子铺成的蜿蜒古道上孤行着。
瑟瑟的秋风不停地刮着,发出“呼呼”声响,在他的前方有一棵老树,老树看起来疲劳乏力,如同正在慢慢衰竭的老人随时会倒下。枯藤无力地缠绕在老树的枯干上,光秃秃的,没有叶子,没有水分,毫无生机。一只乌鸦在树上盘旋着,无力的抖动着翅膀,发出哀怨的啼叫声,使得原本空旷的天空愈发显得孤寂。
马致远来到一座古朴的小木桥上,木桥已斑驳陈旧,桥下水声潺潺。流水似从远古流来,那声响如同一个游子在悲凉低吟。桥的另一头有一户人家,小屋很旧,墙皮剥落,露出歪歪斜斜的老砖,如同一个老人参差不齐的牙齿。屋顶上几缕炊烟懒懒地向天空飘去,一位农妇一边准备着晚饭一边翘首等待着丈夫的归来,两个孩子正在屋前捉着蟋蟀。
此情此景卷起了马致远思乡的情绪,浓浓的乡愁铺天盖地地向他涌来,脑海里浮现出童年时在父母膝下那快乐美好的时光,与弟妹在田间嬉戏玩耍的快乐情景,含泪与父母离别时的凄楚……想着,想着,不禁热泪盈眶。父母双亲均已年迈体弱,自己身为人子,却没有在他们面前尽过一天的孝,还要让二老时时为自己担忧,哎,妄为人子呀!
夕阳把马致远的背影越拉越长,他久久遥望着远在天边的故乡,忍着无限的感伤和肝肠寸断般的疼痛吟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秋风依旧,落叶依旧,鸟雀依旧,农妇依旧,一切依旧。马致远依然骑着饥肠辘辘的瘦马,慢慢地远去,继续着自己的漂泊之路……
深秋到了,我独自一人走在荒凉,已经废弃的路上,只有我那因长途跋涉而瘦到皮包骨的马儿相伴。路边上,满是枯死的藤蔓缠绕着的老树,就连平时碧绿的树叶也被秋风给吹黄了。黄昏到来,一群乌鸦飞落在老树上,凄凉地诉说着一天的悲伤。我走到几户人家旁,看路边的小桥下流淌着潺潺溪水,内心里溢满了说不出的哀伤。
夕阳又落下了,人家的灯火也亮了起来,一阵阵香喷的味道飘来,我知道这是晚饭时间。看着人家在温暖安适的屋子里玩闹,我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般,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收都收不回来。一想到自己一无所有,只有一匹日渐消瘦的马,还有那漫长而没有尽头的路,我顿时感觉,这萧瑟的秋风无比刺骨。有谁能告诉我,这天涯的尽头到底是在何处啊!
阵阵秋风袭来,枯萎的藤蔓缠绕在一棵老树上,乌鸦在暗橘色的天空中没头没脑地飞着。马踱着步,驮着我步履艰难地向远方走去……
或许是那涓涓细流,清澈见底,曲折蜿蜒的溪水令我浮想联翩:也是那样一朵朵雪白的水花,也是那样一座座可爱的小桥,也是那样一缕缕飘渺的炊烟,也是那样一个个生动活泼的人儿。那位成天坐在纺织机前的人,那位成天站在稻田里的人,那位成天咿咿呀呀背诵的人,你们都还好吗?两行清泪滴落在清澈的溪里,也许是要流向那令我向往的地方吧。
古老荒凉的石板路上,野草已经挡住了去路,放眼望去,四周只有枯黄的一片,到底哪里才是我的归途?走在前面的,是陪着我走过千山万水的老马,它眼中布满了血丝,浑身上下骨骼分明,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瑟瑟的秋风吹响了路旁的枯叶,“沙沙”的声音仿佛是专门为我演奏的。“这蜿蜒曲折的小路,能否通往我的家乡?”一阵风猛地袭来,钻入我那破布似的衣裳,吹得我“透心凉”。
夕阳为旁边的云朵染了个色,紫的、粉的、蓝的、红的,还有些我说也说不出来,叫也叫不上名的,也晕染在一片片的彩霞中。候鸟归巢、落叶归根,可离家千里的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
日日夜夜的奔波令我疲惫不堪,风餐露宿的生活令我黯然神伤,这思念的痛楚,一个“愁”字怎能形容?
我本想考取功名,为国效力,可事与愿违,我不得不流落他乡。想我满腹经伦,却落得如此下场,可谓悲哀呀!
如今已是深秋时节,我孤身一人,牵着一匹骨瘦如柴的马,在一个小村子的石子路上踽踽独行。我的心,不禁被这萧瑟的秋风触动,从而想起世道的不公。我恨现实的残酷,恨这世间的黑暗。我饱读诗书,一心为国,却英雄无用武之地。天地之大,怎么就没有属于我的一席之地?
