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正公贬饶州译文(热门13篇)

更新时间:2023-12-07 16:51:52 发布时间:24小时内 作者:文/会员上传 下载docx

范文正公贬饶州译文1

定公二年原文及翻译

原文:

定公二年

【经】二年春王正月。夏五月壬辰,雉门及两观灭。秋,楚人伐吴。冬十月,新作雉门及两观。

【传】二年夏四月辛酉,巩氏之群子弟贼简公。

桐叛楚。吴子使舒鸠氏诱楚人,曰:“以师临我,我伐桐,为我使之无忌。”

秋,楚囊瓦伐吴,师于豫章。吴人见舟于豫章,而潜师于巢。冬十月,吴军楚师于豫章,败之。遂围巢,克之,获楚公子繁。

邾庄公与夷射姑饮酒,私出。阍乞肉焉。夺之杖以敲之。

翻译:

二年夏季,四月二十四日,巩氏的`子弟们刺杀了巩简公。

桐地背叛楚国,吴王派舒鸠氏诱骗楚国人,说:“请楚国用军队逼近我国,我国就进攻桐地,为了让他们对我国没有猜疑。”

秋季,楚国的囊瓦从豫章进攻吴国的军队,吴国人让战船出现在豫章,而暗中在巢地集结部队。冬季,十月,吴军在豫章攻击楚军,击败了他们。于是就包围巢地,攻占了它,俘虏了楚国的公子繁。

邾庄公和夷射姑喝酒,夷射姑出去小便。守门人向他讨肉,他夺过守门人的棍子就敲打他们。

范文正公贬饶州译文2

初,范文正公贬饶州,朝廷方治朋党,士大夫莫敢往别,王待制质①独扶病饯于国门。大臣责之曰:“君,长者,何自陷朋党?”王曰:“范公天下贤者,顾②质何敢望③之。若得为范公党人,公之赐质厚④矣!”闻者为之缩颈。

(选自王辟之《渑水燕谈录》)

【注释】①王待制质:即王质,待制是官名。②顾:表示轻微的转折。③望:奢望。④厚:丰厚。

1.解释下面加点的词。(2分)

①朝廷方治朋党

②顾质何敢望之

2.翻译下面的'句子。(2分)

王待制质独扶病饯于国门。

3.王质是一个怎样的人?(2分)

参考答案:

1.①治理,惩治 ②怎么,哪里

2.侍制王质独自抱病在国都城门为范仲淹饯行。

3.政治磊落;敢作敢当。

范文正公贬饶州译文3

原文:

庆历三年,轼始总角入乡校,士有自京师来者,以鲁人石守道所作《庆历圣德诗》示乡先生。轼从旁窥观,则能诵习其辞,问先生以所颂十一人者何人也?先生曰:“童子何用知之?”轼曰:“此天人也耶,则不敢知;若亦人耳,何为其不可!”先生奇轼言,尽以告之,且曰:“韩、范、富、欧阳,此四人者,人杰也。”时虽未尽了,则已私识之矣。嘉祐二年,始举进士至京师,则范公殁。既葬而墓碑出,读之至流涕,曰:“吾得其为人。”盖十有五年而不一见其面,岂非命也欤?

是岁登第,始见知于欧阳公,因公以识韩、富。皆以国士待轼,曰:“恨子不识范文正公。” 呜呼!公之功德,盖不待文而显,其文亦不待序而传。然不敢辞者,自以八岁知敬爱公,今四十七年矣。彼三杰者,皆得从之游,而公独不识,以为平生之恨。若获挂名其文字中,以自托于门下士之末,岂非畴昔之愿也哉!

古之君子,如伊尹、太公、管仲、乐毅之流,其王霸之略,皆素定于畎亩中,非仕而后学者也。淮阴侯见高帝于汉中,论刘、项短长,画取三秦,如指诸掌,及佐帝定天下,汉中之言,无一不酬者。诸葛孔明卧草庐中,与先主论曹操、孙权,规取刘璋,因蜀之资,以争天下,终身不易其言。此岂口传耳受尝试为之而侥幸其或成者哉。

公在天圣中,居太夫人忧,则已有忧天下致太平之意,故为万言书以遗宰相。天下传诵。至用为将,擢为执政,考其平生所为,无出此书者。其于仁义礼乐,忠信孝弟,盖如饥渴之于饮食,欲须臾忘而不可得。如火之热,如水之湿,盖其天性有不得不然者。虽弄翰戏语,率然而作,必归于此。故天下信其诚,争师尊之。

【注】韩、范、富、欧阳:韩琦、范仲淹、富弼、欧阳修,皆北宋名臣。

译文:

庆历三年,我刚刚童年,进入乡校,有一位从京师来的读书人,拿鲁地人石守道写的《庆历圣德诗》给乡校的老师看。我从旁边偷看,就能够诵读通晓文中的语句,我拿文中称颂的十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问先生,先生说:“小孩子知道这些有什么用?”我说:“(如果)他们是天子,(我)就不敢知道;如果(他们)也是普通的人,我为什么就不可以知道他们!”先生认为我说的话奇特,把这十一个人的情况全部告诉了我们,并且说:“韩琦、范仲淹、富弼、欧阳修,这四个人,是人中豪杰。”当时虽然没有完全明白(这句话),却已经私下记住他们了。嘉祐二年,我才来参加进士考试到京师,范公却(已经)去世了。安葬之后,墓碑立好,我读碑文以至于流泪,说:“我知道了他的为人。”十五年没有见到范公一面,难道不是命运(的安排)吗!

这一年(我)考中选士,才被欧阳公所赏识,通过欧阳公认识了韩琦、富弼。他们都用对待国家精英的礼节对待我,说:“遗憾你没有结识范文正公。”

唉!范文正公的功德,不需要文靠文章显扬,他的文章也不需要靠序而留传。然而(我)不敢推辞的原因,(是)自从在八岁知道敬重爱戴范公,到现在已经四十七年了。那三位豪杰,都能够跟从他们交游,而范文正公唯独没有结识,我认为是平生的遗憾,如果能够在他的文章中挂名,来私自在他的门客的末流托名,难道不也是往昔的愿望吗?

范文正公贬饶州译文4

⑴公无渡河:乐府古题,又名“箜篌引”。郭茂倩《乐府诗集》卷二十六列入《相和歌辞》。

⑵昆仑:昆仑山。

⑶龙门:即龙门山,在今陕西韩城东北五十里,黄河流经其间。

⑷理:即治理,唐人避唐高宗讳,改“治”为“理”。

⑸窥家:大禹在外治水八年,三过家门而不入。

⑹九州:指天下。蚕麻:养蚕种麻,此泛指农业生产。

⑺茫然风沙:此句的意思是水虽不至于有滔天之祸,仍有风沙之害。

⑻凭:徒步渡过河流。

⑼挂罥(juàn):尸骨挂于雪齿之间。

⑽箜篌:古时的一种弦乐器。似琴而小,用拨弹之。有竖、卧两种。

范文正公贬饶州译文5

原文:

庆历三年,轼始总角入乡校,士有自京师来者,以鲁人石守道所作《庆历圣德诗》示乡先生。轼从旁窥观,则能诵习其辞,问先生以所颂十一人者何人也?先生曰:“童子何用知之?”轼曰:“此天人也耶,则不敢知;若亦人耳,何为其不可!”先生奇轼言,尽以告之,且曰:“韩、范、富、欧阳,此四人者,人杰也。”时虽未尽了,则已私识之矣。嘉祐二年,始举进士至京师,则范公殁。既葬而墓碑出,读之至流涕,曰:“吾得其为人。”盖十有五年而不一见其面,岂非命也欤?

是岁登第,始见知于欧阳公,因公以识韩、富。皆以国士待轼,曰:“恨子不识范文正公。” 呜呼!公之功德,盖不待文而显,其文亦不待序而传。然不敢辞者,自以八岁知敬爱公,今四十七年矣。彼三杰者,皆得从之游,而公独不识,以为平生之恨。若获挂名其文字中,以自托于门下士之末,岂非畴昔之愿也哉!

