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管理优秀学员自白范文(汇总20篇)

更新时间:2024-01-15 11:25:11 发布时间:24小时内 作者:文/会员上传 下载docx

皮肤管理优秀学员自白范文1

我在晨光熹微中醒来。

身旁眉目清俊的年轻男子还在沉睡。他挺拔的眉毛斜飞入鬓,睫毛像是一只栖息的蝴蝶。

我手腕上的伤,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细细包好。

睡不着了,我起身披上衣服,想去海边走走。

软软的沙滩踩上去很舒服,清晨的风带着来自海洋的潮湿。我在想,为什么都是复仇,我和全弼道,却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呢。如果我现在纠正,应该还来得及,对吧。

爸爸留给我的信里说,就算他不在了,我也要过得幸福。

我想,我可以停下来了。

地平线上,红彤彤的太阳奋力一跃,终于给整个海面铺上颜色。

而我也必然能够跨越这些黑暗,抵达幸福。

我看见全弼道从房子里跑出来,看见我,脚步又慢下来,缓缓走近。

“怎么?你以为我走了吗?”

“我是有点害怕。”他微微笑着。

“不要怕,我们可是jc。”这是他说过的话,我记着呢,还给他。

他笑着,他也记得。

我下定决心:“我们走吧。”

路上他安慰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很辛苦,车组长没有公开你的事情,所有人都会指责你,法院也会判你入狱。”

“我知道,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距离jing局只剩一个红灯。等待的时候,他握着我的手,很认真地说:“不管你经历了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好的,好的。

一辆摩托并排停在车外,骑手黑衣黑裤,戴着黑色的头盔。

这副打扮有些眼熟。

他盯着我们。即便隔着头盔,我也能感受到他眼里的冰霜严寒。

这个身影,逐渐跟爸爸走的那天,监控拍下的杀手重合起来。

是崔武镇。

掏枪,瞄准。

似乎又突然改了主意,他移动枪口对准全弼道。

开枪。

车窗应声而碎,全弼道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推倒。

他的眉心,留下一个圆滑的,血红的弹孔。

一枪毙命。

他甚至来不及闭上眼睛。

他甚至还握着我的手。

我的身体甚至还没有忘记他的体温。

而他就这么躺在我怀里,逐渐远去。

如同五年前,爸爸躺在我怀里。

崔武镇,杀人诛心,你是要诛我的心!

我才刚刚决定纠正错误,放下这些糟烂走入正轨。

我才刚刚想要停下来,倚靠这这个人奔向光明。

你不就是要掐断我所有的可能性,最后回你身边!

你不就是要捆绑我的人生,永远在你身边!

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

行吧,那就至死方休吧。

车窗外,崔武镇骑车离开,潇洒从容。

枪声震动了整个街道,震动了一个路口之遥的jing局。

人群开始骚乱,我已来不及流泪。

我抽出被全弼道握住的手,从他怀中摸出他的配枪。这是一把美国制史密斯韦森M60型.38五弹左轮手枪,握感舒适,银色的枪身轻巧漂亮。我掀起外套的连帽遮住头和脸,淹没进人群。

有jing局的人冲出来,全弼道,会得到很好的安置。

对不起,终究是我,把你拖下深渊。

皮肤管理优秀学员自白范文2

江边。

这次换我等他。

我才知道,等一个人,时间可以过得这么慢。

看着他走向我,胸中的疑问像是撞破笼子的野兽,我劈头就问:“东川派sha害过jc吗?那把枪是很久以前一名过世警察的。车奇浩说那位警察跟踪东川派时被sha害了……”

话音未落,崔武镇不容分说地打断了我:“没有那种事。组织不会sha害jc。车奇浩已经盯了我很久,也早在很久以前就越线了。不管笼络、欺骗和设陷阱,他什么事都做尽了。但现在枪的事败露,他就开始耍花招,别上当了。”

他在说这些的时候,直视着我的眼睛,目光坚定而有力,不容置疑。

但你为何话这么多,这么密集?

我有些混乱。我感觉自己好像搅入了崔武镇和车奇浩这两个人之间的某种较量。

但不管怎样,他们之间,必有一人在撒谎。应该是车奇浩,就凭他扣着枪支不上缴,却又自己动用关系去查,他好像也想要确认什么。

“伤好些了吗?”微哑的嗓音打断我的思绪。他皱着眉头,视线落在我的腰上。

“嗯……咳嗽的时候还是会牵扯到……”

“上过药了?让郑医生给你看看吧。”

“应该不用,骨头没断。”

我们就这么对面站着,他浅灰色的羊毛西装温润又合身,衣角被江风吹得忽上忽下,撩动着心底那些柔软的部分。每次见面都是在江边,他带我走的时候就是在江边,命悬一线的恐惧里他救了我,西装革履的样子冷漠又威严。我慌乱不堪地举刀划伤了他,他不知哪里找来一截绷带胡乱缠在胳膊上,却掏出自己的手帕仔仔细细包好我的伤。打了我又跑来救了我,救了我又说着什么死不死的话。细致和坚硬,体贴和疏离,如此矛盾地统一在他的身上。就像现在,他虽离我两步远,视线却一刻都不曾离开。

我有些后悔,急火攻心地一上来就质问那些杀人放火的勾当,甚至连语气都毫无温度。

我忽然很想抱抱他。却最终只是小声问了问:“你最近睡得还好吗?”

他轻轻笑了,答非所问:“你的洋甘菊茶,我每天都在喝。”

我连命都是你的,崔武镇,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都江才总是要查的。周五下班的时候,全弼道想叫我去喝一杯,但我拒绝了他。芒果放了有两天了,我想去碰碰运气。

谁知在芒果家的地下车库,全弼道却神不知鬼不觉地拉开车门坐了上来,板着脸质问我:“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惊魂未定,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那前辈在这里做什么?”

“回答我。”

这种感觉很不好。“我在监视芒果。”

“我知道,但为什么?”他彻底摆出审讯的架势。

“袭击体育馆的人掉的^v^和芒果持有的一样。”两个回合下来,我总算是慢慢镇静。

“我知道,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单独追查!”

“因为那些危险分子持有新型dp却没有人调查。”多么理所应当的理由,充满jc该有的正义感,我想这个答案应该很符合全弼道单线程的思维方式。

“真的只是这样吗?”他放软了语气。

车库后方突然传来动静,芒果上车出发了。

“我要找到都江才。”说着,我就要发动车子。全弼道一把按住我的手:“你要是再擅自行动,我不会放过你……快追上去!”

皮肤管理优秀学员自白范文3

下午的时候,门铃又响。门口的信箱上有一封信,收件人那里,赫然写着“尹智友”。

信是都江才死之前寄的。

而这封信,彻底让所有人的命运走向发生了改变,卷入云谲波诡的漩涡。

信封里只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拍摄于2004年3月30日。我年轻的爸爸身着全套的jc制服,和他的同事们一起,站在警局门口面带笑容地拍下充满干劲的合影。胸口的姓名牌上,是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宋,俊,受。

没错,就是那个在枪支编号分析报告上,在车奇浩的执念里,死于2004年的毒搜队忙内。

我有些六神无主,手忙脚乱地翻到照片背面,但那里一片空白。一瞬间好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在脑中炸裂开来:车奇浩说,他进毒搜队不到一个月就死了。都江才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谁知道?车奇浩?都江才?还是崔武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爸爸……到底是谁?

那我又是谁?

脑子里混乱不堪,突如其来的变化远远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手机震动起来,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微哑的嗓音听上去疲惫极了:“智友啊,我今天会待在这里,你过来找我吧。”

天王山小庙。

或许,崔武镇能给我答案。

揣起照片,两小时的车程被我压缩了将近一半,我太迫不及待了。落雪的山路,人迹罕至,我几乎是马不停蹄往上爬,饶是如此,赶到小庙的时候,天色也已经擦黑了。

是他。

我远远地就看到他,站在矮矮的篱笆后面,面朝着上山来的方向,似乎有些望眼欲穿。身上灰蓝色的棉布袍是寺庙的装扮,身形看上去有点伛偻,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我突然有点热泪盈眶,他也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而他还活着,真好。

“坐下吧。”他示意我坐到他的身边。

一向坚硬冷酷的崔武镇,语调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他望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期盼,像是等了我很久,又努力忍耐着,直到我出现,才终于露出那么一丝丝的委屈和喜悦。

他右边眉骨的伤做了简单的处理,还有血迹渗出来。从篱笆到廊檐下,几步的距离,他走得很慢,那么多刀伤一定很痛吧。我如鲠在喉,就在刚才,他的背影略显蹒跚,我真的好想冲过去抱住他,紧紧地抱住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我就这么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去。我怕我过去,就真的什么也不想问了。我还有疑问,我还需要确认。

他说:“很痛。我好久没被刀砍了,好痛。我本来都忘了,原来有这么痛。”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我心里却有座堤坝彻底垮塌了,稀里哗啦一地狼藉。

他是在跟我喊痛。

这简直是人间酷刑,眼前的他,身上丝毫看不到帮派首领该有的狠戾,嚣张,凶悍,跋扈,他只是个孤独的中年男人,他会痛,会累,想要停靠,渴望安慰,连那淡淡的笑意也那么勉强,是为了掩饰心中的苦涩吧。而我,却要向他求证我的怀疑,撕开那些关于背叛与信任的往事,向他此时此刻脆弱的心脏丢下炸弹。

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控制着自己的眼泪,憋了许久终于还是问出口:“都江才寄了一张照片给我。”我把照片递给他,他脸上的笑意慢慢冷却,“17年前死去的宋俊受……不对,我爸是警察吗?”