现在,已是黄昏。我走过那被枯藤缠绕的老树,看见树上有一只小乌雅正叨着一只虫子在喂它母亲。我触景生情,不由得想起养育我多年的父母。他们含辛茹苦地抚养我长大,我却未曾尽过孝心,我还不如一只乌雅。一想起这些,我就热泪盈框。
无奈,我继续走在乡间小路上,走到一条小河边,看到河上有一座颇具乡间特色的小桥。我走上去,低头凝望着清水,晶莹剔通的水中倒映出岸上一户人家的影子。我隐约看到在院子里,一家人融融泄泄,房顶上的烟囱中升起袅袅炊烟。多么美好和谐啊!此情此景卷起了我浓烈的思乡之情。我在外漂泊数载,从未回过家乡。难道是我不想回家吗?不,哪一个游子不渴望回家与亲人团聚啊?只是我有家难回啊!唉!这黑暗的世界,让我这样一个人才落魄到连回家都成为遥不可及的梦。算了,不提这些了。
夕阳西下,眼前的一切都是金黄色的,这是夕阳给大地的吻,多么美妙啊!可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只是又一个难熬的漫漫长夜。我没有地方可以投宿,今晚不知该如何度过。我心潮澎湃,肝肠寸断,心中无限惆怅,真不知何时能结束漂泊。
秋风依旧在吹。我骑上马,它驮着我蹒跚前进,思乡之情久久在我心头索绕,挥之不去。
万物宁静,夜幕降临,天地之间独留我踩着夕阳吻过的路,继续流浪。
在一个秋天的黄昏,太阳落下了山坡,把最后一缕光辉洒在了天边。那霞光照在了一棵高耸入云的枯藤老树上,也照在了栖息的乌鸦身上,那树的影儿拖得老长老长,一条条古老的藤蔓,无声无息地垂在那儿,看不出一点儿生命在活动,弄不清楚,有没有生命的气息。
不远处,一座弯弯的小桥横卧在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上,那水缓缓地流着,没有一点儿杂音。桥旁,坐落着几间破砖乱瓦砌成的简陋的小房子。有的也只是用茅草搭的草房,真是破烂不堪,有些房上的砖瓦都掉了,一下大雨,房里就会滴答滴答不停地漏水。看着这几户流水伴居的人家,我的眼眶湿润了。一旁,一群农家的孩子正在嬉戏,一幅热闹的景象。看着看着,我不禁想起了我思念已久的故乡:那时,父母天天呵护我,哺育我,对我有多么多么好。那一幅幅温馨的画面接二连三地在我的脑海里闪过。啊!故乡!
一阵西风拂过,我走在怪石嶙峋的古道上,两旁的树木沙沙作响,太阳已沉入山头了,把我的背影拖得那样长,拖得那样宽……
啊!我日夜思念的故乡,我何时才能回到你的身边,找回那份温情!
从远处看去,那一棵棵老树像一个老态年钟的老人耸立在那里,即使它已经十分年迈了,但从眼神可以看得出是那样遥远,那样期望,透露出一种思念之情,乌鸦在老树上发出嘶哑的叫声,在黄昏的斜照更显得悲惨。小桥旁边潺潺流水,发出清脆的声音,“叮咚,叮咚……”,流水像一条轻柔的绸缎,在无限的延长,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在流水中映出了周围几户人家,这仿佛是一面镜子,也能照到遥远的家乡。荒凉,狭窄的古道行走着一匹瘦马,马显得是那样的无奈,它还留恋着刚刚走过的地方,可它却不能回头去望望。
夕阳已经朝着西方渐渐落下了,太阳照在大地上,仿佛漆上了一层金黄色。夕阳只剩下半边脸,远处几户人家也升起了缕缕轻烟,每当此时,漂泊在外的人都会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和家人团聚呢?
枯藤老树昏鸦
村口的那棵老树犹如一位迟暮的老人,孤单而寂寞地在夕阳的余辉下站立。枯萎的藤缠绕在老树上,爬升的球杆已走向生命的终结。这是我在片荒凉的土地上行走这么久以来看见的第一个村庄。乌鸦扑楞楞飞过,落在老鼠上哇哇地叫,声音如此凄凉悲切。
小桥流水人家
进入村子,只有稀稀疏疏的几户人家。村中有一座石砌的小巧,看起来已经很有一些年月了。桥下的小溪静静地流过,潺潺的流水如此清澈,清澈得仿佛能照出人们的心。我似乎看见了我疲惫的、满目疮痍的、麻木的心。我忽然苦涩地笑,难道在这血雨腥风的江湖中摸爬滚打许多年的我,难道已经不再适合做一名江湖中人了吗?