古之君子,如伊尹、太公、管仲、乐毅之流,其王霸之略,皆素定于畎亩中,非仕而后学者也。淮阴侯见高帝于汉中,论刘、项短长,画取三秦,如指诸掌,及佐帝定天下,汉中之言,无一不酬者。诸葛孔明卧草庐中,与先主论曹操、孙权,规取刘璋,因蜀之资,以争天下,终身不易其言。此岂口传耳受尝试为之而侥幸其或成者哉。

公在天圣中,居太夫人忧,则已有忧天下致太平之意,故为万言书以遗宰相。天下传诵。至用为将,擢为执政,考其平生所为,无出此书者。其于仁义礼乐,忠信孝弟,盖如饥渴之于饮食,欲须臾忘而不可得。如火之热,如水之湿,盖其天性有不得不然者。虽弄翰戏语,率然而作,必归于此。故天下信其诚,争师尊之。

【注】韩、范、富、欧阳:韩琦、范仲淹、富弼、欧阳修,皆北宋名臣。

译文:

庆历三年,我刚刚童年,进入乡校,有一位从京师来的读书人,拿鲁地人石守道写的《庆历圣德诗》给乡校的老师看。我从旁边偷看,就能够诵读通晓文中的语句,我拿文中称颂的十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问先生,先生说:“小孩子知道这些有什么用?”我说:“(如果)他们是天子,(我)就不敢知道;如果(他们)也是普通的人,我为什么就不可以知道他们!”先生认为我说的话奇特,把这十一个人的情况全部告诉了我们,并且说:“韩琦、范仲淹、富弼、欧阳修,这四个人,是人中豪杰。”当时虽然没有完全明白(这句话),却已经私下记住他们了。嘉祐二年,我才来参加进士考试到京师,范公却(已经)去世了。安葬之后,墓碑立好,我读碑文以至于流泪,说:“我知道了他的为人。”十五年没有见到范公一面,难道不是命运(的安排)吗!

这一年(我)考中选士,才被欧阳公所赏识,通过欧阳公认识了韩琦、富弼。他们都用对待国家精英的礼节对待我,说:“遗憾你没有结识范文正公。”

唉!范文正公的功德,不需要文靠文章显扬,他的文章也不需要靠序而留传。然而(我)不敢推辞的原因,(是)自从在八岁知道敬重爱戴范公,到现在已经四十七年了。那三位豪杰,都能够跟从他们交游,而范文正公唯独没有结识,我认为是平生的遗憾,如果能够在他的文章中挂名,来私自在他的门客的末流托名,难道不也是往昔的愿望吗?

古代的君子,像伊尹、太公、管仲、乐毅这些人,他们辅佐人君称王称霸的谋略,郡本来在乡野之中就确立了,不是做官后学习的。淮阴侯在汉中见汉高帝,评论刘邦、项羽的长短,谋划取得三秦,像在手掌上比划,等到辅佐汉高帝平定天下,汉中的言论,没有一样不得到实现的。诸葛孔明隐居茅庐之中,与先主(刘备)评论曹操、孙权,谋划攻取刘璋,依靠蜀地的资本,争夺天下,终身不改变他的见解。这难道是道听途说尝试着做而侥幸成功的?范文正公在天圣年问,为母亲守孝,就已经有了心忧天下实现太平的心愿,所以写万言书来送给宰相,天下人都传诵它。到了他被任用为将领,被提拔为执政,考查他一生所做的事情,没有超出这本书的。他对于仁义礼乐,忠信孝悌,像饥渴的人对于饮食,想要片刻忘记都不可能。像火的热,像水的湿,是他的`天性有不得不这样的地方。即使是执笔戏言,顺着本性写作,一定归结到这种天性。所以天下人相信他的真诚,争相师从他、尊崇他。

知识扩展:练习以及答案

5.对下列句子中加点的词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

A. 恨子不识范文正公 恨:遗憾

B.彼三杰者,皆得从之游 游:交往

C.汉中之言,无一不酬者 酬:报答

D.其于仁义礼乐,忠信孝弟 弟:尊敬兄长

6、下列各组加点虚词,用法和意义相同的一组是:

A.士有自京师来者 然不敢辞者,自以八岁知敬爱公

B.尽以告之 因蜀之资,以争天下

C.彼三杰者,皆得从之游,而公独不识 欲须臾忘而不可得

D.如伊尹、太公、管仲、乐毅之流 如火之热,如水之湿

7.下列句子中,全都直接表现苏轼对范仲淹敬仰的一组是:

①此天人也耶,则不敢知;若亦人耳,何为其不可!

②既葬而墓碑出,读之至流涕,曰:“吾得其为人。”

③若获挂名其文字中,以自托于门下士之末,岂非畴昔之愿也哉!

④而公独不识,以为平生之恨。

⑤虽弄翰戏语,率然而作,必归于此。

⑥故天下信其诚,争师尊之。

A. ①②⑥ B. ②⑤⑥ C. ③④⑤ D. ②③④

8.下列对原文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确的一项是:

A.苏轼小时候所听说的《庆历圣德诗》,颂扬了包括范仲淹在内地十一个人,所以苏轼对范仲淹仰慕已久,但一直没能见到他。

B.苏轼认为,自己已认识了韩琦、富弼、欧阳修三人,遗憾还没认识范仲淹,答应为其作序,是为了实现结识范仲淹的愿望。

C.苏轼举伊尹、太公、淮阴侯、诸葛孔明等人为例,是为了说明范仲淹就像他们一样,早就有辅佐人君称王称霸的抱负,并且一以贯之,终身不易。

D.这篇序言如叙家常,通过童年的记忆、考中进士后的结交逸事等的叙写,着力歌颂了范仲淹的功德,表达了自己对范仲淹的倾慕之情。

9.(1)把划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6分)

①是岁登第,始见知于欧阳公,因公以识韩、富。

②公之功德,盖不待文而显,其文亦不待序而传。

(2)断句

范仲淹二岁而孤家贫无依少有大志每以天下为己任发奋苦读或夜昏怠辄以水沃面食不给啖粥而读既仕每慷慨论天下事奋不顾身。

【参考答案】

5、C(酬:实现。)

6、 C(A、定语后置的标志;引出原因。B、连词,表修饰;连词,表目的。C、都表转折。D、指示代词,这些;结构助词,的)

7、D(①不能表现苏轼对范仲淹景仰,⑤⑥句间接表现苏轼对范仲淹景仰。)

8、B(“自己答应为其作序,是为了实现结识范仲淹的愿望”的说法有违文意。)

9、1)这一年(我)考中进十,才被欧阳公所赏识(了解),通过欧阳公认识了韩琦、富弼。(被动句式“见……于”、“知”、“因”各1分。)

(2) 范文正公的功德,不需要靠文章显扬,他的文章也不需要靠序而留传。(“待”“显”“传”各1分)

(2)断句

范仲淹二岁而孤/家贫无依/少有大志/每以天下为己任/发奋苦读/或夜昏怠/辄以水沃面/食不给/啖粥而读/既仕/每慷慨论天下事/奋不顾身。

范文正公贬饶州译文6

公孟子对墨子说:“君子自己抱着两手而等待,问到他就说,不问他就不说。好象钟一样:敲击它就响,不敲就不响。”墨子说:“这话有三种情形,你现在只知其中之二罢了,并且又不知这二者所说的是什么。如果王公大人在国家荒乱暴虐,君子前去劝谏,就会说他不恭顺;依靠近臣献上自己的意见,则又叫做私下议论,这是君子所疑惑的事情。如果王公大人执政,国家因而将发生灾难,好象弩机将要发射一样急迫,君子一定要劝谏,这是王公大人的利益。如此紧急,如钟一样,虽不敲也会发出声音来。如果王公大人从事邪行,做不义的事,得到十分巧妙的兵书,一定会用于行军打仗,想攻打无罪的国家并据有它。国君得到这样的兵书,必定使用无疑。王公大人用战事扩充领土,聚集货物、钱财,但是出师却一定受辱,对被攻打的国家不利,对攻打别人的自己的国家也不利,两个都不利。象这样,如钟虽不敲,一定会发出声音来。况且你说:‘君子自己抱着两手而等待,问到他就说,不问他就不说。好象钟一样:敲击它就响,不敲就不响。’现在没有人敲击你,你却说话了,这是你说的‘不敲而鸣’吧?这是你说的‘非君子的行为’吧?”