他缓缓抬头看着我,双眼蓄满泪水,像是回忆遥远的曾经,触及了他最隐秘的痛楚。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对,东训以前是警察。是车奇浩派他来的,为了打垮我们组织。但东训背叛了他们,来到我们这边。我之前说过吧?东训救了我一命……”

他眼里的恳切与哀恸,不容置疑。

“我们进去吧。”他带我来到偏殿,这里竟然供奉着爸爸的牌位,长灯不灭。

今天是爸爸的忌日,也是我的生日。

我坐在牌位前,喃喃自语:“我连我爸的名字都不知道。两个名字,两个身份……可能是因为这样,他才总是像站在悬崖边一样。”

崔武镇坐在我身后:“现在的你也一样,你觉得自己站在悬崖边吗?”

他缓缓地讲着故事:“每当东训有空的时候,他都会独自消失,我还以为他在外面有女人。某一天,我偶然间看见了他,我就跟踪他,我想确认那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但我最后直接离开了,如果对方能让东训露出那种笑容,那不管她是谁都没关系……

我后来才知道,是你在那栋房子里。”

我回头看向他,他的表情是羡慕和憧憬。他潮湿的目光看着我,郑重而坚定:“你爸是尹东训,无论是生是死,他都是组织的一员。车奇浩无法接受东训的背叛,所以就杀了他。智友啊,不要动摇,别忘记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是吗?你看出了我在动摇吗?

“你为什么没一开始就告诉我?”

“因为想sha一个人,是需要确信的,我希望你能自己找到答案。”

是啊,是要确信的,总要确信的。

我要去确信的。

“回去吧,外面冷,别送了,我走了。”

他点点头,却站在原地不动。

我步履沉重,我知道,他一直在看着我,失落地,热切地看着我。

其实我真的好想留下来,陪你度过这疼痛又孤单的漫漫寒夜。

神啊,就让我放纵一次吧,一分钟就够了。

我转身飞奔向他。

我抱住他。

用力抱住他。

即便隔着厚厚的棉布袍,我还是能摸到他腰间缠裹着的绷带。

他愣了一下,低下头抱住我。

用力抱住我。

有温热的液体落进我的头发,倏忽不见。

崔武镇,我连命都是你的,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皮肤管理优秀学员自白范文4

胖头鱼独自在办公室懊恼了一阵,不知想了些什么,拿着一个文件袋,匆匆出门了。

我发动了我的小哈雷,紧随其后。

他跑来国科搜,一个白大褂跑出来跟他碰头,他把那把旧枪给了他,看样子,是动用了私下里的关系。话没说两句,他接了个电话就神色慌张地离开了。而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全弼道:“来东川体育馆。”

心头涌起不太好的感觉,一路风驰电掣,才停好车,就听见现场警笛大作。我的心跳咣当一下,漏了一拍。

狂奔着进入现场,这里的景象和五年前相比没什么变化,但现在,救护车横七竖八停了好几辆。在其中一辆救护车上我看见了郑泰州,他垂头丧气,左臂伤得很重。

郑泰州!

我心里吹过一阵冷嗖嗖的风,你在这里,那崔武镇呢?

我冲进体育馆,浓重的血腥味,地板正中,用血写就的四个大字刺得人眼睛生疼——我回来了。

东川体育馆,被残忍血洗。

崔武镇,崔武镇你人呢?

有那么一瞬间的天旋地转。

“有人摧毁了东川派机动队,现场有三人死亡一人重伤。”全弼道简要地介绍了情况。

我脱口而出:“崔武镇被杀了吗?”

他露出轻微的诧异,但还是回答我:“没有,崔武镇不在这里。”

是啊,我至少该先问问是谁干的。

心里好乱。

高建平跑过来说:“查不到,他们说监控全都没有录制。”

我胡乱接了一句:“组织成员当然不信任jc。”总算是把全弼道糊弄过去。

角落里,散落着几粒小小的黑色药丸。跟芒果手里的新药一粒砂一模一样。

我一直等着芒果那边供出他的上家,好给崔武镇一个回复。没想到,在这儿捡到线索。

想到崔武镇,心口又抽紧了一分。东川派自他接手以来,从未遭遇如此重创,此刻他在哪儿?他好吗?

我忍不住发短信给他:

你还好吗?

没有回复。这种等不到回复的感觉,糟透了。

天亮以后,毒搜队迅速对周边展开调查,抓住血洗东川派的嫌疑人,就破解了一粒砂的来源。

全弼道好像总会把我代入某个他预设好的角色中来跟我对话:“你怕了吗?你应该是第一次看到那种景象吧?我也很久没看到了,过去都没有人胆子那么大。但不要怕,我们可是警察。”

絮絮叨叨的。我完全心不在焉,随口答了一句:“我不害怕。”

是啊,那些孤独训练的夜晚,那些以命相搏的厮杀,那些嗜血狂徒的执念,早已深深融进我的底色里。这种场面,尚不足以触动我。

全弼道接了个电话离开了,我摸出手机,还是没有回复。

崔武镇你大爷的。

不行,我得看到他。

皮肤管理优秀学员自白范文5

不曾料想,一小时后,都江才就露出了他最丑恶最不堪的真面目。他对我下药,试图mj我。我最后的模糊意识中,爸爸的骨灰坛被摔碎了,我把瓷片紧紧握在手中,用疼痛驱赶混沌。打斗中我左手的瓷片插入他肋部,却也接了他狠狠一羊角锤。郑泰州闻声赶来,我得救了。

我哭着处理好爸爸的骨灰,从来到这儿我就没再哭过,崔武镇说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左手被瓷片割开了长长的口子,从掌心到手腕,深可见骨。

崔武镇要见我。我掩上门,看见郑泰州站在外面。

“如果你哭完了就离开吧。因为你,我今天失去了一名疼爱的手下。现在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能够停止做蠢事的机会。”

我平静地回答他:“我哪里都不去。”

他沉默了片刻,话题转换得有点突然:“我曾在东训大哥身边当他的手下,他和整个组织不和。而你也一样。到此为止吧。”外面电闪雷鸣,映得他脸色阴晴不定。

“现在要停下来已经太迟了。”是啊,太迟了。

他好像在思考要怎么说,开始踱着步子:“大哥从来不自己开车。也从没有见过他的副驾驶上坐着女人。你根本不该来这儿。”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会把一切都搞砸的。”

他说完这一句,体育馆外响起两声汽车喇叭,我来不及细想,一头钻进车里。

开车的是达哥,他和郑泰州一样,是崔武镇最信任的左右手。东川派甚至有两个从未被打破的神话,一个是泰州的拳,另一个就是达哥的腿。

船头食堂里,崔武镇看来已经等了一阵子,桌上一锅辣鱼汤冒着热气,烧酒喝了半瓶。

“坐吧。”

“我以前常和东训来这里。”

老奶奶的小饭馆开了有些年头了,壁纸褪了色,桌椅上有薄薄的油污。我坐在他的对面打量了一番,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提起我的爸爸。

“你爸有教你喝酒吗?”

我摇摇头,他把自己的酒杯放到我面前,斟上酒。

“喝吧。”

辛辣呛口,我没喝完。

“很痛吗?”

当然痛,痛死了,我的左手打了厚厚的绷带,狼狈地挂在胸前,左眼肿胀到睁不开。但我还是摇了摇头:“不会。”

他眼里闪过一点点失望:“看来你没学过怎么喊痛,或者是没人教你。”又把酒杯拿回去,续满。新添的酒和我剩下的半杯揉杂在一起,再也无法抽离彼此。

“原本有一个人,但是他死了。”

他的目光垂了下去:“说不定活着就是培养出那种人的过程,一个,你可以诉苦的人。”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沉默不语。

“你身边有那样的人吗?”

他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快速垂下,似乎对我的提问有些意外:“原本有,但他死了。”

我懂了,我们都在说我爸爸——尹东训。

原来爸爸在他心中,是这样的存在。

我有些恸然。那以后呢?那个在我们的生命中同时扮演着重要角色的人离开了,那以后呢?

会有人教我喊痛吗?

会有人可以让你诉苦吗?

几杯酒下肚,身体暖了起来。他脱掉外套,甩给我一个信封。

“今天尹智友死了。被都江才杀死了。都江才呢,按照东川派的规矩,毁了容踢出去了。这就是今晚发生的全部经过。”

他第一次呼唤我的全名。事情进展的速度让我有些吃惊。打开信封,里面是一沓资料,陌生的名字和经历,却是熟悉的照片,是我的模样。

“吴惠进。从今以后,你就用这个名字活着。”

我想了一下,问他:“如果我藏不住呢?”

他身体前倾,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肯定地说:“你可以。你是我教出来的,我了解你。”

“实在遇到麻烦,就少说话。说得越多,破绽越多。”他靠回到椅背上,又低声补充了一句。

他咣当扔出来一把枪,枪身上有一处反反复复的划痕,应该是抹掉了什么印记。

“这是害你爸丧命的枪,那家伙丢掉的枪被我们找到了。”

“那个人是谁?”