古道西风瘦马
我牵着我的马在这村子中的古道上走着,它和我一样疲惫,我默然,它亦无声无息。我不忍骑她。也许在这冷酷的江湖中,它才是我唯一的同伴。旁人都冷漠地走过,相向的只有刀剑。
一阵清冷的秋风吹过,我回忆起我的往事:
我从小失去了双亲,师傅收养了我,授我武功。却不想,某一天师傅被别派杀手所杀,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有人死在我的面前,鲜血满地……自然而然的,我去为师傅报仇,这便是所谓的江湖道义。当我报仇过后,我却不知道我该做什么,去哪儿,但,我知道我要营生,于是我成为了一名杀手,一名拿着那些为了自己的利益视他人生命为蝼蚁的人所付给的酬金的杀手。每天去杀人,看着他们死前眼中的无奈、绝望、不甘,也看着所谓江湖的冷暖。
又一阵西风过,如那冷漠的江湖。一个人的消逝,在偌大的江湖,如同树叶落向水面,激不起一丝涟漪。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物资升起缕缕炊烟,夕阳又更辉煌了一点。此刻我感到一种许久未曾感受过的温暖——那是来自于家的温暖。
有人向往江湖,觉得江湖很大很刺激。可是江湖褪去表面的繁盛,只剩满地残酷与孤独。每个人的心都是一叶扁舟,永远都在漂泊。血里有风,注定无所依靠。
快走出村子的时候我转头看见一个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的男子,我与他相隔甚远,但我却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忧伤。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他在远处吟着,声音随风传递过来,虽然模糊而断断续续,但我却听得真切。我忽然间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是否,他和我一样在流浪;是否,他也是孤身一人不曾感受过家的温暖;是否,他也独自一人度过了漫长的黑夜、清晨、白天?
我一笑,同是天涯沦落人。
可天涯之大,何处是我家?
我牵着我的瘦马,消失在古道尽头。
最后一抹夕阳洒在大地上,我骑着一匹瘦弱的马缓缓地走在幽静的林荫小路上。我身着一件有着七八个补丁的布衣服,袖子上的布也有一大块被磨破了,裤子也破烂不堪,鞋子也沾满了泥泞。我,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两旁的古树遮住了古老小路的上空,枯藤缠绕在伤痕累累的树枝上,它摇摆不定,任风雨吹打。树干粗大无比,已经有很多虫洞,上面的树叶已经枯黄,还想挣扎着不从树干上掉落下来,可最终还是被那无情的西北风吹落到了地上。
乌鸦在树枝上嘶哑的叫着,向着家的方向飞去,它那灰色带黑的身躯映照在水面上,想依靠着一点点淡黄的光芒飞到巢里,一片乌黑的羽毛缓缓飘到了地上。
我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想,鸟儿都知道自己现在要回巢了,可我现在无家可归!哎!回想起当年,我和小伙伴一起来这里玩耍,这里绿树环绕,生机勃勃,我又想起白朴写的“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而现在,眼前只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样子,我本来饱读诗书,一心为国,却英雄无用武之地。就是因为皇帝听信了那些腐败的人的谗言。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都是李商隐晚年时期写下的,他当时的处境和我现在的怕是差不多。
我仍然骑在那匹瘦骨如柴的马背上。没过一会儿,一座布满青苔的木板桥就在我的面前,下面的清澈见底的小溪,水中映出河对岸的几户白墙黑瓦的人家,流水拍打在石头上,发出啪啪啪的响声,像是在给我讲述以前这里发生的故事。
桥的对岸是一座村庄,只见那里灯火通明,一根根火把交相辉映,我看见村庄里冒出来的一缕缕的青烟,心想这户人家一家三口正在吃着美味的晚餐。
我继续向前走着,地上的泥泞被溅的到处都是,到处都是碎石,黄沙中留下了一排马蹄印。西风吹来,蹄印一点一点被掩埋。这乡间小道恐怕只有我一个这样落魄的人。我轻轻地抚摸的老马的头,它不时地叫一声,好像很同情我现在的处境。
