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1-28
2022-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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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13
更新时间:2024-06-22 12:32:54 发布时间:24小时内 作者:文/会员上传 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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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见之处都是白色,刺鼻的药水味弥漫其中。
医生出来了,他面带难色,缓缓说道:“病人……因为中风导致偏瘫,恐怕是不能像以前那样了……”就这一句话,狠狠地打击了我们全家。姥爷明明那么硬朗,明明今天早上还扛着锄头种地,怎么会,怎么会……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碎在地上。姥姥颤颤巍巍地走到我身边,伸手擦去了我脸上的泪水。“丫头啊,别哭,咱不怕,咱能照顾好你姥爷。”我抬起头,看着姥姥深陷的眼眶,坚定地点了点头。
回家
依然是陈旧的老墙,依然是昏暗的灯光,依然是那经过了悠长岁月的老炕。
姥姥一手扶住老爷的头,一手小心地给姥爷翻身,生怕弄疼了他。这一连串的动作结束后,姥姥已经累得直不起腰,只能爬在椅子上喘着粗气。我刚要上前给姥姥揉揉肩膀,姥姥却又扶着椅子站了起来。“你姥爷啊,可爱干净了,我得一天三次给他擦洗。”边说着,边倒了盆水,放在床头,佝偻着身子,费力地踮着脚为姥爷擦脸,擦脖子。姥姥还跟姥爷说话,像是责备,又像是开玩笑:“你这东西啊,天天得让我伺候你,俺不管,下辈子你得伺候俺……姥爷像是听懂了,从喉咙里发出像是答应了的回声。听着这声音,姥姥正在动着的手突然停了,她望着姥爷,开心地笑了。可我分明看到,姥姥的浑浊的眼睛中,有泪光在闪动……
生日
又是一年夏天,今年,是姥爷卧病在床的第5年了。这天,是姥爷的生日,全家人都聚在一起,为姥爷过生日。依旧是那间房子,屋子里,姥姥摆了一桌子菜。在生日蜡烛的映照下,我们为姥爷唱起了生日歌。我注意到姥姥有些感伤。一曲歌毕,姥姥长舒了一口气,说:“来,我替他吹吧。”姥爷张着嘴笑,笑啊笑啊,笑到眼泪流下来。姥姥见状,轻轻地搂住姥爷,为姥爷擦去泪水,还像哄小孩似的说:“你哭啥啊,咱日子越过越好,咱不哭……”阳光下,窗户旁,这一画面被永远定格。
放假
我来到姥姥家,轻轻推开门,院子里,轮椅上晒太阳的姥爷和偎依在他身旁的姥姥,幸福而安详。
故乡坐落在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那里的人不是下海捕鱼,就是上山务农,民风淳朴。故乡叫晓澳。
那时候,我同一般五六岁的顽童一样,在草地上打滚,捉蛐蛐。每当我带着满身的疲惫和愉快的好心情回家时,家人总是笑闹着领我洗澡。只有一个人,无声地皱着眉。他便是我的爷爷。
说实话,我有点不愿意叫他爷爷,酗酒、赌博。只因为我出生时只有四斤八,医生说可能会傻,却让他讨厌上了我。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家人总是笑眯眯地迎接他充满酒气的步伐,又在劝说中送他出去。很久以后,我明白了,这叫亲情。
我对他仿佛没有一丝亲情可言。好像他不是我爸爸的爸爸,我也不是他儿子的儿子。在他身上,我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亲情。
我大了,该上小学了。爸妈为了在连江买房四处奔波,华发早生。当这一切尘埃落定,我也要离开这个令人流连忘返的家乡。临走那天也不知为什么,他用强硬的态度回绝了奶奶送我的要求,我怒气冲冲地想要质问他,他却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来送我的孙子。”我愣住了,可到嘴的话说不出来。