“这是jc的配枪。杀了东训的人是jc。”说起这些的时候,他眼框微微泛红,“找到那家伙,并杀了他。”

看得出他在驯服某种情绪。此时此刻,我相信他的真挚。

我抑制不住地手抖,捡起那把枪花掉好大的力气。那的确是一把警用的5弹巢左轮手枪,冰凉又沉重,从成色上看是有些年头了。我端详着细小的枪口,黑洞洞的,里面,住着索命的魔鬼。

“你已经足够强了。好好想想,今后的路你要怎么走。”

三天后,我给了他答案。我要去离真相最近的地方。既然是jc杀了爸爸,那我就变成jc去寻找凶手。

他看不出喜怒,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两年后,我如愿以偿。

皮肤管理优秀学员自白范文6

再醒来的时候,全弼道正要解开手铐。车停在不知是哪里的海边。

“我们比预期的还要早来。我答应过要跟你来海边。”他揉了揉被勒疼的手腕,下了车。

夜色中的大海是看不透的漆黑,就像全弼道,此刻我一点也不懂他要干什么。他拦下我,带走我,却并不把我送回jing局,而是跑来吹海风——在这样一个两人各怀心事的夜晚。

我慢慢跟在他后面,他走向不远处的一座小房子,翻翻找找摸出一把钥匙,开了门。

他似乎有一进门就打开所有灯的习惯。

“这是我一个爱冲浪的朋友长期租借的地方。”说着,他点燃了炉子。很快,屋子里暖和起来。

我左臂的伤在打斗中肯定是又挣开了,有血顺着袖口滴下来。他伸出手:“我看看你的伤口。”

我躲开了:“我没事。”

还是那么霸道,他一把抓住我受伤的胳膊:“这句话真叫人生气。坐下来。”

炉火噼哩啪啦地燃烧着,像是要努力驱赶全部的黑暗和寒冷。

我坐下来,脱掉外套,果然又是一片血肉模糊。

他仔仔细细地上了药,贴上胶布:“自从我妹妹死后,我就随身带刀,下定决心如果找到那个家伙,我就要杀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胶布贴得严严实实,平平整整。

他伸手要撩开我的背心,腹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弄出了个伤口。我轻微地躲闪了一下,心里好像也并不再那么抗拒,反倒有些手足无措。

他继续清理伤口,上药:“我每晚都会梦到我杀了那个没有脸的家伙,每天这样过活,我的脸就变了,变得像脸上充满愤怒的^v^一样。我……其实是在用刀砍自己。”

我就这么一直看着他,他突如其来的关怀备至和吐露心声让我有些茫然。说起这些的时候,他脸上流过淡淡的伤感,琐碎的陈年往事,像是一群蚂蚁,密密匝匝地,一点一点地,拨弄着我的心事。

“不要再毁掉自己了。”

我忽然想要流泪。爸爸走以后,我整个心脏都被复仇填满。似乎没有人在意过,我的未来和人生,甚至,我自己都没有在意过。

他在意。

我借着伸手去拿衣服,低头回避着他的视线,这样掉眼泪算什么。

“你等一下。”他找了件干净衣服要我穿上,我才觉察到,他单线程的思维模式里竟然也有如此细致的部分。眼泪终于崩不住。曾几何时,崔武镇也曾这样满眼关切,动作轻柔地给我处理伤口,可他用我最在意的事情骗了我,我怎么能不伤心。

手伸进袖子,胡乱抹掉眼泪。

全弼道没有给我平复心情的机会,他在我对面坐下来,望着我的眼睛:“不要再独自痛苦了,你随时都能倚靠我。”

倚靠。

多么温暖而又安全的词汇。

给了崔武镇的那五年里,从来都没有过类似“倚靠”这样的关系。我努力变得强大,试图和他平等,我崇拜他,服从他,追赶他,有时候会想念他,关心他,紧张他。却从未有过一丝一毫,想要靠他帮我完成复仇这件事的念头。

而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他让我倚靠他。

他是温暖的,是飞扬的,他像溪流,像暖,像光,像昭示这世间最蓬勃力量的生命体,让我那么地,想要靠近。

他的手腕被坚硬的手铐弄出不少伤痕,那是我在医院停车场不断挣扎造成的。它们彻底击碎了我心底的防备,让我愿意在这儿放弃思考,忘记那些欺骗与仇恨。

我抚上他的脸庞,尝试亲吻他的嘴唇。

而他的回应要猛烈痴缠得多。

薄薄的衣衫经不起撕扯。

他的肌肉线条紧致流畅,炉火给他的皮肤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泽。我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他却轻轻战栗起来,眼中的炽热喷薄而出。

他亲吻我每一处的伤痛,包括,被我烫掉的刺青。他的嘴唇,像柔软的云朵。

他的手掌覆上我干涸的后背,是灼热的触感。拥抱中,那些温热的冲撞让我开始有了模模糊糊的念头:他将是我孤独人生中的依傍。

是的,孤独,我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理解这个词语。

但幸运的是,我也将不再孤独。

这是充满了新鲜与奇妙的体验。过去的五年里,我总是在奔波忙碌,脑子里永远绷着一根紧紧的弦,是没有闲暇去体会我某个时刻的心情的。而此时此刻,我感到脱离了某个囚笼的自由。全弼道,他像一道霸道的光,把我黯淡的人生撕开一道口子。他是另一种可能,另一种瓦解仇恨的可能,另一种,通往阳光下的,平静的,彩色的,我从未敢想象过的可能。

这种可能性让我想起多年以前,爸爸勾勒出的那副场景——海浪,吊床,和狗。

“崔武镇在我的心口上纹了刺青,我把它烫掉了。”他的手臂环过来,轻轻摸了摸那处丑陋的疤痕,“你跟我选择的路不一样。”

皮肤管理优秀学员自白范文7

我好像睡着了。又好像醒着。

潮湿的空气,我是在海边吗?

不对,是在以前的家里。我看到十七岁的自己,怎么也打不开家门。

突然门又开了,十七岁的尹智友赤脚跑了出去。我趴在猫眼上看,外面却是一片汪洋,爸爸,是爸爸!他头也不回地走进大海,任凭我怎么哭喊也不回头。

该死的门,怎么都打不开,爸爸他听不见我在叫他。爸爸!不要再走了!开门啊!开门啊!!

我急切挥舞着的双手被牢牢抓住,终于从梦魇中惊醒。

是全弼道。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冲进鼻腔,这次是真的醒了。

“你怎么连睡觉都皱着眉头?”他叹了口气,“你这样撑不了多久的,我也是和你一样咬着牙撑过来的。”

“我有一个妹妹,她开心地去夜店庆祝考上大学,但有人在她的啤酒里掺了dp,导致她当场死亡。她的心脏不好。”他故作轻松地讲述着悲伤的故事,是他最隐秘的心事。

“有抓到犯人吗?”

“没有。”年轻的脸上闪现一丝苦涩的笑,“我根本不知道是谁。如果把贩du集团和毒虫通通逮捕,那犯人应该就在其中吧。”

原来他的执念在这里。多么深刻却又单纯的热望啊。

“我不知道你想抓谁,但我会帮你。”他看着我,眼里是清澈而蓬勃的力量,“我们合作吧。”

我感受到,他发自心底的,坦诚的信任。

“换好衣服就出来,我去办出院手续……不过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从来都不穿鲜亮的衣服,好难买。”

坐在他的车上,我问他:“前辈,你还好吗?”

他让我摸他头上的伤处,硬硬的头发底下,鼓起好大的一个包。

“很夸张吧?到现在都还没消肿。他们说要是再撞旁边一点我就死了。天啊。”

“我看你手上有很多疤痕?”他的手让我想起爸爸,也是这样纵横交错的伤疤。

“可能是因为我胆小吧……但现在不会了,我以前刚加入毒搜队的时候,只要看到有人持刀,就习惯先用手挡。”

我心里掀起波澜,很久以前,爸爸也是这么回答我的。

我最近频繁地想起爸爸,我有种预感:事情快要了结了。

毒搜队在烤肉店搞了小小的欢迎仪式,欢迎我活着回到人间。罗大秀这个人,说话又多又直,但当他举杯的时候,我还是感受到被完全接纳的真诚。大家开他的玩笑,我想笑又不敢用力。全弼道制止着:“别逗她笑,她伤口还在疼。”烤肉滋滋啦啦冒着香气,这是我不熟悉的人间烟火。我的过往不曾有过这样的,几个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场景。陌生感始终让我有些拘谨,高建平很细心地给我准备了热的洋甘菊茶,是熟悉的味道,我想起来崔武镇。

上次救我,他一定撞伤了自己。我住院的这几天里,他好吗?

回到家,我立刻给A先生的手机充了电。等待开机的时间里,我窝进墙角的那把椅子,死里逃生的神经终于可以有片刻的松懈,巨大的疲惫和后怕滚滚袭来。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钻进屋子,在我的脸上和墙上留下斑驳的影子。我头靠着墙,脑子里一片放空,此时此刻,我不想思考。

手机震动起来。

“你出院了?”微哑的嗓音听不出情绪。

“嗯,你怎么样?”

“我没事。烤肉好吃吗?”我听出一丝不满,隐约还带着股子怨气。

“……你……派人跟踪我?”

“我只是找了你好几天。”

我沉默了几秒钟,还是决定换个话题:“……那天……你怎么会来?”

他嘁笑:“是都江才自不量力,派人来抓我,后来他拍了你的照片……”

原来如此。那天都江才居然兵分两路,同时袭击了我和崔武镇。

“你整顿一下就离开。”他又恢复了惯常的的威严,是命令的语气,“我已经准备好让你去国外了。”

“不可以。”我想都没想。

“智友啊……”

“我还有事情要确认。”我打断了他,史无前例,这是第一次。

“尹智友!”他发火了,但很快就缓和下来,“听我的话,如果都江才被逮捕,你就会有危险。”

“那我会自己看着办。”我挂断了电话。

大仇未报,我有何颜面龟缩于世,安居一隅?