我对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踏上了未知的征途……
西边,一轮夕阳斜斜地从荒山上传来,地上的一切都是一片血色。
秋风不停地吹,刮在脸上像一把刀。
我一个人走在异乡,很累,希望能在别人家住一晚,但是在这条荒凉的古道上,看不到尽头。就像我现在的心情,过了今天,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我只能一步一步来。
我正走在一棵老树下,树干上缠绕着一根枯死的藤蔓。树上的叶子都掉了。它们曾经很美,现在只剩下几根脆弱的枯枝。树上有一匹骨瘦如柴的老马,和我一样累。他不时伤心地哭,仿佛在呼唤他的伴侣,或者寻找他的主人。一只老乌鸦在树上呱呱地叫着,无力地摇动着翅膀,好像在寻找食物,还有一些似乎在寻找它的同伴,它的声音单调而刺耳。
做饭的烟袅袅上升,几户人家开始做晚饭。我仿佛闻到了食物的香味,也仿佛看到了他们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温馨场景。是的,有个家多温暖啊!但是我的家呢?我的家在哪里?不久前,一场无情的天灾把我和家人分开了。他们都上了天堂,把我一个人留在世上,没有亲人,没有帮助。该去哪里,能去哪里,家在哪里?我很无助,我很茫然,我只能一个人流浪。
我来到一条小溪边。小溪清澈见底。几条鱼在水里游来游去。他们吐泡泡,追着玩。他们是多么自由和舒适。看到他们的时候,我的心情一下子就释然了很多,前景也渐渐明朗美好起来。对!有生命就有希望。我不能只是沮丧。家人在天上看着我。他们也希望我幸福。我又收拾背包。为了更好的生活,我已经采取了强有力的措施来重新寻找我的新生活…
随着地平线的推移,太阳逐渐下落。夕阳,把世界万物都染成了红色;金光,像瀑布般倾泻而下。微风轻抚过水面,荡起层层涟漪。
曾经枝繁叶茂的老树如今已是枯藤缠绕、残叶纷落;曾经聒噪喧闹的群鸦如今也已黄昏归巢、惨淡冷清。一片片枯黄的叶子,随着微风缓慢落下,像年事已高的蝴蝶,早已无法翩翩起舞,只好随风飘散,落向大地。
一个无名的小石桥,块块巨石爬满了墨绿色的青苔,镌刻着岁月的痕迹。桥下潺潺的流水,近听,是雄浑的,宛如古磬洪钟般肆意流淌;远听,是悠远的,宛如细雨般,时断时续,缠缠绵绵。整条溪流绕屋而过,水流声却弥漫了整个村庄。一条条小巷、一座座古屋、一缕缕炊烟,组成了一幅水墨画。
在这荒凉的古道上,一匹瘦骨嶙峋的马儿正在迎风而进。傍晚的风随意地吹拂着它的毛发,它却没有丝毫的退却,它似乎适应了寒冷,习惯了孤独,见多了艰险。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你的苦,你的伤,你的不被理解和彷徨,都没有使你放弃自己最初的梦想。你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当初的那位翩翩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我在这条泥泞的小路上徘徊,它又将指引我走向何方?是春光无限好的未来?是平淡又无趣的生活?还是想努力又有机会的现在?
我找到了已经迷失的路,我知道了要把握现在,我明白了梦想的重要。我继续沿着这条人生的道路,因为有你的陪伴,而不再孤单;因为有你的努力,而不再懒惰;因为有你的坚持,而不会放弃。
嫩绿的树叶终会长出,马儿终会找到归宿,游子终会回到故乡,我的梦想终会实现。
骑在马背上。
一天还 是两天?
一载春秋还 是一度岁月?
我不记得了。我走得太远,太远了……可还 是杳无音讯,也许,便是又一次的落选。
我早已习惯了。
我如何想过,行前的那指夕陽,竟是我如此的处境!
岁月不欺人?也许的确。
一样的秋风,一样的黄昏。不管多少年华岁月,秋仍如此,万古恒亘……
不由得,那桥、那屋、那树……仿佛又在眼前了。一样的枯藤,一样的老树,一样的乌鸦……
可是,它们终究不过如此。我还 记得那儿的一草一木!
话说回来,却又真是嘲讽,这儿的万物,生或死,便也是魂归故土罢了——我何时想过,竟有一天,将会埋骨他乡!
炊烟渐浓,青瓦白砖在岁月之中越发黑白分明了。一位差人驾着快马,飞奔过去——
一弯小桥似乎已吱呀吱呀作响了,看起来,再也容不下第二者了,徒留一条小河,细水长流,静静地卧着,流向家的方向……
家?家归何处?
我的乡亲们我的老父、老妈,你们尚可安好?