他站在站台上,看着我上车,看着我坐在车座上,看着我拉开车窗让风吹拂我的脸庞。他老了,真的老了,岁月在他佝偻的身上留下了烙痕。车缓缓开动了,他一直看着我,突然,他用力地朝我挥了挥手:“好好读书,要争气啊!”我知道,那道目光,将看着我长大,我仿佛找到了属于他的亲情。转了转眼眶,到嘴的那声“爷爷”又咽了回去。
没想到,再见到爷爷,已经是我上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了,那声“爷爷”永远无法再喊了,出殡那天,我没有哭,只是一直在心里念着:“爷爷,爷爷······”
今年清明,站在那座水泥砌成的坟前,我想起了一首小诗,余光中的《乡愁》“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而如今我们在外头,爷爷在里头。”
有时候世事就是这么弄人,找回的亲情,没来得及去珍惜,却又阴阳两隔。可惜,可叹。
亲情是什么呢?亲情是父母的关怀,是父母的温暖饭菜,亲情是父母的唠叨,是父母的嘱咐,亲情是父母的爱,是父母的付出。
小时候,记得一次在老家的夜晚。那时,母亲正在为我织毛衣。那件毛衣母亲已经织了两天了,只为我第二天的上学。不懂事的我在前天时一直缠着母亲,要她为我织一件粉色的,有白色云朵的毛衣。为了让我能早日穿上毛衣,母亲已经好久没有休息了。
半夜,我从睡梦中醒来,看见微黄的灯光照着母亲的侧脸,发黄的脸上满是疲倦的神色。为了让我睡好,母亲并没有开很亮的灯,只开了极其微弱的,如小火星一般的灯光。在这样的灯光下织毛衣,不但看不清,还非常毁眼睛。织错了,拆掉那一节,重来。困了,用凉水冰冰眼睛,接着织。累了,就停下来歇几分钟,继续织。足够的睡眠对于一个女人来讲是多么的重要,保护眼睛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讲又是多么重要。可我还那么小,哪懂什么父母的艰辛?翻一个身,就又沉沉睡去了。
长大后,记得有一次,是在吃饭前。我正躺在沙发上惬意观看着电视。电视机里的情节正精彩地展现,我不亦乐乎。厨房里,是父亲忙碌的身影。那时的我什么都不爱吃,挑食极了,害得父亲愁的头痛。他将一根火腿肠横着切了一刀,没有切到尽头。然后再将火腿肠切出的两条“腿儿”反过来,弯成一颗心的形状,再用一根牙签固定住。接着再把火腿放入早已准备好的油锅中煎着,发出“滋滋”的声音。然后再磕个鸡蛋进去,使鸡蛋也变成了心的形状。三分钟过后,两只香喷喷的心形煎蛋就做好了。父亲又怕牙签扎到我的嘴,便用筷子小心地把它挑出来。
我撇撇嘴道:“番茄酱呢?为什么没有番茄酱?”父亲有些愧疚地说:“没有了。”我立即耍起了公主性子,喊道:“我不管,没有番茄酱我就不吃!”父亲听完,立即换了鞋,一路小跑着到了小区门口的商店。仅用了三分钟,父亲就满头大汗地回来,手里捧着番茄酱,“嘿嘿”笑了两声,精心将它淋到蛋上面,我才吃了下去。
这亲情,小时候是我们闹腾的理由,长大后,亲情又成了我们撒娇的资本。成人后,亲情又是我们内疚的缘由。
感受亲情吧,千万别让父母等的太晚……
清晨的温暖不及你们的温柔,夜的寂静不及你们孤独地等候。在成长的道路上我们无畏前行,都从未安抚你们的心灵。这一路上有亲人的陪伴,总是那般温馨。你们的呼唤,我们的踌躇,之后便会成为安心的释然。亲人,有你们真好。
母亲的呼唤,最抚人心。
寒冷的冬日,纷飞的雪,暖阳从东方升起便意味着新的开始。可躺在床上的我无力起身,没有了往日的活力,只得舒服但又痛苦地躺在那。此时的我头脑中仅有一片令人恐惧的黑暗,恍惚间看见门轻轻被推开,瘦小的身子迈着急切的步伐走近我的卧室。白皙的手抚摸着我的额头,使我安心下来。妈妈轻轻地在我耳畔呼唤道:“孩子!快醒醒,先喝杯水吃点药。”此时发烧烧到39度的我已经有些头昏。但听到妈妈的呼唤时心中仿佛有了安全感,我睁开眼吃下药,便又昏睡了过去。在昏睡过程中总感觉有一双手在我面颊摩挲,是妈妈一直在用沾有酒精的毛巾为我擦拭降温。耳畔也不禁想起她动人的音曲仿佛在给与我鼓励与慰藉。一次次呼唤,一次次安慰带给我的是巨大的温暖。
在我生病时有妈妈的陪伴让我不再恐惧,她的声音是最美的。
父亲的呼唤,带来惊喜。