都江才在作死的路上失了控,他同时挑起了黑白两道的无名之火,终于成功地把自己逼入绝境。崔武镇方面和毒搜队像是达成了某种秘而不宣的默契,他们暂时放下了彼此之间的看不顺眼,一致将火力对准到搜寻都江才的踪迹上来。在如此恶劣的袭警事件下,毒搜队甚至获得了可以每天带枪不必归还的特批。案件升级到公开调查的状态,都江才的通缉令到处都是,他完了。

我去找了芒果。这狗崽子当初敢跟都江才联手设局搞我,就应当做好承担后果的思想准备。我给了他三条路:第一,去警局,罪名是杀人共犯;第二,把他交给崔武镇,罪名是帮助都江才袭击体育馆,至于是不是真的袭击了这不重要,关键是崔武镇信不信;第三,告诉我都江才的藏身之地。

依芒果的胆小如鼠,获取情报简直易如反掌。

A先生,都江才要偷渡离开,明天中午十二点,南山码头。

皮肤管理优秀学员自白范文8

很快,我们就第二次见面了。

我走投无路。

什么狗屁jc,蹲守我家的时候像个狗皮膏药,现在闹出人命他说管不了,抓不到。

“这是杀了我爸爸的人,请你帮我找到他。”

纸醉金迷的黎贝尔,他顶层的办公室又空又冷,让人生出抓不到边际的害怕。皮椅里的他看上去似乎有点累,垂着眼睛,衬衫,领带,一丝不苟,精致的桌牌刻着他的名字——崔武镇。

“我爸爸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和兄弟吗?”我拍出仅有的线索——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屏,尽量地稳住呼吸,装作理所应当的样子,是啊,就是理所应当的。可是,该死,他怎么总是沉默,眼皮也不抬,米白色的衬衫似乎无法包裹住他森冷的气息,透过柔软的布料渗出来,这气氛让我后背发凉。

漫长的几秒钟过去,他盯住我,棕色的眼睛里是我看不懂的凛冽:“找到他你要怎么样?”

我也盯住他,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我要亲手杀了他!”

快点答应我啊,爸爸的死你难道不该承担一点吗?我全部的勇气都被刚才那句话用光了啊,我的眼泪马上就要憋不住了………

他逼近我,压迫感铺天盖地而来,他攥着我的手,从后腰摸出一把匕首递给我,却将刀尖对准自己的心脏,“你知道什么是杀人吗?来啊,把我当成凶手来刺!刺啊,刺啊!”他咆哮着,一声高过一声。哦天呐这怎么可能呢?闪着寒光的刀尖儿,离他的心脏那么近,一不小心就会划破他的衣服他的皮肉………我不敢想,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抽不动,他力气太大了。

耳边咣的一声巨响,痛,天旋地转的,我重重地倒在地上,他的巴掌怎么这么硬,像钢板一样。我嚎啕大哭起来,委屈,无助,还有左脸火辣辣的痛感一起涌上来,那男人微哑的嗓音含着怒意:“把她带出去!”我踉跄着爬起来,也许根本就不该来求他。我抱起轻轻的爸爸,心碎了一地。

皮肤管理优秀学员自白范文9

智友啊,我很早就懂事的女儿,我有好多事想和你一起做。

如果你遇到了困难,我想骄傲地要你相信我就好;如果你遇见心爱的人,我想担心对方是怎样的男人;我想看着你结婚和有小孩的样子……我想和你一起度过每个日子。但是……那些日子,或许不会来临。虽然我是个没出息的爸爸,但因为有你,我很幸福。就算我不在了,你也要过得幸福。

抱歉没能陪在你身边,我爱你。

爸爸,自从五年前的那个晚上以后,我的眼泪就再也没有如此汹涌过。

如果没有五年前那件事,我也许会如你所愿,继续上学,考个大学,好好工作,结婚生子。

可现在我tm过的这是什么人生?

是崔武镇。他硬生生改写了我的命运轨迹,把我拖进这暗无天日的复仇之路,然后狠狠地愚弄我。

我的胸口从未如此灼热和疼痛,剥皮削骨的痛。

崔武镇,什么叫做铁证如山?这就是。

崔武镇,什么叫做大厦将倾?这就是。

崔武镇,其实早在五年前的两声枪响,你和车奇浩之间的生死决斗就已经拉开了序幕。对吗?

崔武镇,五年来,你捆绑我,蒙蔽我,你让我把枪口指向默默隐忍一心要替爸爸寻一个公道的车奇浩,你居心何在?

崔武镇,提起爸爸,你那些泫然欲泣的表情,都是假的吗?

崔武镇,你说我父亲是你最信任的朋友和兄弟,都是假的吗?

崔武镇,你掀开后备箱给我光,你孤身赶来救我于废车场,都是假的吗?

崔武镇,那些隐晦暧昧的温情,那些你藏都藏不住的笑容,那些没入我发丝的泪水,都是假的吗?

崔武镇,崔武镇!崔武镇!!!

我那么信任你,我把后背交给你,我们甚至交换性命,可为什么,你还是骗了我!

五年,五年的时光,五年的牵挂与依赖,终究是错付了!

我看不清路,也握不住方向盘。

我浑身战栗,剧烈咳嗽,呕吐不止。

我恨我自己。

我看着胸口的刺青,那双衔尾蛇比起崔武镇的小了一号,正诡异地吐着芯子,炫耀着魔鬼的征服欲和占有欲。它连同十八岁的那个午后一起,讽刺我曾愚不可及地袒露身体,表达忠诚,是最不堪的记忆,最耻辱的笑话!

烧红的点烟器弹起,我拿着它按向刺青。

我不要了。

我统统不要了。

剥了皮,削了骨,我便不会再痛。

毁灭吧,崔武镇。

这一刻起,尹智友死去,留下来的,是涅墨西斯。黑色的翅膀掀起猎猎的风,今夜,丧钟敲响,崔武镇,我要取你性命!

皮肤管理优秀学员自白范文10

那么,到你了车奇浩。

说着“那些混账死了也没关系”的车奇浩。

确认无误的话,今晚就能结束了。

我心烦意乱,又无比亢奋,我的手因为即将揭晓真相而不可自抑地轻轻颤抖。我把车停在路边,摸出一顶鸭舌帽胡乱戴上,上了车奇浩家的楼。

反正要结束了,无所谓。

但我好像来晚了。

门没锁,门把手上全是新鲜的血迹,还没干。我警觉起来,摸刀,开门,潜入,反锁,一切悄无声息。这是杀手的本能,处决仇人,我不想节外生枝。

正手握刀,我缓慢向里间移动。血迹抹在门外的把手上,证明有人离开了;里面一片安静,大概率只剩车奇浩一人,或者没人。那么是谁,跟他有什么过节,要在深夜里上门寻仇?

突然间枪声划破夜空,一枚子弹擦破我的左上臂飞了出去。我吃痛躲闪,车奇浩已经看到了我:“吴惠进!崔武镇的走狗!你……你是来补刀的吗?”

这里看上去刚刚发生过惨烈的厮杀,地上,桌子上,墙上到处都是喷溅的血迹。车奇浩倒在血泊中,左手捂着正在冒血的腹部,右手无力地拿着枪,刚才的动作和咒骂仿佛正在耗尽他最后的力气,手里一软,枪滑落在地。

“我是来问你一些事的,我会不会杀了你取决于你的答案。”我持刀慢慢逼近他,我迫切地想要确认,却又模模糊糊有一丝不明原因的害怕,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变形,可能是肾上腺素在飙升的缘故,“我爸是因为我才死的,但他为了保护我,到死的那一刻都没放下手里的刀。我为了抓到那个混蛋,抛弃了一切走到这一步!”我揪住他的衣领,刀刃抵住他的喉咙,“跟我说五年前你对我爸做了什么?快说!”我的逼问凄厉起来,嗓子里发出的吼声让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我控制不住地大口呼吸,那呼吸里都带着哭腔。车奇浩双目圆睁,瞪着我半晌,不可置信地问我:“你是智友?尹……智友?”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为什么?你觉得有罪恶感吗?”说呀!只要你承认,手起刀落就可以结束一切了!

“东训……不,俊受不是组织的成员,他是jc……”

“我知道!”我打断他,“我也知道是你把他送进组织的,但是他背叛了你,所以你才会杀掉他吗?”我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随时都能吞噬这个毫无反抗之力的老头子。

“宋智友……你怎么会……变成崔武镇的人?”

宋智友?我从不知道我还有这样的一个名字。

“崔武镇!那个恶魔啊!啊~~~”车奇浩突然之间就崩溃了,他像是一下子释放了积攒多年的冤屈,嘶吼着大哭起来,布满沟壑的脸上涕泪横流,委屈至极,又心酸至极。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组长!组长!”门外的走廊上传来全弼道的喊声,他应该是在不远处听见了枪声。车奇浩已经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他挣扎着从钱包里摸出一个皱皱巴巴的信封,和一个沉重的双肩包一起塞给我:“俊受一直到死的那一刻都是jc,你看这个就知道了,快离开这里!”

全弼道已经开始踹门了,他连汽车里的横梁都能踹断,何况一个门锁。来不及细问了,我拿起全部的东西,越窗而逃。身后,车奇浩断断续续说着,仿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智友啊……谢谢你……还活着……”

上了车,我顾不得胳膊上的枪伤,也顾不得先离开现场。那双肩包已经有了多处破损,应该是车奇浩经常拿出来翻看。此刻它热得发烫,我一秒钟也等不了了!