恍惚中,我成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在家旁的小路上,嬉戏追逐。仍是在这古道上,几块石头随意地躺着,我顺着西风,和老马一起加快了步伐。
不知觉地,我的影子已被无限拉长,正投在那孤寂、冰冷的小屋上。
冰冷的小屋上。
我刚伸出手,去抚摸古朴的墙体,却又缩了回来我提醒自己,忘乡的人是可耻的。我从背包里取出了母亲临行前织的毛衣。
我看着它,仿佛看到了日日夜夜牵挂着游子的老母。
我的眼睛模糊了。
我打开了门。
尾声:
我坐在床上,整整齐齐地叠好了,母亲织的衣衫,放在床头。
我泪眼模糊地看去,徒见桌上一张纸。
我只看到两个大字。
我将衣衫放回了包里,连人带物又跨上了马。最后的一米陽光洒在我的脸上,我的目光望穿千山万壑,停在一间小屋当中。
那是家的方向。
迷茫在古道上,前方的路上在我眼中是多么漫长,望望头顶阴郁的天,不禁心头一痛,两行泪水已流过脸颊。路旁几棵老树沧桑的脸庞,干枯的藤枝上仅有的几片枯叶也纷纷落下,连枯叶都能归根,而我呢?我又一次塌下了肩,深深地叹了口气。乌鸦归巢,互相依偎着彼此,叽叽喳喳地聊聊叨叨。我的家,你究竟在哪?
一座小桥孤独地立在奔腾的河水上,那川流不息的河水,你可否能带着我快快回家呢?想着想着,不觉间抬头,仰望天空,袅袅炊烟不断上升。低头一看,原来是几户农家在烧饭,其乐融融,是多么温馨,多么幸福!属于我的团圆饭何时才能入口呢?
无尽头的古道让瘦弱的马更憔悴了,迎面吹来的风刺入了我的心,依旧孤独,夕阳西下,马儿踩踏着红光。在这个合家欢乐的傍晚,一个流浪汉已悔断了肠子,漂泊在天涯海角。
夕阳轻轻地照在安静的村子里,照在几片暗红色的树叶上,晚风吹过,树叶微微摆动,摇摇欲坠。几根粗大干枯的树藤有气无力地缠绕着整个树干,像是在做最后生的挣扎。几只乌鸦正飞落在树枝上,看着远方慢慢滑落的太阳。
村角有一座拱形的小石桥,桥下潺潺的流水环绕着整个村子。余晖照射到水面上,泛起一层柔柔的光。几只正要归家的小鸭子缓缓游过,突然一个顽皮的猛子扎入水里,又从几尺外的水面冒出来,用嘴清理了一下羽毛,和同伴们慢慢游向那升起缕缕炊烟的人家。
太阳终于落到山后去了,村子顿时冷清了许多。阵阵西风刮起,卷起树上的枯叶,卷起缕缕炊烟,在村子上空盘旋着。村口一位身穿长衫,头戴斗笠,身形消瘦的路人牵着一匹同样消瘦的老马,缓缓走进村庄。他来到石桥边,看到升起炊烟飘出饭香的人家,顿时停在小道上,脚下像是被一股神奇的力量牵绊住了,不觉间眼角留下两行泪水,恍惚间,他似乎回到了那个他日夜魂牵梦绕的山清水秀的地方,那个简陋的小茅屋……
身旁的老马一声嘶叫,他回过神来,擦干眼角冰冷的泪,原来这里不是他的家乡,他的家乡有年迈的老父母等着他回家。于是,他加紧脚步继续向村西走去。
风瑟瑟地吹着,只留下了他干瘦的背影,拉长在这暗红色的夕阳之下……
我骑着一匹马,缓缓地走在路上。路边,一丛丛的野草早已干枯,小溪边的一棵老树格外醒目,几株枯藤缠绕在树枝上,被西风吹的摇摇摆摆,似乎立刻要掉落下来。天上飞着一群即将归家的昏鸦,更加增添了我心中的思乡之情:连乌鸦都能回到它们温暖安适的家中了,而我这个漂泊在天涯的游子却不能实现回家的愿望啊!
西风吹得老树的叶子一片片掉落,有的落在树旁,有的落在小溪里,被水流载着往前漂。夕阳即将下山了,微黄的阳光斜射在山上、树上、人家的屋顶上,还有我的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我看着我和马的影子,才突然发现经过了长时间的漂泊,我和马都已瘦弱不堪了。夕阳投射出最后一抹光芒,那一抹残红格外刺眼,像是一幅蹩脚的彩色画。
小溪的石拱已经残破不堪,似乎顷刻就要崩塌。拱桥旁,那破落的屋子里,家里老人点起了一支短短的烛,发出幽幽的黄光。小小的旧桌已搬上了几个碗,浅浅的看不出是菜还是饭,家人招呼着挨边儿坐下———他们可真好,至少可以一家人在一起,清贫的日子也可温馨啊。而我只是孤身一人漂泊在外,孜孜以求我心中的那一个梦,值吗?
如一片枯叶被风吹刮,似一株蓬草浪迹天涯,仍不退缩依然前行,这或许就是我的宿命吧。
我骑着一匹马,缓缓地走在路上。路边,一丛丛的野草早已干枯,小溪边的一棵老树格外醒目,几株枯藤缠绕在树枝上,被西风吹的摇摇摆摆,似乎立刻要掉落下来。天上飞着一群即将归家的昏鸦,更加增添了我心中的思乡之情:连乌鸦都能回到它们温暖安适的家中了,而我这个漂泊在天涯的游子却不能实现回家的愿望啊!