公孟子对墨子说:“真正行善谁人不知道呢。好比美玉隐藏不出,仍然有异常的光彩。好比美女隐住不出,人们争相追求;但如果她自己进行自我炫耀,人们就不娶她了。现在您到处跟随别人,用话劝说他们,怎么这么劳苦啊!”墨子说:“现在世间混乱,追求美女的人多,美女即使隐住不出,而人多追求她们;现在追求善的人太少了,不努力劝说人,人就不知道了。假如这里有两个人,都善于占卜,一个人出门给别人占卜,另一个人隐住不出,出门给人占卜的与隐住不出的,哪一个所得的赠粮多呢?”公孟子说:“出门给人占卜的赠粮多。”墨子说:“主张仁义相同,出门向人们劝说的,他的功绩和益处多。为什么不出来劝说人们呢?”

公孟子戴着礼帽,腰间插着笏,穿着儒者的服饰,前来会见墨子,说:“君子穿戴一定的服饰,然后有一定的作为呢?还是有一定的`作为,再穿戴一定的服饰?”墨子说:“有作为并不在于服饰。”公孟子问道:“您为什么知道这样呢?”墨子回答说:“从前齐桓公戴着高帽子,系着大带,佩着金剑木盾,治理国家,国家的政治得到了治理;从前晋文公穿着粗布衣服,披着母羊皮的大衣,佩着带剑,治理国家,国家的政治得到了治理;从前楚庄王戴着鲜冠,系着系冠的丝带,穿着大红长袍,治理他的国家,国家得到了治理;从前越王勾践剪断头发,用针在身上刺了花纹,治理他的国家,国家得到了治理。这四位国君,他们的服饰不同,但作为却是一样的。我因此知道有作为不在服饰。”公孟子说:“说得真好!我听人说过:‘使好事停止不行的人,是不吉利的。’让我丢弃笏,换了礼帽,再来见您,可以吗?”墨子说:“希望就这样见你,如果一定要丢弃笏,换了礼帽,然后再见面,那么是有作为果真在于服饰了。”

公孟子说:“君子一定要说古言、穿古服,然后才称得上具有仁德修养。”墨子说:“从前商纣王的卿士费仲,是天下有名的暴虐之人;箕子、微子,是天下有名的圣人。这是同说古言而或仁德或不仁德的例子。周公旦是天下有名的圣人;关叔是天下有名的暴虐之人,这又是同穿古服而或仁德或不仁德的例子。具有仁德修养,不在于古言古服!况且你效法周而没有效法夏,你的古,其实并不古。”

公孟子对墨子说:“从前圣王安排位次,道德智能最高的上圣立作天子,其次的立作卿大夫。现在孔子博通《诗》、《书》,明察礼、乐之制,备知天下万物。如果让孔子当上圣,岂不是可以让孔子作天子了吗?”墨子说:“所谓智者,一定尊重上天,侍奉鬼神,爱护百姓,节约财用,合于这些要求,才可以称得上智者。现在你说孔子博通《诗》、《书》,明察礼、乐之制,备知天下万物,而认为他可以作天子。这是数别人契据上的刻数,却自以为富裕了。”

公孟子说:“贫困、富裕、长寿、夭折,确实由天注定,不能够增减它们。”又说:“君子一定要学习。”墨子说:“教人学习却宣扬‘有命’的观念,就好象让人包裹头发,(本来为了戴帽子,)现在却拿去了他的帽子一样。”

公孟子对墨子说:“人存在义与不义的情况,但不存在因人的义与不义而得福得祸的情况。”墨子说:“古代的圣王都认为鬼神是神明的,能带来祸福,主张‘因人的义与不义而得福得祸’的观点,因此政治清明,国家安宁。自从桀、纣以来,都认为鬼神不神明,不能带来祸福,主张‘人的不义得不了祸’的观点,因此政治混乱,国家一个个灭亡了。先王的书你也有,那书上讲:‘言行傲慢,对你不吉祥。’这话是对不善的惩罚,又是对从善的奖赏。”

墨子对公孟子说:“按照丧礼:国君与父母、妻子、长子死了,要穿戴三年丧服;伯父、叔父、兄弟死了,只一年;族人死了,五个月;姑、姐、舅、甥死了,也都有几个月的服丧期。又在不办丧事的间隙,诵《诗三百》,又配以舞蹈。如果用你的言论,那么国君哪一天可以从事政治呢?百姓又哪一天可以从事事务呢?”公孟子答道:“国家混乱就从事政治,国家安宁就从事礼、乐;国家贫困就从事事务,国家富裕就从事礼、乐。”墨子说:“国家安宁,如果治理废弃了,国家的安宁也就废弃了。国家富裕,由于百姓从事事务才富裕;百姓的从事废弃了,国家的富裕也就废弃了。所以治国的事,必须勤勉不止,才可以治好。现在你说:‘国家安宁就从事礼、乐,国家混乱就从事政治。’就如同吃饭噎住了才凿井,人死了才求医一样。古时候,三代的暴虐之王夏桀、商纣、周幽王、周厉王大搞声乐,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因而自身成了刑戮之人,国家也遭到了灭亡,都是由于这种主张造成的。”

公孟子对墨子说:“您认为守三年丧期是错的,那么您主张的守三日丧期也不对。”墨子说:“你用三年的丧期攻击三日的丧期,就好象****的人说掀衣露体的人不恭敬一样。”

公孟子对墨子说:“某人的所知,有胜过人家的地方,那么,可以说他是智慧聪明的人吗?”墨子答道:“愚者的所知,有胜过他人的地方,然而难道能说愚者是智慧聪明的人吗?”

公孟子说:“守三年的丧期,这是仿效孩子依恋父母的情意。”墨子说:“婴儿的智慧,唯独希慕自己的父母而已,父母不见了,就大哭不止。这是什么缘故呢?这是愚笨到了极点。那么儒者的智慧,难道有胜过小孩子的地方吗?”

墨子问一个儒者说:“为什么从事音乐?”儒者回答说:“以音乐作为娱乐。”墨子说:“你没有回答我。现在我问:‘为什么建造房屋?’回答说:‘冬天避寒,夏天避暑,建造房屋也用来分别男女。’那么,是你告诉了我造房屋的原因。现在我问:‘为什么从事音乐?’回答说:‘以音乐作为娱乐。’如同问:‘为什么建造房屋?’回答说:‘建造房屋是建造房屋’一样。”

墨子对程子说:“儒家的学说足以丧亡天下的有四种。儒家认为天不明察,认为鬼神不神明。天、鬼神不高兴,这足以丧亡天下了。又加上厚葬久丧:做几层的套棺,制很多的衣服、被子,送葬就象搬家一样,哭泣三年,人扶才能起来,拄了拐杖才能行走,耳朵不听外事,眼睛不见外物,这足以丧亡天下了。又加以弦歌、击鼓、舞蹈,以声乐之事作为常习,这足以丧亡天下了。同时又认为有命,说贫困、富裕、长寿、夭折、治乱安危有一个定数,不可增减变化。统治天下的人实行他们的学说,一定就不从事政治了;被统治的人实行他们的学说,一定就不从事事务了,这足以丧亡天下。”程子说:“太过分了!先生诋毁儒家。”墨子说:“假如儒家本来没有这四种学说,而我却说有,这就是诋毁了。现在儒家本来就有这四种学说,而我说了出来,这就不是诋毁了,是就我所知告诉你罢了。”程子没有告辞退了出来。墨子说:“回来!”程子返了回来,又坐下了,他再告诉墨子说:“从前,先生您的言论有可以听的地方。先生象这样谈论,还不是诋毁禹,连桀纣也都不诋毁了。”墨子说:“不是这样。能用常习的言词作回答,又切合事理,可见他的敏达。对方严词相辩,我也一定严词应敌,对方缓言相让,我也一定缓言以对。如果平时应酬的言词,一定要求切合事理,那就象举着车辕去敲击蛾子一样了。”

墨子与程子辩论,称赞孔子。程子问:“您一向攻击儒家的学说,为什么又称赞孔子呢?”墨子答道:“孔子也有合理而不可改变的地方。现在鸟有热旱之患就向高处飞,鱼有热旱之患则向水下游,遇到这种情况,即使禹、汤为它们谋划,也一定不能改变。鸟、鱼可说是够无知的了,禹、汤有时还要因循习俗。难道我还不能有称赞孔子的地方吗?”