里面有一沓东川派的照片,包括重要的组织成员合影。

一沓青松追慕公园寄来的管理费收据,从20_年开始,姓名金贞雅——那是我的母亲,亲权人宋俊受,缴费人车奇浩。

以及,厚厚一叠老式打字机打印出来的情报报告,从20_年3月24日,到20_年11月30日,4270天,512份情报,一份不少。

20_年11月30日。

这日期刺得我眼睛疼。

那天爸爸送出他最后一份情报,让快递送来蛋糕和礼物。那天我在学校里干了一架,并且退学了,因为整个学校都在传我是黑道大哥的女儿,我过得很不痛快。他给我打来电话祝我生日快乐,我却在电话里说:“是你害我的生活变成这样,我不会再等你了,我会当作你死了,所以你别回家。”

可他还是回家了,然后遭遇枪sha。

车奇浩从钱包里摸出的那个信封上,沾满了他的血迹。但我认得出,信封上是爸爸的字迹:“如果我出了什么事,请把这个交给智友。”

我的爸爸,在那四千多个日日夜夜里,过得该有多么的谨慎,隐忍,孤独和委屈,没有人知道。而他在这个世界存在过的真实的痕迹,就只有这么一叠情报,和给我的信。

我快要承受不住了。

爸爸啊,对不起,对不起。

皮肤管理优秀学员自白范文11

我悬着的心始终没能放下来。

车奇浩这只老狐狸,光行动组就安排了四十多个人,甚至动用了直升机和探照灯。船上暂时没有找到崔武镇,但重重封堵之下,他到底安危如何?

整个毒搜队都沮丧透顶,货舱炸得稀烂不说,全弼道的执法记录仪竟然从11:20就碎掉了,拍摄内容糊得雌雄莫辨,根本无法当成证据。令人更为窝火的是,根本没人承认开了枪。

现场还是要搜一搜的。起火的罪魁祸首配电柜当然是重中之重,技术科找到了两枚弹头,而我,不动声色地带着车奇浩找到了那把旧枪,那把被我射击了配电柜以后,丢在现场的旧枪。他若有所思,默默收好,并没有作为证物上缴。

车奇浩,鱼钩我放下了。你会怎么咬呢?

收队回来,我找了个借口来到车上,那部手机平时都锁在手套箱里。塞好耳机,拨通那个熟悉的A,此刻我需要听到他的声音,我需要确认他的安全。

关机?

我心里一紧,紧接着拨了他办公室的座机。那个号码我一直烂熟于心。

铃响了很久,依然无人应答。

担忧如同野草般丛生四起。我好想一脚油门直奔黎贝尔,我想要亲眼见到他。

但是不行,整个警厅灯火通明,还有一堆的扫尾工作。我犹豫了一下,把那部手机揣进怀里,回到了办公室。

全弼道正在暴怒地审讯抓回来的人,但毫无头绪。崔武镇是个优秀的lingxiu,东川派从来都是这样,他们哪怕抛弃自己的性命,也绝不会出卖他。

同样气疯了的还有车奇浩。尽管他极力控制,但他的行动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愤怒和憋屈。他非常失态地强行检查了我们每个人的配枪,每个人。

每个人的子弹都完好无损。

车奇浩,答案你早就猜到了,你在掩饰什么?那把旧枪,你看着不觉得眼熟吗?五年前的夜晚,用它杀害爸爸的黑衣人,到底是不是你?你的心,会不会虚?

全弼道骂骂咧咧地躲进了小会议室,我跟了进去。作为他的搭档,这么重大的行动对我瞒得密不透风,他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追捕朴昌求跟芒果都只是烟雾弹吗?”

“我们只是一遍扫荡小喽啰一边等崔武镇放松戒心。”

“所以打从一开始,崔武镇才是我们的目标?”

“因为我们得以现行犯逮捕他!”全弼道提高了声调。

我用一种不被信任的委屈的眼神瞪着他,他按下开关,投影用的幕布缓缓升起,后面的墙上,密密麻麻全是东川派的资料。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制du贩du,sha人如麻,狡猾狂妄,并且缜密严谨的,崔武镇。

以及,我的爸爸。

我都没有见过那样的,关于爸爸的旧照片。他跟崔武镇一起的时刻,眼睛笑成一条缝;他动手打架的时刻,是凶残狠戾的表情;他逃亡的时刻,脸上也写着惊惶失措。

他的照片全部被打上了叉,是已经死亡的意思。

“尹东训,他是崔武镇身边的亲信,在五年前被人杀害了。”

我左手的指甲狠狠掐着掌心,极力对抗着声线的颤抖,问:“犯人是谁?”

“我们没能抓到,凶器至今也未被寻获。”

爸爸啊爸爸,我好想你。

皮肤管理优秀学员自白范文12

我在一阵阵的颠簸中惊醒。

不对劲,很快我就发现不对劲,双手被扎带紧紧捆着,蜷曲在一个黑暗又狭窄的地方动弹不得,这是在一辆车上,后备箱里。这群流氓要干什么?我害怕了,我协寻目击者的悬赏通告给我招来了祸事,街头流氓会做出什么简直不敢想象。我艰难地摸出出门前揣在兜里的匕首,至少先割断扎带吧,可扎带怎么这么硬,反手怎么这么不好用力……

砰一声,车子猛震了一下停了,应该是撞车了。流氓们骂骂咧咧下了车,却传来打斗的声音。快点,快点割开啊!我急得满头汗,突然一道光照了进来,后备箱被打开了!那一瞬间我觉得我可能要死在这儿了,慌乱中我举起匕首就刺了出去,双手却被一只男人的手死死钳住,匕首被轻轻地夺去,我才顾得上看清,是他,是崔武镇!

他身上焦苦的烟味竟然让我有点莫名的心安。他像一尊战神从天而降,掀开黑暗和恐惧,给我光。

他一下子就挑断了扎带。我想我一定狼狈至极,满脸血污,头发凌乱,手腕因为挣扎而勒出了伤。逆光中他的表情看不清楚,似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像是轻轻放下了悬着的心,又像是无可奈何,从胸口掏出手帕,包住我手腕的伤,一圈,两圈。

江边潮湿的风让我慢慢平静下来。他刚才像捉住一只猫一样把我拎出后备箱的时候,我的心跳还乱得找不到节奏。我该跟他说些什么呢?感谢么?还是问问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救我?毕竟他昨天才打了我,脸颊还在隐隐作痛。我有点怕他,新伤口正在恢复知觉,我下意识看了看,他的手帕被血弄脏了。两米开外的他沉默地抽着烟,青灰色的烟雾从他的口里、鼻腔里汹涌喷出,被风吹散在夜空里,无影无踪。

“如果你想死,那应该有更好的方法。”他终于开口,可这话听上去像是想了很久,又像是没过脑子。

我嘴硬:“那不关你的事。”

他无奈地瞥了我一眼,用沉默来对答。

“你抓到杀我爸的人了吗?”

沉默,抽烟。

“没抓到吧?”

“不要轻举妄动,安分呆着。除非你想横死街头。”三分警告七分劝解的意味。

可我去求你了,你并不帮我啊!“我怎么能安分呆着?jc不调查,你也什么都不做!”我有点歇斯底里,“我怎么能……我怎么能假装若无其事过日子?”早亡的母亲,我已经不记得她的模样,在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就只有爸爸的陪伴。尽管他很忙,总是几天几天地不回家,可他永远记得我的生日,他永远挡在我和黑暗之间,隔绝这世界的阴暗和肮脏,他尽他所能,粗糙又笨拙地守护着我。如果不是我说什么当你死了这样的话,他怎会冒着被通缉的风险潜回家,在我十七岁的生日横死家门?安分呆着?是要我忘了这些,狼心狗肺地活下去吗?

“我爸是被我害死的……”我泣不成声。

良久,他像是下了某种决心,问:“你一定要报仇吗?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报仇吗?”

十七岁的女孩哪里懂得四十多岁黑道大哥所说的“代价”二字,只一味撂狠话:“我自己会承担代价。”

一支烟抽完,他翻手弹掉烟蒂,一步步走近我,看着我一字字认真地说:“如果你真的决心要找到那家伙并杀了他,那你就得强到杀得了人。”

他的双眼透着凶狠的光,那光快要把我烧着了,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没有犹豫地,我跟着他上了他的奔驰。汉江大桥上,车灯照亮的,是不知去往何处的前路。

皮肤管理优秀学员自白范文13

第二天,来见我的人是江秀延。

意料之中的事情,尽管晚了一点。崔武镇能等到天亮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我不需要律师辩护。”

“我不是来帮你辩护的,他要我过来传话给你——‘我绝对不会让你进^v^,过来我这边。’这是他的原话,他要我一字不落地转达。”

说完,她从提包里摸出一块手帕塞进我掌心,说:“你伤得很重呢。”

青天碧水蓝的手帕上有暗暗的格纹,质地十分柔软,一摸便知是上好的长绒棉。是崔武镇的手帕。这么多年,他的喜好和习惯从来没变过。这让我想起五年前那个夜晚,崔武镇从车后备箱把我拎出来,也是用这样的手帕,一圈又一圈,仔仔细细缠好我手腕的伤,最后笨拙地打了个结。

现在,你我之间,也是个死结。

江秀延要以委托人需要治疗的理由将我送进医院,这样的交涉对她来说,从来不是难事。一小时后,我已经躺进了外科病房,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正在缝合我左臂的枪伤。

我知道,崔武镇要在这里动手了。

而我也恰好不想辜负他。医院里人多眼杂,的确是个脱身的好机会。

正想着要怎么办,我认出了小护士脖子上的蝴蝶纹身。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全弼道,就是搅黄他们诱捕计划的那次,我在动手之前,救了一个吸食bingdu意识迷离被呕吐物呛住的女孩。

竟然是她。这世界可真小。

她显然也认出了我。

她出门去找敷料贴片,正巧医生绕到帘子外面去接电话。我的右手被全弼道铐在病床的护栏上,但好在,我找到了一把镊子。

手铐随着清脆的“咔哒”声打开。小护士却不知何时回来了,拿着贴片正要撕开,被我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

我也被吓懵了。

医生接完电话匆匆离开,小护士没喊也没叫。她从衣兜里拿出一把车钥匙塞进我手里:“我不知道原因,但你不是坏人。你从旁边的门出去,下到地下二层,我的车在那里。”

我来不及跟她说谢谢,夺门而出。罗大秀和高建平想要阻拦,但,抱歉,我真的不想动手的。顺手拿了一件白大褂,匆匆披上下到地库,找到小护士的越野车发动起来,可全弼道又一次出现了,拦在车前。

“宋智友!”他大喊着。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不由分说地,他拉开车门把我拽了下来。

“放开我你这混蛋小子!”我开始撕打。

“宋智友!这是你的名字吧?”