那一个雨季,清凉但又温暖。瓢泼大雨倾泻着,坐在教室里的我无奈地低下头,只得感伤自己回家的痛苦。我一个人走到校门口,羡慕着同学有家人接送,可我只得一个人。我低头正要打开伞,但却从未料想耳畔响起的声音那般熟悉,是爸爸。我仿佛从未有过的惊喜从心里发出竟有些茫然:“您不是今天要加班吗?怎么……?”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的问道:“我来你不高兴?这么大的雨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家,快走吧一会下大了。”我连忙点都便快步开始跟上爸爸的步伐。我的小手搭在爸爸孔武有力的臂膀上。脑海中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那一句呼唤,令我感受到的幸福仿若上苍眷顾。
在我失落迷茫时有爸爸的惊喜让我倍感幸福。他的声音是最温暖的。
儿时的我是自私地收获着亲人带给我的全世界。妈妈的话语动听慈爱。爸爸的教导淳朴真实。他们总是出现在我的世界中,出现在我困苦时,在不经意间,弱小的我们便被这美好的亲情所感触。
多少次的呼唤是你们所给与,站在阳光下的我拥有亲情,也就无畏痛苦,一直幸福。
那年的冬天,白雪飞扬,天地间一片苍茫,狂风大作。
狂风把我从半夜叫醒,我看见奶奶在对面小屋里,借着昏暗的灯光,靠在床上,戴着老花镜,正在赶织毛衣。手飞快地编织着,我跑向奶奶的怀里,紧紧地握住奶奶的手,手冰凉冰凉的。我对奶奶说:“奶奶不要织了,太晚了,睡觉吧!”奶奶说:“不行,明天你还要穿哪。”霎时,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含着泪再次央求奶奶说:“奶奶不要织了,太晚了,睡觉吧!”我说不过奶奶,只好回去睡觉了。不时地会传来奶奶一阵一阵的咳嗽声。
清晨,我轻轻走进奶奶的身边,只见她眼睛红红的,脸上带着倦意,我知道她编织了一宿。此时我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簌簌的流下来。奶奶笑着说:“丹丹,试试大小。”我含着泪穿上这新毛衣。奶奶给我拽拽这里,又抻抻那里,围绕我又转了几圈说:“正合适,不大也不小”。
在这寒冷冬季,寒风无情的打在我的身上,可是,我穿上奶奶用心血编织的毛衣,一点也不寒冷。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幸的事发生了,奶奶得了重病,住进了医院。
一个星期六的早晨,我去医院去看望她,我惊呆了,奶奶变得几乎让我认不出来:蓬松的头发,苍白的脸,凹陷的眼睛,黄黄的眼珠,没有一丝光彩,嘴唇看不到一点血色,手背的青筋突出,清晰可见。整个人看上去干瘪的很,就像骨头上包了一层皮。我真不敢相信躺在面前的是我朝思暮想的奶奶。奶奶张开了眼睛,用呆滞的目光看着我,我一把抓住奶奶的冰凉冰凉的手,一阵心酸,再也控制不住了,泪珠大颗大颗的地滚了下来。过了很久,我才哽咽地说:“奶奶你好点了吗”,奶奶哭了,嘴角微微颤抖了几下,艰难地说:“你要……好好学,听爸爸的话,……”我使劲地点着头,奶奶翻了个身,痛苦的说:“奶奶…要走了”。我一下扑到奶奶的身上,抓住奶奶的手,大声地说:“不,奶奶,您不要走!您会好的,一定会好的”。我不停的哭,泪水浸湿了一大片被子。就在这一瞬间奶奶闭上双眼,到另一个世界。我一边哭,一边诅咒着上帝:上帝呀,你为什么这么无情,这么狠心,这么冷酷!白布终于缓缓盖住了奶奶那张带着痛苦的脸。
奶奶走了,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
外公是对我最好的人,遇见他是我最大的幸运。
外公有点瘦但身体很好。我六七岁,他就经常带我和表弟去工地。那时,他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轻松拉着一车的砖头稳步前进,整个身体像拉满的弓,手臂上青筋和肌肉凸起,感觉他并不是一个老人,而是一个青年人。
我和表弟都偏爱零食,然而我们没钱,加上外婆的阻拦,我们只好跑到外公的房间里,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抿着嘴巴站在那里,你推我,我推你,谁都想吃,谁都又不肯说。外公看着我们微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脸上的皱纹挤到了一起。眼睛都快没了,只剩下只剩两颗眼珠,乌黑发亮像珍珠,让人觉得可爱又慈祥。