有一人来到墨子门下,身体健壮,思虑敏捷,墨子想让他跟随自己学习。于是说:“暂且学习吧,我将要让你出仕做官。”用好话勉励他而学习了。过了一年,那人向墨子求出仕。墨子说:“我不想让你出仕。你应该听过鲁国的故事吧?鲁国有兄弟五人,父亲死了,长子嗜酒不葬。四个弟弟对他说:‘你和我们一起安葬父亲,我们将给你买酒。’用好言劝他葬了父亲。葬后,长子向四个弟弟要酒。弟弟们说:‘我们不给你酒了。你葬你的父亲,我们葬我们的父亲,怎么能说只是我们的父亲呢?你不葬别人将笑话你,所以劝你葬。’现在你行义,我也行义,怎么能说只是我的义呢?你不学别人将要笑话你,所以劝你学习。”

有一个人来到墨子门下,墨子说:“何不学习呢?”那人回答说:“我家族中没有学习的人。”墨子说:“不是这样。喜爱美的人,难道会说我家族中没有人喜爱美,所以不喜爱吗?打算富贵的人,难道会说我家族中没有人这么打算,所以不打算吗?喜欢美的人、打算富贵的人,不用看他人行事,仍然努力去做。义,是天下最贵重的宝器,为什么看他人呢?一定努力去从事。”

有一个在墨子门下求学的人,对墨子说:“先生认为鬼神明智,能给人带来祸福,给从善的人富裕,给施暴的人祸患。现在我侍奉先生已经很久了,

但福却不到来。或许先生的话有不精确的地方?鬼神也许不明智?要不,我为什么得不到福呢?”墨子说:“即使你得不到福,我的话为什么不精确呢?而鬼神又为什么不明智呢?你可听说过隐藏犯人是有罪的吗?”这人回答说:“没听说过。”墨子说:“现在有一个人,他的贤能胜过你的十倍,你能十倍地称誉他,而只是一次称誉自己吗?”这人回答说:“不能。”墨子又问:“现在有人的贤能胜过你百倍,你能终身称誉他的长处,而一次也不称誉自己吗?”这人回答说:“不能。”墨子说:“隐藏一个都有罪,现你所隐藏的这么多,将有重罪,还求什么福?”

墨子有病,跌鼻进来问他说:“先生认为鬼神是明智的,能造成祸福,从事善事的就奖赏他,从事不善事的就惩罚他。现在先生作为圣人,为什么还得病呢?或许先生的言论有不精确的地方?鬼神也不是明智的?”墨子答道:“即使我有病,而鬼神为什么不明智呢?人得病的原因很多,有从寒暑中得来的,有从劳苦中得来的,好象房屋有一百个门,只关上一个门,盗贼何门不可以进来呢?”

有几个弟子告诉墨子,要从学,又习射。墨子说:“不能。智慧的人一定衡量自己的力所能达到的地方,然后再进行实践。国士一边作战一边去扶人,尚且顾不到。现在你们并非国士,怎么能够既学好学业又学好射技呢?”

有几个弟子告诉墨子说:“告子说:‘墨子口言仁义而行为很坏,’请抛弃他。”墨子说:“不能。称誉我的言论而诽谤我的行为,总要比没有毁誉好。假如现在这里有一个人说:‘墨翟很不仁义,尊重上天、侍奉鬼神、爱护百姓,行为却很恶。’这胜过什么都没有。现在告子讲话非常强词夺理,但不诋毁我讲仁义,告子的诋毁仍然胜过什么都没有。”

有几个弟子对墨子说:“告子能胜任行仁义的事。”墨子说:“这不一定正确。告子行仁义,如同踮起脚尖使身子增长,卧下使面积增大一样,不可长久。”

告子对墨子说:“我可以治理国家管理政务。”墨子说:“政务,口能称道,自身一定要实行它。现在你口能称道而自身却不能实行,这是你自身的矛盾。你不能治理你的自身,哪里能治国家的政务?你姑且先防备你自身的矛盾吧!”

范文正公贬饶州译文7

琐记为公的原文及翻译

【原文】

〔明〕

江南巡抚大臣,惟周文襄公忱最有名。盖公才识固优于人,其留心公事,亦非人所能及。 闻公有一册历,自记日行事,纤悉不遗。每日阴晴风雨,亦必详记。如云:某日午前晴,午后阴。某日东风,某日西风。某日昼夜雨。人初不知其故。 一日,民有告粮船失风者。公诘其失船为何日?午前午后?东风西风?其人不能知而妄对,公一一语其实。其人惊服,诈遂不得行。于是知公之风雨必记,盖亦公事,非谩书也。

【译文】

江南巡抚的大臣,只有周忱最有名气。原来他的才干见识显然比他人好。他对公事的留心,也是无人能及的。听说周忱有一本本子,从记日子到行为处事,没有丝毫遗漏,每天的阴、晴、风、雨,也一定详细地记录。例如,某天中午之前是晴天,中午之后是阴天。某天刮东风,某天刮西风。某天的白天和晚上下雨。人们刚开始不知道他的.原因。一天,有人告诉周忱装粮食的船被风吹走找不到了。周忱责问他丢失船时是哪天?中午前还是中午后?刮东风还是刮西风?那人不知道而胡乱回答。周忱一一告诉他实情。那人吃惊且佩服,欺诈于是不能成功。在这时知道了周忱的风、雨的纪录,原来也是公事,不是随便写写的。

范文正公贬饶州译文8

范仲淹以言事贬,在廷多论救,司谏高若讷独以为黜。修贻书责之、谓其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若讷上其书,坐贬夷陵令。庆历三年,知谏院。

时仁宗更用大臣,杜衍、富弼、朝琦、范仲淹皆在位,增谏官员,用天下名士,修首在选中。每进见,(劝)帝延问执政,咨所宜行。既多所张弛,小人翕翕不便。修虑善人必不胜,数为帝分别言之。

初,范仲淹之贬饶州也,修与尹洙、余靖皆以直仲淹见逐,目之曰^v^党人^v^。自是,朋党之论起,修乃为《朋党论》以进。其略曰:^v^谓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以同利为朋,此自然之理也。臣谓小人无朋,惟君子则有之。小人所好者利禄,所贪者财货,当其同利之时,暂相党引以为朋者,伪也,及其见利而争先。或利尽而反相贼害,虽兄弟亲戚,不能相保,故曰小人无朋。君子则不然,所守者道义,则同道而相益,以为事国,则同心而共济,终始如一,故曰:惟君子则有朋。纣有臣亿万,惟亿万心,可谓无朋矣,而纣用以亡。武王有臣三千,惟一心,可谓大朋矣,而周用以兴。盖君子之朋,虽多而不厌故也。故为君但当退小人之伪朋,用君子之真朋,则天下治矣。^v^

修论事切直,人视之如仇,帝独奖其敢言,而赐五品服。顾侍臣如欧阳修者,何处得来?^v^同修起居注,遂知制浩。故事,必试而后命,帝知修,诏特除之。

范文正公贬饶州译文9

从前,古代圣王治理天下,必定把公心摆在第一位,只要出于公心,天下就太平了。太平是由公心得来的。

(周公的儿子)伯禽(封为鲁国国君),将要赴任时,(向父亲)请教用来治理鲁国的方略,周公说:“(为政要考虑)利民而不要(只考虑)利己。”楚人遗失了弓箭却不肯去寻找,他说:“楚国人遗失了弓箭,(必是)楚国人得到它,又何必去找它呢?”孔子听到这话,说:“去掉'荆楚'这一国别就好了。”老聃听到孔子的话,说:“去掉'人'这一限制就好了。”所以说老聃才是最具有公心的人。天地够伟大了,生育了万物,而不把它们作为自己的子女;使万物生长,而不把它们据为己有,万物都蒙受天地的恩泽,享受天地的利益,却不知道这些是从哪里来的。这就是三皇五帝的德政。

管仲得了重病,齐桓公去问候他,说:“仲父您的病,更加沉重了,国内百姓都已经无法避讳这件事,我将把国家托付给谁呢?”

管仲回答说:“以前我尽心竭力,还不能知道可以托付国家的人选,如今重病,命在旦夕,我怎么能说得出呢?” 齐桓公说:“这是国家大事,希望仲父您指点我啊。”

管仲恭敬地回答,说:“您打算让谁担任宰相呢?” 齐桓公说;“鲍叔牙可以吗?”