你要我回答吗?你要我怎么回答?!

我挣脱欲逃,他却丝毫不打算放过我。他从未如此粗鲁蛮横,暴躁难耐,他揪着我的衣领逼问我:“你想做什么?你要去找崔武镇吗?组长都告诉我了,你会放他走,是因为你想亲自杀了他!”

我极度地不甘心:“既然你知道了就让开!”我使劲推开他。

然而这又是一次徒劳的挣扎。“不,我要阻止你。”他一只手按住我,另一只手掏出了手铐。去你的吧混蛋家伙,我踹开他就往车上跑,他却不依不饶。

“放手!”

“够了!”

“你不是都听说了吗?那你应该知道我这么做的理由啊!”我声嘶力竭。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阻止你。”

“不,你根本不懂,我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为了抓到sha我爸的混账,我连未来和名字都抛弃了!但我却被他骗得团团转,甚至还sha了人!如果不sha了他,我的人生就毫无意义!”你懂个屁!全弼道!

“你的人生只值得做这种事吗?”他的眼神里满是哀伤。

“别管我,快走开!”我疯了一样踢打他。

他却不知怎地把我和他的手铐在了一起。

西吧!

“你都要去送死了,我怎么能坐视不管?就算真的sha了他,那你也会彻底完蛋!你不知道吗?”他吼了起来。

“我不在乎,快解开手铐!解开啊你这个混蛋!”

“但我在乎!!”

我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形势不容我多想,两辆黑色的商务车猛踩着刹车停下来,冲下来七八个人,是崔武镇的人。

全弼道甩开警棍递给我,两人捆在一起虽有不便,但配合还算默契。一番打斗之后,我们总算是爬回车里,甩开了他们。

全弼道开着车一路疾驰,不知道要去哪儿,也不知道开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下来,我疲惫极了,竟然靠在副驾驶睡着了。

皮肤管理优秀学员自白范文14

两年时间,小小的巡警获得特别晋升,加入重案组只是离我的目标更近一步,崔武镇教给我的狠劲儿让我从来都不怕拼命。两次申请之后,我终于获批调去了^v^搜查队。

报到的第一天,我见到了那张这辈子也忘不掉的脸。爸爸出事后,他来过我家,疯狂地敲门,我连呼吸都不敢出声,从猫眼看见帽衫下这张活像胖头鱼的脸。他是那晚的杀手吗?抑或是同伙?他是让我走上复仇之路的最后一把推手,也是我很长一段时间里的噩梦。

而他现在,竟是我的上司,毒搜队一组组长——车奇浩。

我从手套箱里摸出那部崔武镇专用的手机,我很少用它,却总是给它充满电。见个面吧,A先生。

江边的风不冷,吹在脸上,是轻轻柔柔的妥帖。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了。高领毛衣和针织夹克,让他看起来柔软了许多。

“你等很久了吗?”

他重重地“嗯”了一声,像是带着点埋怨。

没法接。我从怀里摸出我的保温杯递给他:“请喝。”

他脸上忽然绽放出笑容,像是小孩子得了意外的礼物。很快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拧开杯子闻了闻,强行板下脸来问我:“这是什么?”

“洋甘菊茶,可以改善失眠,我知道你都睡不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见他之前,突然想这么做,我就这么做了。

笑意终究还是压不住。他喝了一口,随即又吐出来:“怎么有化妆品的味道?难喝到我要失眠了。”

你话太多了崔武镇。

“jc还好当吗?”

终于进入正题,这是我今天真正想告诉他的:“我被调到毒搜队了。”

他郑重地点点头:“现在真的要开始了。”

“我终于能查出枪支持有人是谁,以及这件事和车奇浩有什么关联了。还有,我会找出是哪个家伙杀了我爸。”

他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以前跟我爸说好要在海边盖房子住,在院子挂一张吊床,每天钓鱼和游泳,就像无所事事的人一样。他想过那种生活。”我望着他,“要是那家伙没杀我爸,我们能够像那样生活吗?”

是的,我们。我怀揣着小小的期翼,期望他听得懂。

他面朝江水,目光慢慢暗下去,像是想起了旧时光。

“你能看到那间仓库吗?大约在十年前,东训在那里救了我。当时各方人马都试图吞并我们组织,你爸杀过来,抢回我一条命。我还奇怪他怎么找到我的,他说他绝不会丢下我不管。我痛到站都站不起来,他还一个劲地拉,疯子。”他转过来面向我,眼睛里写满热烈的赤诚:“智友,这句话今天也可以告诉你,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

他摸出他从不离身的刀,递给我:“这是我用过的刀,一找到那家伙就立刻杀了他。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事,组织都会保护你。”

牛皮刀鞘上还留着他的体温,刀身宽而短,做工精良,是他最趁手的兵刃。我望着他,心中奔腾起千军万马,这承诺的分量,崔武镇,你大概要用一辈子去兑现。我的战神,有你在我身后,我的城池,便可固若金汤。

皮肤管理优秀学员自白范文15

每天带枪,成了我的新习惯。我总觉得,说不定哪一个瞬间,我身边会有事物跟它产生关联,带我找到真相。五个弹巢填满了黄铜子弹,两颗子弹的尾端有小小的凹痕,是五年前撞针击打过的痕迹,那两颗弹头呼啸而出带走爸爸,心狠手辣,不容商榷。

办公室里一片和谐景象,高建平头戴耳机盯着电脑,其他人都在吃东西和瞎聊天,既不提审芒果,也不出外勤。全弼道说:“要有耐心,越擅长等待,就越能抓到那些人。”

然而越是平静,我的心里越是有着隐隐的不安。

夜幕缓缓降临,高建平突然哐啷一声拍案而起,冲进车奇浩的办公室说:“组长,目标正在移动。”

果然,要有大动作。

支援的队伍来了好些人,领配枪,调试执法记录仪,收手机,一切的一切表明今晚注定非同寻常。直到会议室的投影放出崔武镇的大幅照片,我才如梦方醒。

那一瞬,头顶有炸雷滚过,隆隆作响。进组这几天以来,若干零零碎碎的片段终于被串联了起来,裴政久突然的自杀,新药的流通,北港码头的货船入港,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在车奇浩这只老狐狸的手里重新交汇聚集,指向一个事实:东川派接管了裴政久巧妙地安排在海上的制du工厂,目前正急着出货,而今天,是崔武镇亲自上船检查进度的日子。

不得不说,这只胖头鱼不长头发是有原因的。

我不动声色,心里却早已慌乱如麻,手脚不由自主地陷入冰凉,不得动弹。大屏幕上实时传输的监控画面中,我的战神一袭黑衣,下电梯,上车,离开黎贝尔,脸上的桀骜一览无余。

这么快。我想到会有这样的场面,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让我措手不及。

“活捉崔武镇,出动。”

奔赴现场的路上,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必须确保他的安全。我甚至偷偷从袋子里摸出了自己上交的手机,但这样一来我势必彻底暴露。怎么办?我要怎么办?直到全弼道出声提醒我:“别紧张,不然会受伤。”我才意识到我的表情管理出了问题,我表现得,太过紧张了。

车奇浩脸上是锁定猎物时那种溢于言表的亢奋,他制定了相当严密的作战计划,毒搜队上船,执法记录仪的画面实时回传固定证据,其余人员做后援,封堵所有的逃生路线。他要崔武镇插翅难逃。

pm11:11,登船。确认,崔武镇就在船上。悄无声息的配合,放倒望风的小喽啰。

pm11:13,进入主船体。进攻,搜寻目标。

pm11:16,我和全弼道率先穿过机舱到达货舱,这里的结构被改动得很复杂,我们分头行动,寻找崔武镇。

我看到他了。

皮肤管理优秀学员自白范文16

我的噩梦增加了新的情节。梦里我满手满脸的血,怎么都洗不掉。我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角斗笼,被锁在里面出不去,都江才凄厉的笑声回响着,双手如同绞索一般,死死扼住我的喉咙。他说:“你永远……不可能……忘记我……!”

空旷的公寓里,我脱力一般从椅子上滑下来,满头大汗地惊醒,再也睡不着。

已经是夜里了。胡乱洗了个澡,镜子里的脸看上去有点陌生。没关系的尹智友,你可以的。

门铃响了。

我本能地警觉起来,从我搬进这间公寓,两年来从没有人造访。

扒开百叶窗看了看,是全弼道。

尽管我的屋子没开灯,漆黑一片,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披上衣服开了门。

“我得去接受调查吗?”

他却举起手里的袋子:“要不要喝酒?”