他从枕头下摸出一张十块,我和表弟精神一振,两双眼睛发出精光,像恶狼见到绵羊。他用粗糙的大手在我和表弟的头上揉了揉,接着站起身说:“走吧。”外婆看我们走出大门,急忙追过来说:“吃零食对他们不好。还是别去了。”我和表弟的表情立刻黯淡下来。外公看了看我们俩,转过身去,大手一挥:“他们喜欢就给他们买呗。”,拉着我们继续前进。虽然当时我还不懂什么叫爱,但他的身影已经在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外公的身体一直很好,直到前年他摔了一跤,身体情况急剧下降,又被发现患有癌症,去年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度过。因为学习,我看望他的次数并不多,又一次见他,是在家里。
大人在屋外谈话。妈妈让我进去看看外公。我放轻脚步,他变得超乎我的想象。他已经瘦得只剩一层皮,手上布满了老人斑,头发花白,皮肤如同一节枯树干。他昔日的形象在我的眼前闪过,我不由得心痛起来。他好像醒着,我轻轻地叫了他一声。他缓缓地转过身来,呆滞的眼神中亮起一点光芒,用遇弱而沙哑的声音说:“钱齐威来了,去吃个苹果,家里没有零食了。”他艰难地用手指了指床头,生硬地挤出一个微笑。这是我对他的最后的印象了。
无论是当初给我买零食还是给我吃橘子,都是把他所能提供的都给予了我。而我什么也没做。现在他已经离开了。我遇见了一个我最不想遇到的他。我也知道我对此无能为力,我所能做的也只是把他记在心中。
有人说:“亲情就在下一个拐角处,只要找一找,就能感受到。”可人们往往是拥有时不在意,等到失去时,才追悔莫及,才懂得应该早点醒悟,少留遗憾……
以前,基本是奶奶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每天给我递上一杯牛奶,我并不在意;每天放学来接我,我也觉得很平常……可自从那件事后,我对奶奶给我的照顾在意起来。我从小睡觉不安稳,睡一晚能把人折磨死:一会儿把“那千斤重的腿”压在别人身上;一会儿把别人的被子卷到自己身上,好似一条美人鱼;一会儿把自己的被子踢掉,反正谁和我谁都会“睡不如醒”。从小我妈妈就受不了我,就和我分床睡,可前儿日奶奶看见我老踢被子,会着凉,所以要求和我一起睡,一方面帮我改改睡姿,一方面帮我盖好被子,不让我用嘴巴呼吸—一其实也就是感冒,鼻子塞住啦。
奶奶和我睡一张床上有两个星期了,我一直没觉得我的睡姿对奶奶有影响。可那天,妈妈皱着眉头说让我和她睡,别再折磨奶奶了,说奶奶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呆头呆脑的我起先愣了几秒,然后回想起了奶奶这几天的神态: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每天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时不时打几个哈欠,做什么都不在状态。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妈妈诧异地说道,“奶奶为了不让我说你,就没告诉我们,可那天我起来上厕所,目睹了这个画面一一”妈妈告诉我,奶奶您每当我睡着后,把我的腿放好,给我盖好被子,睡到沙发上去了。
听到这后,我的鼻子酸酸的,忍着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心想:奶奶,您真好!为了不让我感冒,您不断来瞧瞧;为了让我睡觉有更大的空间,您居然睡到了沙发上去。谁不知道,我们家的沙发十分便,睡上去就像在石头上一样,磕得人生疼生疼的,睡得好才怪哩!此时,豆大的泪珠从找的眼眶中滑出,我发誓从现在开始,我要好好照顾奶奶,珍惜亲情!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符”,不久之后,奶奶竟然去世了,我伤心,我流泪,我懊悔,我难受,痛苦不断折磨着我的心……
我终于明白:家人的关爱不会常在,一定要懂得珍惜。失去至亲的痛让我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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