管仲回答说:“不行。我和鲍叔牙交情很好,鲍叔牙的为人清正廉洁,刚直不阿,看到不像自己(那样正直)的'人,便不去接近人家;一旦听到别人的过错,一辈子也不能忘记。”齐桓公说:“不得已的话,那么隰朋可以吗?”管仲回答说:“隰朋的为人,对胜过自己的人贤人追羡不已,对赶不上自己的人则劝勉不息,(常常)以自己赶不上黄帝为羞愧,对赶不上自己的人表示同情;他对于国政,细枝末节不去过问;他对于事物,分外的不去了解;对于人,不刻意去找小毛病。一定要我推荐宰相人选的话,那么隰朋是合适的。”一国的宰相,可是个大官。当大官的人,不要只看小事,不要耍小聪明。所以说大工匠只注意总体设计,而不亲自挥斧弄凿;大厨师只着意调和五味,而不亲自拨弄锅碗瓢盏;大勇士只指挥战斗,而不亲自临阵斗殴,正义的军队只征讨叛逆而不骚扰百姓。齐桓公厉行公正;摒弃个人爱憎,重用(同自己有仇的)的管仲,终成五霸之首;而齐桓公徇私情呵护自己所爱,任用谄谀之人竖刀,以至死后尸身腐烂得蛆都爬了出来还不得下葬。

人小的时候愚笨,长大了就有了智慧。所以,聪明了却用私情,还不如愚笨却出以公心。天天喝醉了还想穿戴整齐,利欲熏心还想出以公道,贪婪暴戾还想成就王道,就是舜都不能做到。(何况凡人呢!)

范文正公贬饶州译文10

初禀篇原文翻译

【题解】

本篇王充强调“命,谓初所禀得而生”,故篇名叫“初禀”。

汉儒认为:当帝王的,是善行上达于天之后,上天才授给他当皇帝的。

“修己行善,善行闻天,天乃授以帝王之命。”还说帝王生下来就具备上天安排给他做王的命,到正式即位之前,又像君主任命臣子一样,再次用吉祥物授命他当皇帝。“王者生禀天命,及其将王,天复命之,犹公卿以下,诏书封拜,乃敢即位。”王充指出,这些说法都不对。他强调,决定人贵贱贫富的命,是人在娘胎中禀受自然之气获得生命时一起形成的,就象“鸟之别雄雌于卵壳之中”,草木“长短巨细”“生于实核”一样,“王者禀气而生”也毫无例外。天施气,人禀气,是自然无意识的。所谓帝王看见吉祥物,只不过是一种。自然巧合,并不是什么上天有意安排。

【原文】

12·1人生性命当富贵者,初禀自然之气,养育长大,富贵之命效矣。

文王得赤雀(1),武王得白鱼、赤乌(2),儒者论之,以为雀则文王受命,鱼、乌则武王受命。文、武受命于天,天用雀与鱼、乌命授之也。天用赤雀命文王,文王不受(3);天复用鱼、乌命武王也。若此者谓本无命于天,修己行善,善行闻天,天乃授以帝王之命也。故雀与鱼、乌,天使为王之命也,王所奉以行诛者也。如实论之,非命也。命,谓初所禀得而生也。人生受性,则受命矣。性命俱禀,同时并得,非先禀性,后乃受命也。何之明之?弃事尧为司马,居稷官(4),故为后稷。曾孙公刘居邰(5),后徙居邠(6)。后孙古公亶甫三子太伯、仲雍、季历(7)。季历生文王昌。昌在襁褓之中(8),圣瑞见矣。故古公曰:“我世当有兴者,其在昌乎!”于是太伯知之,乃辞之吴(9),文身断发(10),以让王季(11)。文王受命,谓此时也,天命在人本矣(12),太王古公见之早也(13)。此犹为未,文王在母身之中已受命也。王者一受命,内以为性,外以为体。体者,面辅骨法(14),生而禀之。

【注释】

(1)文王得赤雀:《太平御览》卷二四引《尚书·中侯》记载,传说周文王还是诸侯的时候,有一只赤雀衔着朱砂写的天书飞到他的门口,书的内容是周当兴,殷将亡。

(2)武王得白鱼、赤乌:《史记·周本纪》记载,传说周武王准备伐殷纣,带兵去盟津。渡黄河时,一条白鱼跳到他船中。过了河,一团火落在他房顶上,变成了一只红色的乌鸦。汉儒认为这是天显吉兆,预示武王将灭殷统一天下。

(3)文王不受:指周文王未伐殷而亡。

(4)稷官:古代主管农业的官。

(5)公刘:传说是后稷的曾孙,周族的领袖。夏代末年曾率周族迁到豳(今陕西省彬县东北),观察地形,兴水利,开荒地,使周族得以安居。邰(t2i台):古地名,在今陕西省武功县西。

(6)邠(b9n宾):即豳(b9n宾),古地名,在今陕西省彬县东北。

(7)古公亶(d3n胆)甫:即周大王古公亶父,古代周族领袖。传为后稷第十二代孙,周文王的祖父。因戎狄的威逼,周族由豳迁到岐山下的周(今陕西省岐山县北),建筑城郭家室,设立官吏,改革风俗,开垦荒地,发展农业,使周逐渐强盛。太伯:古公亶甫的长子,季历的大哥。为让位给季历,躲避到吴越。

仲雍:古公直甫的次子。他与太伯为让位给季历,避到东南方的吴越地区。季历:古公亶甫的小儿子,周文王的父亲。其兄太伯、虞仲让位给季历,得立为君。周武王即位追尊为“王季”。

(8)襁褓(qi3ngb3o抢保):背婴儿的布兜和包裹婴儿的被子。

(9)吴:古吴地,在今江苏省南部。

(10)文身:在身体上刺花纹。断发:剪断头发。文身断发:太伯按吴地风俗文身断发,是表示他在吴地住下之后,再也不回周地。

(11)以上事参见《史记·周本纪》。

(12)本:原始,本原。这里指初生的时候。

(13)太王:周武王即位后,追尊古公亶甫为“太王”。

(14)面辅:面颊。这里指容貌。骨法:骨骼的形状。

【译文】

人生下来性与命该富贵的',在最初禀受自然之气时就决定了,经抚养培育长大之后,富贵的命才得到证实。周文王得到赤雀,周武王得到白鱼、赤乌鸦,儒者判定,认为赤雀就是文王受天命的象征,白鱼、赤乌鸦就是武王得天命的象征。周文王、周武王受命于上天,上天就用赤雀与白鱼、赤乌鸦把命授给他们。上天用赤雀授命给文王,文王不接受;上天才又用白鱼、赤乌鸦授命给武王。照这样说来,原本就不从上天受命,是靠修养自己德行做好事,做好事使上天知道,上天才授给帝王的命。所以赤雀、白鱼、赤乌鸦的出现,是上天让他们成为帝王的象征,是武王奉命进行讨伐的根据。按照实情分析,这不是天命。天命,是说最初承受自然之气而产生的。人生下来得到性时,也就得到了命。性与命一起禀受,同时得到,不是先禀受性,然后才授予命。用什么来证明呢?弃侍奉尧做了司马,当了稷官,所以称为后稷。后稷的曾孙公刘住在邰,后来迁居到邠。其后孙古公亶甫有三个儿子太伯、仲雍和季历。季历生得周文王姬昌。姬昌还是婴儿时,他要成为圣人的吉兆就已经呈现了。所以古公亶甫说:“当今应该有兴盛发达的人,大概就在姬昌身上吧!”当时太伯知道了,于是离家到吴,纹身剪发,以便让季历称王。周文王禀受天命,说就是这个时候,其实禀受天命是在人刚生下来的时候,所以周太王古公亶甫早就知晓了。这样说还不够,应该说文王是在他母亲的身体之中就已经禀受天命了。当王的人一旦禀受天命,在内成为性,在外成为形体。形体,是指面部容貌与骨胳的形状,人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禀气形成了。

【原文】

12·2吏秩百石以上(1),王侯以下,郎将大夫以至元士(2),外及刺史太守(3),居禄秩之吏(4),禀富贵之命,生而有表见于面,故许负、姑布子卿辄见其验。仕者随秩迁转,迁转之人,或至公卿,命禄尊贵,位望高大。王者尊贵之率,高大之最也。生有高大之命,其时身有尊贵之奇。古公知之,见四乳之怪也。夫四乳,圣人证也。在母身中,禀天圣命,岂长大之后修行道德,四乳乃生?以四乳论望羊(5),亦知为胎之时,已受之矣。刘媪息于大泽,梦与神遇,遂生高祖,此时已受命也。光武生于济阳宫,夜半无火,内中光明(6)。军下卒苏永谓公曹史充兰曰(7):“此吉事也,毋多言(8)。”此时已受命(9)。独谓文王、武王得赤雀、鱼、乌乃受命,非也。