昏黄的路灯下,今年的第一场雪不期而至。

他倒是一点也不见外,絮絮叨叨地一把拨开我就挤进了门:“你吃东西了吗?哇,你到底是怎么生活的?人生要有光啊,要有光。”一边说着,一边沿路打开所有他能找到的灯,甚至直接动手拉开我只有饮用水的冰箱。我真的没法适应他这样的霸道和侵略性,一把摁上了冰箱门。

粗线条的年轻男人竟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来回参观我的屋子:“家里摆设还真有你的风格……”他的视线停在爸爸的骨灰罐上——原本的罐子五年前在东川体育馆摔碎了,现在是个普通的白瓷罐子,没有写名字。

这种来自陌生人的检视和探究让我抗拒。我打算下逐客令:“那个……我今天……”

“今天这种日子你不该一个人呆着。”

不是每个jc都会遭遇击毙嫌疑人的境遇,但总会有人,会有这样的第一次。jc也是人,亲手终结他人的生命时也会挣扎、犹疑和害怕,也会PTSD。

全弼道拉开了我从不曾拉开过的百叶窗帘,月光瞬间像绸缎一样铺进屋子,给空荡荡的地板罩上一层朦胧的白纱。雪花在窗外跳着不知名的舞,轻盈又灵动。

“过来坐吧。这是传统,我第一次是在两年前,车组长带我去了小酒馆,天啊,我当时手抖得杯子都拿不稳,太丢脸了。”说着,他打开两罐啤酒,盘腿坐在了地板上。

“你喜欢下雪天吗?”

“你每次都不回答。”

“你喜欢什么?有什么兴趣吗?”

“我看了一下冰箱,你的兴趣应该不是下厨。”

“……是不怎么喜欢。”

“那你生活的乐趣是什么?”

“生活有乐趣吗?”我反问他。

其实也在问我自己。

童年的时候,总是跟着爸爸在搬家。对母亲没有记忆了,也没什么印象深刻的玩伴。爸爸太忙,我很早就学会自己洗衣服做饭,有一年生日,他送给我一个会旋转的灯,亮起来的时候,像是有星星在一闪一闪,很漂亮,我也很喜欢,一直到现在我还带着它。后来长大了,我很难交到朋友,在学校打架,跟老师顶嘴……再后来,就是训练,搏杀,我每天每天都在喊打喊杀,寻找凶手……生活?什么是生活?

“唉唷……你这个闷葫芦。”他一脸的痛心疾首,站起来说,“没有的话就自己制造乐趣啊!做我们这行的人,需要放松和放空的时间。”

“我喜欢……坐在海边。”这是我深思熟虑以后的答案,很久以前爸爸带我去海边,那时候我们都想住下来不走了,那可能是我二十二年的人生中最快乐的记忆。

“这样啊……那……像今天这种日子去看海的话一定很有情调……要不要现在去?”

“你现在去的话会被吊销驾照。”

“啊……那下次一起去海边吧……我很会钓鱼,你要是吃过我切的生鱼片,就不会想去餐厅吃了,真的。”

“你不用那么刻意安慰我。”我看出来他总在没话找话,“我没事。”

他重新坐了回来:“你有事。都江才和你,原本就认识吧?我在废车场失去意识之前听到了,他叫了你的名字。”

我低下头:“他以前曾经想qj我,还对我下药。”我拉起袖口,把左手的伤疤给他看:“这是我为了抵抗药效而自己……”

他眼里露出心疼:“原来是都江才啊,你想抓的人就是他?”

我低头不语。都江才?是也不是。

“啊……振作点,你看,我们每天面对的都是案子和罪犯,眼里全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人和最黑暗的事情,唉唷,所以说人生要有光啊,要有光……你家太暗了,我下次送你个大大的灯吧。”

“不要。”

“说好了说好了,就这么定了。”

“不要。”

酒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不知不觉就会让人轻松起来,微醺的状态很容易放松戒备。他用手机播放着一支叫不出名字的曲子,讲述他刚进警队的糗事,一口气讲到他中学时候喜欢的女生,童年时候那些实现了和没实现的愿望,我听着听着,竟然迷迷糊糊靠着墙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身上多了条毯子,全弼道已经离开了。

皮肤管理优秀学员自白范文17

我在陌生的屋子里醒过来。

小小的房间,我躺在垫子上,点滴瓶里不知是什么药水,正顺着透明的管子一滴一滴地流进我的身体。头痛欲裂,双眼模糊,浑身发冷,四肢无力,我想,我在发烧。

空气里飘着灯油的味道。像是,像是在寺庙。

我挣扎着坐起来,拔掉针,浑身的伤口吃痛,我只能一点点挪向门口。几步的距离,我挪了很久。终于伸手推开木门,清晨的阳光倏的一下照进来,我竟有些睁不开眼。

是天王寺小庙。

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师父,依然是灰蓝色粗棉布袍的打扮,他停下手中的活计,站在积了雪的庭院之中看着我。

“醒了?”

“我……”

“回去躺着吧,外面凉。”说罢,不再看我。

我使劲回想,却仍是徒劳。我昏倒在了隧道里,之后什么都不知道。

中午的时候,师父送来了简单的饭菜,但我吃不下。傍晚的时候师父又来了,叹了口气说:“饭总是要吃的,日子还要向前看。”

向前?

前方在哪里?

我丝毫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茫然和无措。仿佛到处都是空洞,就那么一个个安静无声地,空着。

日复一日地空着。

日出时分,我在师父的早课诵经中醒来。

日落时分,我在木鱼声和灯油味里睡去。

我大病一场。忘记时间。

我终于不再做噩梦,也极少再梦见爸爸。有时候我去爸爸的牌位前坐一整天,有时候我望着山下间或驶过的车辆,觉得一切离我很远。

我问师父,为何孤身一人,远离尘嚣,修行于此?

师父说,修行看缘分,有缘人终会心中了无牵挂,无缘之人毕生也逃不出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盛。

我问,那是什么?

师父说,众生皆苦。

我问,如何能不苦?

师父想了许久,叹了口气,说:“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我问,此为何意?

师父说,会有人来度你。到时便知。

积雪消融,春花烂漫,烈日蝉鸣,一叶知秋。周而复始,年复一年。时间在我身上留下唯一的痕迹,是头发悄悄在生长。

我问师父,能否容我在此自生自灭,了此残生?

师傅看了我许久,说,你不会的,你跟崔武镇一样,你们都逃不出心中的执念,终有一天,你会离开的。

心口的位置剧烈地抽痛了一下。无意也好,刻意也罢,我已经很久不去想这个名字。

晚上洗完澡,我看着镜子里自己,心口那里,猩红色的疤痕像是一朵颓败的玫瑰,掩盖着一部分的双衔尾蛇刺青。但究其根本,这里总归是有个印记的,无论刺青,抑或疤痕。

有些故事,抹不掉。

两年来,我终于第一次梦见崔武镇。我和他之间好像隔着模糊的玻璃,明明看不清,我却知道那就是他。他叫着我:“智友啊……智友啊……”

我问师父:“为何我会梦见他?”

师父说:“因他是你心中的执念。”

我说:“师父啊,是我亲手杀了他。”

师父说:“那你可曾后悔?”

我低头不语。片刻,泪如雨下。

师父长叹一口气,缓缓说:“当年东训死的时候,他跟你现在简直一模一样。”

师父起身,从柜子中取出一个木盒,说:“是他留给你的。现在是时候了,打开看看吧。”

那里面是一封信,传统式样的信封上,工工整整写着我的名字:宋智友。

智友:

抛开姓氏,我希望我能一直这样叫你。

我从不肯承认我的懦弱,但这是事实。从我把东训的死归因于车奇浩,到我骗了你却始终不敢告诉你真相,我就是这样的,懦弱。

现在,终于,到了该了结的时刻了。东训的死始终是横在你我之间的鸿沟,跨不过,躲不掉。五年前我从天花板的暗格里翻出来东训那台打字机,里面夹着他没有销毁干净的情报,你无法想象我经历了怎样的愤怒,羞耻和伤心。你可知,那字条上的每一笔,每一划,都是凌迟的刀!你可知,我从不曾背叛过信任我的人,却为何是东训!偏偏是东训!

师父问我可曾后悔,我没有回答他,但我是知道答案的。翻出东训那把枪,我用了五分钟,杀掉他,也只不过多了半个小时花在路上。

哪有什么思考,哪有什么判断。

所以我总跟你说,sha一个人,是需要确信的。

智友,我跟你爸爸,是过命的兄弟,不管他是谁,是何身份,他永远是我的兄弟。

否则,怎么他在我身边十二年,我却还好好活着,不是吗?

但我不能说。我也无处可说。

所以你看,我有多懦弱,我只能把我的一腔怒火、悔恨、惭愧、憋屈、怨怼统统都算到车奇浩头上,是他害死了东训,是吧?

但这么想有什么用呢?东训死后我就开始睡不着觉。然后你就出现了,要么就是直接闯进办公室,那么弱小无助却又装得那么理直气壮,逼得我无处可躲,那你干脆给我一刀当场弄死我算了,这样我也好受一点,可你又不敢;要么就是上街胡闹身陷险境,那些街头混混见着漂亮小姑娘什么德性,你爸没告诉你?你这是寻仇?你这是拿性命开玩笑!

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自己说,我能拿你怎么办?再怎么你也是东训的女儿,我怎么能狠不下心不管不问?