西风吹得老树的叶子一片片掉落,有的落在树旁,有的落在小溪里,被水流载着往前漂。夕阳即将下山了,微黄的阳光斜射在山上、树上、人家的屋顶上,还有我的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我看着我和马的影子,才突然发现经过了长时间的漂泊,我和马都已瘦弱不堪了。夕阳投射出最后一抹光芒,那一抹残红格外刺眼,像是一幅蹩脚的彩色画。
小溪的石拱已经残破不堪,似乎顷刻就要崩塌。拱桥旁,那破落的屋子里,家里老人点起了一支短短的烛,发出幽幽的黄光。小小的旧桌已搬上了几个碗,浅浅的看不出是菜还是饭,家人招呼着挨边儿坐下---他们可真好,至少可以一家人在一起,清贫的.日子也可温馨啊。而我只是孤身一人漂泊在外,孜孜以求我心中的那一个梦,值吗?
如一片枯叶被风吹刮,似一株蓬草浪迹天涯,仍不退缩依然前行,这或许就是我的宿命吧。
近处是一株干枯的紫藤,树干已经被白蚁蛀空,树上的叶子毫无生机地耷拉着。远处有一只晚归的乌鸦在空中低旋,“嘎——嘎——”有一下没一下地叫着,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痛处。紫藤向里,是一间小小的茅草屋,烟囱里冒着炊烟。屋旁的小溪清澈见底,几个孩子在河里捉着鱼虾。也许再过一会儿,他们的母亲就会来叫他们吃晚饭了吧,我不禁苦笑道。
站在通往未知世界的小道上,吹来的西风似乎要把我的脸给割裂。那轮太阳已经没有了白天耀眼的亮光,也没有了刚刚升起的生机,像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了。
离家有多久了呢?大概有三四年了吧。不知道家里的情况怎样?舍妹估计已经出嫁了吧,阿公的坟前也上了三四柱香吧。一霎时,失意、痛苦、悲凉、孤独,一起涌上心头。望着眼前那无尽的山路,却不知路在何方;那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山峰,早已把我隔在了幸福之门的外面。我理了理身上破旧的衣服,掸了掸身上看不见的灰尘。骑着那匹瘦弱的黑马,继续向前流浪。
行吧行吧,就让这是是非非,融进这萧萧悲凉的西风。人生失意常八九,谁道世事不唯艰?
夜幕已悄悄降临,所有的房子里都点起了煤油灯,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在桌子旁吃饭。无尽的黑夜里,家的方向已渐渐明晰,这将会是我前行的路。
在这个凄凉的秋天,我独自一人离开家,准备到外面闯一闯,陪伴我的只有那匹老马。
已经走了一天了,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眼前是棵老树,树叶已经快掉光了,剩下的枯黄的叶子也在飒飒秋风中毫无生机地打着转儿。在这老树上还缠绕着一根枯藤,这藤和那树一样没有生机,在这原本就凄凉的秋天和我那闷闷不乐的心情中,这一幕幕就更凄凉了!“嘎,嘎”两声烦人的叫声把我的思绪喊了回来,抬头,只见那老树上停着一只全身通黑的乌鸦,本来样子就不美,再配上这叫声,这聒噪的叫声,让我更讨厌它了,更讨厌这景了。
我皱着眉,踹了一下马肚子,想使它加速前进,可这老马没有动,呻吟一下,我使劲蹬了它一下,它才挪动地方。
前面是个村庄,或许是黄昏的原因罢,人们都回家了,村庄显得很冷清。小村依水而建,架了些桥,我骑着马,走在村中的小路上,这村很静,只是时不时地听见几声犬吠。听着河水潺潺声,听着几声响亮有力的犬吠,听着那一句两句家人间的说笑,我不禁想到了家乡,想到我那老母亲,她应该坐在床头,想念着她的儿子吧!