【注释】

(1)吏秩:官吏俸禄的等级。百石:年俸一百石谷。这里泛指小官。

(2)郎:帝王侍从官的通称。将:领兵作战的高级武官。大夫:指在朝廷中央任有要职,如御史大夫、谏大夫等。元士:指三公(汉时指丞相、太尉、御史大夫)的属吏。

(3)外:京都以外。这里指地方。

(4)居:处于。

(5)望羊:同“望阳”。

(6)内:指皇宫。

(7)公:本书《吉验篇》作“功”,可从。

(8)此事与本书《吉验篇》有出入。

(9)根据上文“此时已受命也”,故疑“命”下夺一“也”字。

【译文】

官吏俸禄在一年百石以上,王侯以下,郎,将、大夫直到元士,地方到刺史、太守,只要是吃俸禄的官吏,都禀受了富贵的命,生下来在面部就会有征兆呈现,所以姓许的妇女,姑布子卿常常看出他们的应验之处。当官的按次升迁,升迁的人,有的做到三公九卿,命尊禄贵,官高名大。王是命尊贵之首,官最高名望最大。人天生有官高名大的命,那初生时身体就会有尊贵的奇异之处。古公知道姬昌有尊贵的命,是见他有四个乳头奇怪现象。文王长有四个乳头,是圣人的征兆。他原在母亲身体中,就禀受了上天作圣人的命,哪里是长大之后修道行德,四个乳头才长出来的?以文王有四个乳头谈到武王眼高能看见头顶太阳,也就知道在怀胎的时候,他们已经禀受天命形成了。刘媪在大泽边休息,梦见与神仙^v^,于是生下汉高祖,可见^v^的时候就已经禀受天命了。汉光武帝在济阳宫出生,半夜里没有灯火,宫中却大放光明。军下卒对功曹史充兰说:“这是吉利的事情,不要多说。”这时汉光武帝已禀受天命了。只说文王、武王分别得到赤雀、白鱼、赤鸟鸦之后才禀受天命,是不对的。

【原文】

12·3上天壹命,王者乃兴,不复更命也。得富贵大命,自起王矣。何以验之?富家之翁,资累千金,生有富骨,治生积货(1),至于年老,成为富翁矣。夫王者,天下之翁也,禀命定于身中(2),犹鸟之别雄雌于卵壳之中也(3)。卵壳孕而雌雄生,日月至而骨节强,强则雄自率将雌。雄非生长之后或教使为雄,然后乃敢将雌,此气性刚强自为之矣。夫王者,天下之雄也,其命当王。王命定于怀妊,犹富贵骨生有,鸟雄卵成也。非唯人、鸟也,万物皆然。草木生于实核(4),出土为栽蘖(5),稍生茎叶,成为长短巨细,皆由实核。王者(6),长巨之最也。朱草之茎如针(7),紫芝之栽如豆,成为瑞矣。王者禀气而生,亦犹此也。

【注释】

(1)生:后一个“生”字疑作“产”。本书《命禄篇》有“治产贫富”、“治产不富”,可证。

(2)身:这里指母身,娘胎。

(3)别:区分,决定。

(4)实核:果实的核,种子。

(5)栽:幼苗。蘖:新芽。

(6)根据上文有“夫王者”,故疑“王”前夺一“夫”字。

(7)朱草:一种茎叶都是红色的草,可作染料,古人认为它是吉祥物。

(8)紫芝:灵芝草,古人认为它是吉祥物。

【译文】

上天授一次命,帝王就兴起,于是不再另外授命。得到大富大贵的命,自然就会兴起做王。用什么来证明呢?富家的老翁,财物聚累得很富裕,生来就有富贵之骨,一生治理生计积累货物,直到年老,成为富翁。帝王,是天下之父,他禀承的命在娘胎里就决定了,好像鸟在蛋壳中已经决定了雄雌。鸟在蛋壳里孕育而雌雄产生,阳光照耀使骨节刚强,雄的刚强就自然要率领雌的。雄的并不是出生长大之后有什么东西指点使它们成为雄性,然后才敢于率领雌性,这是气形成的性刚强自然造成的。帝王,天下杰出的雄性,他的命该当帝王。帝王的命在怀孕时已决定了,就像人的富贵之骨生来就有,雄鸟在蛋中已形成一样。不仅人、鸟是这样,万物也都是这样。草木从种子里长出,出土后成为幼苗、嫩芽,逐渐长出茎与叶,长得长短粗细各不相同,这都是由种子决定的。帝王,好比草木中的最高最粗的。朱草的茎像针一样细,紫芝的幼苗像豆一样小的时候,就已经成为吉祥物了。帝王禀受自然之气出生的时候,也就像它们一样了。

【原文】

12·4或曰:“王者生禀天命,及其将王,天复命之,犹公卿以下,诏书封拜,乃敢即位。赤雀、鱼、乌,上天封拜之命也。天道人事,有相命使之义(1)。自然无为,天之道也。命文以赤雀、武以白鱼,是有为也。管仲与鲍叔分财取多(2),鲍叔不与,管仲不求。内有以相知视彼犹我,取之不疑。圣人起王,犹管之取财也(3)。朋友彼我,无有授与之义(4),上天自然,有命使之验,是则天道有为,朋友自然也。当汉祖斩大蛇之时(5),谁使斩者?岂有天道先至,而乃敢斩之哉!勇气奋发,性自然也。夫斩大蛇,诛秦、杀项,同一实也。周之文、武受命伐殷,亦一义也。高祖不受命使之将(6),独谓文、武受雀鱼之命,误矣。”

【注释】

(1)使:使用,任用。

(2)管仲与鲍叔分财取多:据《史记·管晏列传》记载,管仲与鲍叔是好朋友,他们一起做生意,分利时,管仲因为家里穷常常多拿了一些,鲍叔并不介意,不认为他贪心。

(3)根据上文,疑“管”后有“仲”字。

(4)有:疑是衍文。“无授与之义”与下文“有命使之验”,相对为文,可证。(5)据《史记·高祖本纪》载,疑“汉”后脱一“高”字。

(6)将:率领。这里是率兵打仗的意思。

【译文】

有人说:“帝王,禀承天命生下来,等他要称王的时候,上天又授命他,像三公九卿以下官员,有皇帝诏书封爵拜官一样,才能就位。赤雀、白鱼、赤乌鸦,是上天封爵拜官的命令。天道与人事一样,都存在有意授命和任用的道理。自然而然无意识的活动,是天道。如果用赤雀授命文王,用白鱼授命武王,这是有意识的活动。管仲与鲍叔平分财物多拿了,鲍叔没有要多给,管仲也没有要求要多拿。因为他们内心有相互了解,熟悉对方就像熟悉自己一样,所以管仲多拿,鲍叔也不在意。圣人兴起为王,同管仲多拿财物的道理一样。朋友本有你我之分,却不存在有意给予对方东西的道理,上天是自然无为的,反倒出现有意授命和任用的效验,这就天道成了有意识的,朋友之道成了自然而然的了。当汉高祖斩杀蟒蛇的时候,是谁叫他斩杀的?难道有天道先去授命,然后才敢于斩杀!是他勇气奋发,天生自然活动的结果。斩杀蟒蛇,灭掉秦朝,逼死项羽,同样一回事。周代的文王、武王接受天命讨伐商殷,也是同一个道理。汉高祖并没有接受天命让他常率兵打仗,而只说文王、武王是接受了赤雀、白鱼的天命,这是不对的。”