村庄已被我甩在身后,我怀载着对家乡的思念踏上了一条破旧、古老的小道,西风轻刮着,是啊,它真轻,可我为什么感觉它向飓风一般猛烈地撞着我的心房?身下的瘦马已经有些气粗,我下了马,站在这古道上,转身向后望去,在小村后那轮夕阳斜挂着,它慢慢地下降着。向西方移动着,一点,一点,他一半的身子已经藏在了高山后,我心头堵堵的。
我,这漂泊天涯的游子,在这残阳夕照的荒凉古道上,牵着瘦马,迎着凄苦的秋风,信步漫游,愁肠绞断,却不知自己的归宿在何方……
黄沙满天,枯黄的树叶在空中随风飘扬。几根枯藤缠绕在一颗饱经风霜的老树上,一片凄凉。天上时不时飞来几只归巢的乌鸦,还时不时传来一声声悲惨的叫声,令人不寒而栗。
我一个人踽踽独行,蹒跚地走着,疲惫不堪,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一顿饱餐,睡过一次好觉了。为了早早的到达边防线,我只好风餐露宿了。
我牵着我那匹瘦弱的马儿。它也是筋疲力尽了,它三天没吃一口草料,我的马儿,你一定要坚持住,路程还很遥远,你一定要陪我到达边防线。你是我行路上唯一的伙伴,唯一的牵挂。
走着走着,已经是黄昏了。我拴好马儿,准备打地铺了。
真是^v^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v^啊!我看见前面有户人家炊烟袅袅,我收拾好东西,继续向前走。
到了门口,我却愣住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的吃着饭。和谐极了。我情何以堪,蓦然泪下。我离家已经四个月了,竟没能见到自己的家人一面。不知自己的母亲是否安好,弟弟的学业是否完成,今年小麦收成怎样。我悲从中来,愁云满面。
我提笔写下:^v^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v^
又是一年的返乡热潮。
听着细碎而又密集的脚步声从石板路上传来,望着那一群三三两两背着包袱的大小身影,返乡的人们,脸上无不洋溢着幸福、激动地笑容。而我这颗流浪了多年的心,却早已破旧不堪了。这是离乡的第几个年头了?
我不记得了。
窗外的老树也早已和我一样,枯瘦的枝叶在阳光下透出一片昏暗的光斑;乌鸦栖在枝头,发出嘶哑的“嘎嘎”声。这乌鸦都有家,我却没有。
忽得,远处的景象让我不禁湿润了眼眶。小桥下,流水潺潺。乡亲们,其乐融融;孩童们,天真活泼。多么和谐的画面!儿时的我,就如同那几个孩童一般,安睡在故乡的怀抱。
当年,古道边,我御马踏西风,本以为是一场年少无知的征途,却让我远走他乡无数个年头,离开了如今我日思夜想的地方。今天,火红的夕阳又一次落下,用余晖和晚霞诉说着她对大地的眷念。
西下的日头映着我的背影。我转头静望着那一轮红日,一种孤独与凄凉感紧紧地将我包围。我的思绪飘回了故乡,不知家中年迈的老母是否健在?小妹是否记得去清理老父坟头的杂草?哦,算算年纪,小妹也该出嫁了吧?是不是嫁了个好夫君,有了自己的娃了吧?唉,但愿吧……
我轻轻地拍了拍身边这匹当年曾经意气风发的“骏马”。如今,它也垂垂老矣。我和它卧草地上,望着晚霞散去,披上满天星河。我沉沉地睡了过去,在梦里,我清晰地梦见了我的故乡。
秋日将至,江省的龙王又想家了…………
五年前,北疆入侵江省,因前任龙王无能腐败,江省死伤无数。云朋远赴求学,回归时,发现亲人们都死于非命了。天色接近黄昏,一群乌鸦落在枯藤缠绕的老树上,发出凄厉的哀鸣。小道上,有个人在悲哀地痛哭。这时,云朋发誓,一定要为亲人们报仇。他在两年内拉拢了各帮派势力,接着把那无能的龙王赶下台,自己成了一任龙王。成为新一任龙王后,他鼓舞士气,鼓励人民起义,与各势力联盟对抗北疆。起义之战,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在一次贸易中,一位北疆士兵当街殴打了一位江省农夫,战争至此开始。双方火力不相上下,可云朋博得了民心,子民们为联盟提供粮食,为联盟建立防守城墙,为联盟制造武器。北疆的士兵因为吃不饱,小部分逃到了联盟对抗北疆。一年后,联盟大胜北疆。从此,联盟推举了云朋为首领,云朋也算统一了天下。虽然统一了天下,报了仇,可亲人缺回不来了。夕阳西下,一位孤独的人在世间滞留。
战胜北疆,统一天下后,云朋建了一大片九源。“为战死北疆的一万二十名兄弟,敬酒!”