【原文】

12·5难曰:“《康王之诰》曰(1):‘冒闻于上帝(2),帝休,天乃大命文王。’如无命史(3),经何为言‘天乃大命文王’(4)?”所谓“大命”者,非天乃命文王也,圣人动作,天命之意也,与天合同,若天使之矣。《书》方激劝康叔(5),勉使为善,故言文王行道,上闻于天,天乃大命之也。《诗》曰(6)“乃眷西顾(7),此惟予度(8)”,与此同义(9)。天无头面,眷顾如何?人有顾睨(10),以人效天,事易见,故曰“眷顾”。“天乃大命文王”,眷顾之义,实天不命也。何以验之?“夫大人与天地合其德(11),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不违,后天而奉天时(12)。”如必须天有命(13),乃以从事(14),安得先天而后天乎?以其不待天命,直以心发,故有“先天“后天”之勤(15);言合天时,故有“不违”“奉天”之文。《论语》曰:“大哉,尧之为君!唯天为大,唯尧则之(16)。”王者则天,不违奉天之义也。推自然之性,与天合同。是则所谓“大命文王”也。自文王意(17),文王自为,非天驱赤雀使告文王,云当为王,乃敢起也。然则文王赤雀及武王白鱼,非天之命,昌炽祐也(18)。

【注释】

(1)王:据《尚书·康诰》注作“叔”,可从。《康叔之诰》:即《尚书·康诰》。

(2)冒(x)序):通“勖”,勉。

(3)史:据文意,疑“使”之误,上文有“有相命使之义”、“有命使之验”,可证。

(4)经:指《尚书》。

(5)《书》:《尚书》。这里指《尚书·康诰》。

(6)《诗》:《诗经》。这里指《诗经·大雅·皇矣》。

(7)眷:不断地回头看。

(8)度(h2i宅):通“宅”,地方。今传本《诗经·大雅·皇矣》作“此惟与宅”。

(9)此:指《尚书·康诰》上的话。

(10)睨(n@逆):斜视,顾睨:环视。

(11)大人:这里指“圣王”。

(12)引文参见《周易·乾卦·文言》。

(13)须:等待。

(14)从:参与。事:做,行动。

(15)勤:疑“动(動)”形近而误。

(16)引文参见《论语·泰伯》。

(17)自:疑在“意”前。“文王自意”与下文“文王自为”文例一致,可证。(18)炽(ch@斥):强盛。祐:福祐。这里指吉祥的兆头。

【译文】

有人责难说:“《康诰》上说:‘文王大量的努力被天帝知道了,天帝很高兴,天帝就降大命给文王。’如果没有天的授命和任用,经典上为什么说‘天帝就降大命给文王’?”经典上说的“大命”,并不是上天就有意授命给文王,而是圣人的一举一动,都是天命的内容。因为与天意一致,所以就像是天指使他的一样。《尚书·康诰》正是激励康叔,勉励使他治理好国家,所以说文王施行道义,上达于天,天就降大命给他。《诗经·大雅·皇矣》上说:“天帝于是不断回头向西方看,认为这才是我该授命的地方”,这与《尚书·康诰》上说的是同一个意思。天没有头,没有脸,怎么能不断地回头看呢?这是根据人能环视周围,用人来说明天,事情的道理容易清楚明白,所以说“天不断地回头看”。“天帝就降大命给文王”,是不断回头看的意思,实际上天是不能有意授命的。拿什么来证明呢?“圣王的德行与天意吻合,光明与日月配合,政令顺序与春、夏、秋、冬交替相合,赏罚吉凶与鬼神的出现相一致,他先于天意行动上天不会背弃他,他后于天意行动是遵循天时行事。”如果一定要等天来授命,才有所行动,哪能说上“先天”与“后天”呢?因为他不等待天来授命,直接由内心发出,所以才有“先于天意”与“后于天意”的行动;说他一举一动完全符合天时,所以才有“天不违背”“遵循天时”的文字记载。《论语》上说:“真伟大啊,尧这样的君主!只有天最为伟大,只有尧能效法它。”帝王效法天,不会违背遵循天意。这是他推行自己自然的特性,正好与天道相合。这就是所说的“降大命给文王”。其实,是文王自己的意思,是文王自己在行动,并不是天驱使赤雀让它告诉文王,说你该做王了,他才敢兴起当王。像这样说来,文王得赤雀和武王得白鱼,并非是天有意授命,而是昌盛发达的吉祥兆头。

【原文】

12·6吉人举事,无不利者。人徒不召而至(1),瑞物不招而来,黯然谐合,若或使之。出门闻告(2),顾睨见善,自然道也。文王当兴,赤雀适来;鱼跃鸟飞,武王偶见。非天使雀至白鱼来也,吉物动飞而圣遇也(3)。白鱼入于王舟,王阳曰(4):“偶适也。”光禄大夫刘琨前为弘农太守(5),虎渡河,光武皇帝曰:“偶适自然,非或使之也。”故夫王阳之言“适”,光武之曰“偶”,可谓合于自然也。

【注释】

(1)人徒:众人。

(2)告:疑“吉”形近而误。本书《卜筮篇》:“吉人行道逢吉事,顾睨见祥物”,与此意同,可一证。又“闻吉”与下文“见善”对文,可二证。

(3)根据文意,疑“圣”后夺一“人”字。本书《指瑞篇》:“有圣人圣物,生于盛衰,圣王遭出,圣物遭见,犹吉命之人,逢吉祥之类也,其实相遇,非相为出也。”与此意同,可证。

(4)王阳:名吉,字子阳,汉皋虞(今山东省即墨县东北)人。西汉宣帝时任博士、谏大夫。后与宣帝政见不同,谢病归故里。

(5)光禄大夫:官名。汉时在朝中掌管顾问应对,议论朝政。刘琨:《后汉书·儒林列传》作“刘昆”。字桓公,东汉东昏(今河南省兰封县东北)人。王莽时授学生五百余人。中举孝廉不行。后任江陵县令。传说该县连年火灾,昆向火叩头,能降雨止风。之后为弘农郡(今河南省西部及陕西省东南部)太守。据《后汉书·儒林列传》记载,传说殽黽驿道多虎,行旅不通,昆为政三年,施行仁政,虎被感动,背着虎子渡河,离开弘农郡。光武皇帝感到惊异,召问其事,回答说:“偶然耳”。

【译文】

吉祥的人办事情,没有不吉利的。众人不召唤就会到,吉祥物不招致就会来,暗中和谐一致,如同有人指使一样。他们出门就能听见吉利的消息,环视周围就能看到好的事物,这是自然的道理。周文王该当兴起,赤雀恰好飞来;白鱼跳上船,赤乌鸦飞上房,周武王正好碰见。这并不是天使赤雀到白鱼来,而是这些吉祥物自己走动飞行圣人正好遇上。白鱼跳到武王的船上,王阳说:“碰巧。”光禄大夫刘昆以前做弘农郡太守时,有老虎背着小虎渡过河,汉光武皇帝说:“碰巧自然这样,并非有人指使它们。”所以王阳说:“恰巧”,汉光武皇帝说:“偶然”,这可以说与自然完全符合。

范文正公贬饶州译文11

原文: 欧阳修,字永叔,庐陵人。

四岁而孤,母郑,亲诲之学,家贫,至以荻画地学书。举进士,调西京推官。

始从尹洙游,为古文,议论当世事,迭相师友,与梅尧臣游,为歌诗相倡和,遂以文章名冠天下。入朝,为馆阁校勘。

范仲淹以言事贬,在廷多论救,司谏高若讷独以为当黜。 修贻书责之,谓其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

若讷上其书,坐贬夷陵令,稍徙乾德令、武成节度判官。久之,复校勘,进集贤校理。

庆历三年,知谏院。时仁宗更用大臣,杜衍、富弼、韩琦、范仲淹皆在位,增谏官员,用天下名士,修首在选中。

每进见,帝延问执政,咨所宜行。 既多所张弛,小人翕翕不便。

修虑善人必不胜,数为帝分别言之。初,范仲淹之贬饶州也,修与尹洙、余靖皆以直仲淹见逐,目之曰“党人”。

自是,朋党之论起,修乃为《朋党论》以进。其略曰:“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以同利为朋,此自然之理也。

故为君但当退小人之伪朋,用君子之真朋,则天下治矣。 ” 修论事切直,人视之如仇,帝独奖其敢言,面赐立品服。

会保州兵乱,以为龙图阁直学士、河北都转运使。陛辞,帝曰:“勿为久留计,有所欲言,言之。”

对曰:“臣在谏职得论事,今越职而言,罪也。”帝曰:“第言之,毋以中外为间。”

方是时,杜衍等相继以党议罢去,修慨然上疏曰:“杜衍、韩琦、范仲淹、富弼,天下皆知其有可用之贤。 正士在朝,群邪所忌,谋臣不用,敌国之福也。

今此四人一旦罢去,而使群邪相贺于内,四夷相贺于外,臣为朝廷惜之。”于是党益忌修,因其孤甥张氏狱傅致以罪,左迁知制诰、知滁州。

居二年,徙扬州、颍州。复学士,留守南京。

小人畏修复用,有诈为修奏,乞澄汰内侍为奸利者。 其群皆怨怒,谮之,出知同州,帝纳吴充言而止。

迁翰林学士,俾修《唐书》。 熙宁四年,以太子少师致仕。

五年,卒,赠太子太师,谥曰文忠。修始在滁州,号醉翁,晚更号六一居士。

(节选自《宋史·欧阳修传》) 译文: 欧阳修字永叔,庐陵人。 四岁时即死了父亲,母亲郑氏一直守节未嫁,在家亲自教欧阳修读书学习,因家里贫穷,以至于只能以芦荻作笔,在地上学习写字。

后来考中了进士,并被任命为西京推官。此时欧阳修开始结交尹洙,一起作古文,议论时事,二人互为师友,又结交梅尧臣,吟诗作歌,相互唱和,从此以文章名扬天下。

以后欧阳修回京返朝,升为馆阁校勘。 范仲淹因著文指陈时弊而被贬谪,在朝官员大多上章为他解救,只有左司谏高若讷认为应当黜除。

对此欧阳修写信对高若讷进行谴责,说他简直不知道人间还有羞耻一事。高若讷将欧阳修的信交给皇帝,以致欧阳修被贬出为夷陵县令,不久又迁任乾德县令、武成节度判官。

过了很久,欧阳修复任为馆阁校勘,以后又改任为集贤校理。庆历三年(1043) ,兼掌谏院。

当时仁宗对在朝大臣进行人事更动,杜衍、富弼、韩琦、范仲淹都参与执政,增加谏官,任用天下有名之士,欧阳修最先入选。欧阳修每次进见皇上,仁宗都询问他以治国执政之事,看哪些是可以做的。

因其时国家政事之许多方面都在从事改革,一些小人遂势焰昌炽,大肆攻讦。欧阳修担心从事改革的一些好人难以获胜,便也多次分别就有关问题向仁宗上书进言。

当初范仲淹之被贬去饶州,欧阳修与尹洙、余靖都因范仲淹之事而被斥退,世人都视他们为“党人”。从此,朋党的议论便产生了,欧阳修于是作《朋党论》一文以进呈仁宗。

在文中他议论道:“君子以志同道合结为朋党,小人因有共同的利益结为朋党,这是很自然的道理。所以作为一国之君,应当摒退小人的伪朋党,而多多提携君子的真朋党,这样,天下就可以达到大治了。”

欧阳修论事切直了当,因此有些人把他看作仇敌一样,唯独仁宗勉励他敢于说话,当面赐给他五品官的服饰。 适逢保州发生了兵变,因此又任命他为龙图阁直学士、河北都转运使。

在告别皇上时,仁宗对他说:“到那里去不要作久留的打算,想要说什么,就随时讲吧。”欧阳修回答说:“我做谏官时可以直接论事,现在论事就超过我职务的范围了,是有罪的。”

仁宗说:“只管说好了,不要区别在朝还是在地方。 ” 正当这个时候,杜衍等人因被诬陷私结朋党而相继罢去,欧阳修慨然上疏说:“杜衍、韩琦、范仲淹、富弼四人,天下人都知晓他们有治国的贤能,正直之士在朝,是邪恶者之大忌,谋臣置而不用,乃是敌人的福份啊。

现在这四个人一旦被罢除,而让在朝奸邪之徒弹冠相庆,四邻蛮夷之敌振臂喝彩,臣下我真为朝廷感到惋惜呀。 ”从此奸邪之徒更加忌恨欧阳修,并借欧阳修外甥女张氏犯罪下狱之事罗织他的罪状,致使他降职为知制诰、滁州知州。

到任二年又徙迁扬州、颍州。恢复龙图阁直学士官职,兼南京留守司事。

小人皆恐惧欧阳修的重新起用,有人就伪造他的奏章,请求清洗宦官中作奸谋利的人。 那些宦官都非常怨恨,他们联合起来陷害欧阳修,使得欧阳修出京为同州知州,皇上听取了吴充的意见后才取消了这一道命令。

升迁翰林学士,让他修撰《唐书》。 欧阳修当初在滁州时, 别号醉翁, 晚年改号为六一居士。

范文正公贬饶州译文12

阅读下列两个文言文语段,答题(12分)

【甲】若夫霪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曜,山岳潜形;商旅不行,樯倾楫摧;薄暮冥冥,虎啸猿啼。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

噫! 微斯人,吾谁与归? (节选自范仲淹《岳阳楼记》)

【乙】初,范文正公①贬饶州,朝廷方治朋党②,士大夫莫敢往别,王质独扶病③饯于国门。大臣责之曰:“君乃长者也,何自陷朋党?”王曰:“范公天下贤者,质何敢望之;若得为范公党人,公之赐质厚矣!”闻者为之缩颈④。 (选自《渑水燕谈录》,有删改)

【注释】①范文正公:范仲淹谥号文正。②朋党:专有名词,古代特指为争权夺利、排斥异己而结合起来的集团。③扶病:抱病,带病。④缩颈:缩头,表示吃惊害怕。

10. 下列句子加点词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

A.薄暮冥冥(迫近) B.至若春和景明(景色)

C.而或长烟一空(有时) D. 王质独扶病饯于国门(国都)

11. 下列各组句子中加点词的意义相同的一项是

A.王质独扶病饯于国门/所恶有甚于死者 B.予尝求古仁人之心/闻者为之缩颈

C.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以其境过清 D. 感极而悲者矣/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12. 对两个选段的理解和分析,错误的一项是

A.【甲】文写景、抒情、议论相结合,由景抒情,由情入议,句式骈散结合,行文富于多变。【乙】文则以记叙为主。

B.【乙】文范仲淹遭贬谪时,朝廷治理朋党,众人对范仲淹避之唯恐不及时,王质却抱病为其送行,当别人责问他时,他却能与范仲淹相提并论为荣。

C.【甲】文中的一阴一晴的自然风物描写,触发了迁客骚人的悲喜情感,引出下文对古仁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种更高境界的议论。

范文正公贬饶州译文13

昔先圣王之治天下也,必先公,公则天下平矣。平得于公。

尝试观于上志①,有得天下者众矣,其得之必以公,其失之必以偏。凡主之立也,生于公。故《鸿范》②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偏无颇,遵王之义;无或③作好,遵王之道;无或作恶,遵王之路。”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天下之天下也。阴阳之和,不长一类;甘露时雨,不私一物;万民之主,不阿一人。

伯禽④将行,请所以治鲁,周公曰:“利而勿利也。”荆人有遗弓者,而不肯索,曰:“荆人遗之,荆人得之,又何索焉?”孔子闻之曰:“去其‘荆’而可矣。”老聃闻之曰:“去其‘人’而可矣。”故老聃则至公矣。天地大矣,生而弗子,成而弗有,万物皆被其泽、得其利,而莫知其所由始,此三皇、五帝之德也。

管仲有病,桓公往问之,曰:“仲父之病矣,渍甚,国人弗讳,寡人将谁属国?”管仲对曰:“昔者臣尽力竭智,犹未足以知之也,今病在于朝夕之中,臣奚能言?”桓公曰:“此大事也,愿仲父之教寡人也。”管仲敬诺,曰:“公谁欲相?”公曰:“鲍叔牙可乎?”管仲对曰:“不可。夷吾善鲍叔牙,鲍叔牙之为人也:清廉洁直,视不己若者,不比于人;一闻人之过,终身不忘。”

“勿已,则隰朋其可乎?”“隰朋之为人也:上志而下求,丑不若黄帝,而哀不己若者;其于国也,有不闻也;其于物也,有不知也;其于人也,有不见也。勿已乎,则隰朋可也。”

夫相,大官也。处大官者,不欲小察,不欲小智,故曰:大匠不斫,大庖不豆⑥,大勇不斗,大兵不寇。桓公行公去私恶,用管子而为五伯⑦长;行私阿所爱,用竖刀⑧而虫出于户。人之少也愚,其长也智,故智而用私,不若愚而用公。日醉而饰服,私利而立公,贪戾而求王,舜弗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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