枯藤老树昏鸦
太阳落山了,它那分外红的强光从树梢喷射出来,将白云染成了血色,将贫瘠的黄土地也染成了血色。
一只老鸦在天空中盘旋了好几圈,无可奈何地落回那摇摇欲坠的巢上,树枝一阵微颤。老树看着它眼前一个个突兀的矮矮的树桩,伤心地叹了一口气。老树不明白,为什么在那次“浩劫”中,它竟幸免于难。是人们嫌它太小,还是……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如今,却落得这般凄凉光景。
老树颤颤巍巍地摇动它的枯枝:“快走吧,老鸦!别在这儿等死呀!”老鸦一动也没动,昏黄的老眼痴痴地望着落日。它何尝不想早日走出死亡之地呢?可是自己太老了,飞不远了。它多希望巢里的幼鸦们能快点长大,飞到一片真正的绿洲。
小桥流水人家
木头做的小桥,架在小河两岸。桥虽然矮小,却默默地躬着身躯,让人踏着它的脊肯走过去,年年日日负着重荷,没有一句怨言。可如今,它却忧心忡忡。桥边一排飞檐翘角的别墅带着影子般的宁静,依稀映在黑色的河水中。黑色?黑色!这是流水的第三色了。早些年前是碧绿色的,近两年是灰乎乎的,就在前些天,变成了黑色。都说黑色充满魅力,可黑色的河水太可怕了,不时飘来阵阵恶臭。小桥,人家都不喜欢。孩子们再也不来河里嬉戏了,大婶们再也不来这里洗菜、洗衣裳了,就连路人也捂紧了鼻子,皱紧了眉头……流水伤心欲绝: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水不同!何时才能恢复往日容颜呢?
古道西风瘦马
眼睛望得到的地方,都布满深灰色的沙子。瞧不见一棵树,瞧不见一片草,就连鸟儿都不敢沙漠上空飞过,它们怕渴死、怕晒死呢。
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正在荒无人烟的古道上独行。这片曾经绿草如茵的地方已经寸草不生了。老马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沙尘暴吞噬着大地,沙尘猛烈地抽打着它,钻心一般疼,它叹了口气:“也许,我真该离开这块养育我的‘绿地’黄土。”
路漫漫其修远兮,“马”将上下而求索!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夕阳一点一点地失去了自己的光,她即将离去,然而,她却带着满腹忧伤。夕阳下,人们哭红了眼睛,一个个神情悲戚,呆呆地望着那咆哮的“黄龙”。洪水无情,冲毁了大堤、良田,冲走了牲畜,冲走了他们的亲人。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又有多少断肠人流落天涯。
泪流满面的人们是否在忏悔:如果没有乱砍滥伐,如果没有过度放牧,如果早些保护水土,也许今天就不至于此。
奔波多日,我出使西域后继续赶赴下一个目的地——腾格里草原。
一天又将尽,逐渐变红变大的太阳已近乎与大漠遥远的地平线融为一体。抬头望去,沙漠的天空还是和八年前我从故乡佛山来到这里时一样,没有一丝云彩,蓝得彻底。向远处望去,那么缥缈;通过尚未散去的热浪射入眼帘的斜阳,那么遥远,那么虚幻。“啊啊——”一只只归巢的寒鸦以深蓝的天空为背景画出一道道深黑的曲线,落在远处一棵和沙漠的颜色近乎融为一体的老树上。
啊,那棵老树看着眼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吧,只是一时有些记不起来了。近了,近了。哦,八年前,我们就是以这样一棵老树为地标进入塔里木盆地的。细细看来,八年了,这棵树早已被风沙磨断枝头,在凛冽的西风中显得更加苍老了。看,树上的那根枯藤——八年前,它的几片小得可怜的绿叶还在风中摇曳、欢笑;现在,风沙已经它连根拔起,即便它的躯干依然坚强地附着着那棵奄奄一息的老树。
太阳又往下落去了一些,给北边连绵起伏的天山山脉印上了一道由西向东、由亮渐暗的紫金镶边。天就快黑了,一天的劳顿也应就此休整。我不再前行,下了马,靠着这棵老树坐了下来。
抚摸着老树粗糙的表皮,我取出多年来一直随身携带的那张用羊皮纸画的地图。借着夕阳的余晖,我仿佛看到地图上洒满汗水和风尘。八年来,为了把西域这片神秘未知的区域详细呈现在地图上,洒下了我多少同伴的血汗!现在看着它,我可以知道我所处的地方还有两千里就可以到河西走廊了。同样,还有一千多里,我就可以回到我的中原故乡了,可是我不能回啊,因为我的肩上还担负着那么多同伴没有完成的使命——继续完成这张地图。
夕阳西沉,墨蓝的天幕上洒满星辰。借着星光,我看到了我们当初一起借宿、取暖的村庄。小木屋里的灯光通过窗户纸射出来,依然让人觉得那样温馨,那样宁静。还依稀记得,当年在那里休整时,村头的青石古路上每天都有叮叮当当的驼队经过,带走我们无尽的乡愁,将这石板打磨得光洁平滑。而今,却只有我一人行走在这条冷清的石路上。陪伴我的只有这匹如影随形的骨瘦老马,还有那古老的河床两岸那些尚未风化完全的怪石,它们还依稀保留着远古洪水冲刷的痕迹。不远处,河床上那早已残了大半的木桥,却勾起了我对家乡小桥流水的无尽思念。
马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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