后来我在庙里供奉了东训的牌位,但我还是睡不着,我整夜整夜地坐在这里,或者看你练拳。有时候我问你爸爸:东训啊,你的女儿,会成为我的救赎吗?你爸爸他不回答我。有时候我问自己:一定要这样吗?这是我想要的吗?我也答不出。但我停不下来,我别无选择,想活下去就得这么做。于我而言,人生本身就是场战争,我不知道该如何过不同的生活。

我承认,我的确是计划骗你,为组织提供便利,也顺带除掉车奇浩,我知道你能做到。我也是这么选择,这么做的。

但是,但是,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跑偏的呢?从江边我救下你?从深夜里我教你格斗?从我给你纹上刺青?从你关心我的睡眠?从我不顾泰州的劝阻独自跑去废车场?还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呢?我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了。

其实我无数次想要让这一切停下来,我也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停下来,当你问我组织有没有sha害警察,当你问我东训的身份,那真相在我胸口堵着,差一点就要夺口而出!但最终还是没有,这就像是一场豪赌,贪念让我不停地继续,让我不断地确信虚妄的谎言,让我一步步堕入无间地狱。

我在贪什么?

贪你的身份所带来的便利?还是贪如果我赌赢了,从此就不必再背负着悔恨与愧疚,而你也不必再执着于仇恨,我们就能一起奔赴自由?蓝天白云,海浪沙滩,两手相执,天荒地老。

这是何等的诱惑啊,智友。

师父说,贪、嗔、痴,乃世间三毒,使人生出妄念,沉沦生死轮回而不自知。

我从来不信。但今天,你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却有种强烈的感觉,我就要失去你了,我的智友。

聪明如你,我的那些妄念,岂能骗过你?

那我就来成全你吧。

你可以做回宋智友,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但你爸爸,不能再做回宋俊受了,对不起。

我自己对东训做下的罪行,我自己去认。

智友啊,谢谢你,谢谢你那么纯粹地信任我,谢谢你在那些至暗的夜里,给我的牵挂,依赖,温暖,与光明。

你是我在这世间最美好的信仰,最留恋的羁绊。

没有什么祝愿给你,只希望你想要停下来的时候,能够停得下来。

再见了,亲爱的智友,我的女孩。

崔武镇

20_年11月30日

是两年前,我带着爸爸那张照片向他确认的那个晚上。

我掩卷落泪,心如刀绞,泣不成声。

原来,他也曾一边走在救赎的路上,一边回头凝望深渊。

原来,他早就做好准备,要将性命拱手于我。

原来,那些深沉的凝视,那些焦灼的叹息,那些拂过嘴唇的蝴蝶,都是真的。

他拿走了爸爸的命,却把一生的温柔都给了我。

崔武镇,你骗得我好惨。

愚蠢如我,却蠢而不自知。

我郑重地拜别师父,该离开了。爸爸希望我幸福,崔武镇希望我停得下来。是的,该停下来了,都结束了。

青松追慕公园。

两年没来,墓碑干干净净,好像一直有人打扫,车奇浩选这地方还真是用了心。

香炉里却赫然插着半截燃尽的香烟。

是崔武镇常抽的牌子。

我仿佛听得见自己猛烈的心跳。一下,两下,如战鼓声声。

身后却传来清晰的脚步。一步,两步,似雷鸣阵阵。

微哑的嗓音缓缓说道:“你已经杀了我一次,还要杀第二次吗?”

是他。

我整个人被冻住,直到干燥温暖的掌心,轻轻抚摸我的长发。

“你……没死?”汹涌而下的泪水连伪装一下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死了一回。不过这世上还有我放不下的,就拼命爬回来了。”那目光如同春日的风,可破一切坚冰,“你过得好吗?”

“师父……教我念心经,我过得……很安宁。”

他微微笑着:“什么心经?”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摇头。

他笑了,仿佛历尽千帆,终于回到原点:“意思是:去吧去吧,到彼岸去吧,走过所有的路到彼岸去,彼岸是光明的世界。”

而我早已泪雨滂沱,嘴唇颤抖着甚至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真好。”

【完结】

【一些额外的解释说明,以及,论文写完不都得致谢么。

写完这一大堆,终于能感觉到累了,睡了十个小时,神清气爽。

我拼命回想,上一次动手写东西,已经过去十年有余。

说回现在。

首先,

1)正文最后,是王菲《夜会》的歌词,曲调晦暗缠绵,借来呼应剧情。

2)番外中,心经的桥段非我原创,它来源于一部20_年的国产剧《请你原谅我》,因为某些原因我就不做安利了。

然后,

有时候你不能单纯用伟大两个字来形容一个事物,但它就是能戳进你的肺管子,让你痴让你傻,让你疯疯癫癫不正常。

所以说,追剧需谨慎。发自肺腑,真诚劝告。

感谢各位豆友(我就不一一@了)的支持,鼓励,和鞭策,让我没有半途而废,坚持完成了这件事情。

也感谢K先生对于我此次胡闹和疯魔的包容,他承担了很多后勤工作,让我可以安心搞创作。

哈哈哈哈好无耻,搞创作。

最后,

那什么,老崔,南韩路远,咱俩就此别过,各自安好吧。还是那句话:愿热望常在,愿诸事顺利。】

皮肤管理优秀学员自白范文18

崔武镇果然按兵不动了,只是暗中派人盯着芒果,调查都江才的行踪。

车奇浩似乎开始着急,他不止一次来催问东川派有无动作。罗大秀提出一个假设:或许他们会借别人之手?老狐狸信心满满,说不会的,崔武镇一定会亲自采取行动。

车奇浩,太精于算计,你小心算了自己。

但紧接着他的话令我心惊肉跳:“不过,他们内部似乎出现裂痕了……感觉有一个家伙会向我们倒戈。”脸上,是他惯有的狡黠。

“虽然还不知道是谁,但我待会儿要去见他。”说完,他叫上全弼道走了。

机会来了。

A先生,叛徒要见车奇浩,我会确认的。

夜色暗沉,车奇浩把约见的地点选在了闹市区的东庙公园,他站在十字街口,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似有所盼。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滑行而至,停在他不远处。

看不清楚车里是谁。我的机车装扮太明显,得找个隐蔽又视线好的地方。左右环顾,过街天桥上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既不引人注目,又可以看得清楚。

但是事情出岔子了。

天桥的楼梯拐角,全弼道横空杀出。

急于求成的我,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老狐狸的圈套。崔武镇把我培养成了一个优秀的杀手,却没有教会我怎么当好一个卧底。

“你似乎知道我是谁,也让我看看……”说着,他已经出手了,直奔我的头盔而来。

仓惶的我一边拼命护住头盔,一边跟他撕打,寻找脱身的机会。一个过肩摔之后,我终于趁着他倒地未起的空档,翻身跃下栏杆,跳上一辆垃圾清运车逃离了现场。

我没忘了自己的使命。发动摩托,我急速驶向车奇浩,一眼,只一眼就够了,他前方的黑色轿车里,静静地坐着郑泰州。

跳车的时候砸到了左侧的腰,现在已经肿了起来。我忍着痛打给崔武镇:“那是一个陷阱。”

“车奇浩想揪出间谍吗?”

“是。”

“你……受伤了?”他可能是听出了我嘶嘶啦啦吸凉气的声音。

“嗯……我撞了腰……不过,郑泰州理事也在那里。”

我还是告诉了崔武镇。尽管,我想他一定会非常难受。郑泰州从十几岁跟着他,替他sha过人也为他挡过刀,对于崔武镇而言,他是兄弟,是手足,是亲信,是他的人。如果郑泰州是叛徒,那这一切就太可怕了。

他沉默了,电话两端,只剩彼此的呼吸。

“智友啊……痛吗?”

他很久没叫过我了。微哑的嗓音一下子把我的记忆拉回到十八岁,那天阳光灿烂,蝴蝶翩跹。他在我心口刺下标记,说:“疼要告诉我。”

进入警队的这两年多,案子一个接一个,通宵达旦是常有的事。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打电话也只是寥寥数语有事说事,短信他更是从来没回过我的。我忽然有点没来由的委屈。疼痛这个东西,真的如他所说,会消耗人的力气和意志。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鼻腔有点酸,有鼻涕要流出来,我吸了一下。

他几乎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我猜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他的语调忽然柔软下来:“好好休息,都江才的事情,可以不用那么着急。”

“不,你那边暂时先不要行动,车奇浩在等待组织动作,我会去找都江才的。”

崔武镇,从十八岁起,我就早已属于你,的组织。

我可以,肝脑涂地。

皮肤管理优秀学员自白范文19

撞伤的地方肿了一大片,真tm疼。

我喷上药,呲牙咧嘴倒抽着凉气给搓热,包好。就像以前在拳馆,崔武镇对我做的那样。

我学着崔武镇的样子,点燃了一支烟。那是在爸爸的葬礼上,他就这么点着了一支烟,插在香炉里。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焦躁不安的时候,就总会想念这个味道。我干脆要了些来,看着那一缕若有似无的烟气缓缓升腾再消散不见,心里就好像某个咒语发挥了效用,慢慢安静,专注思考。

现下,我的处境恐怕是有些艰难了。

让我捋一捋。车奇浩,全弼道,显然已经坐实了组里有间谍的事实。那么,第一,组里我的资历最浅,其他人进组都比我早;第二,无论是黎贝尔的摄像机被精准拆毁,还是车奇浩下套引我中计,这些事情发生的时间点都太过密集,都在我进组之后;第三,全弼道跟我交过手,虽然没能看到我的脸,但身型和力气他心里是有数的。

这几件事放在一起,以车奇浩的老谋深算,把他的怀疑指向我,完全足够了。以jc的思维模式,接下来,他应该会派人暗中调查,逐步搜集和固定证据,揭穿我,只是早晚的事。

我得抓紧时间了。

那把旧枪的分析结果应该也差不多了。

拿出崔武镇那把刀的时候,我希望能速战速决,最好今天就能做个了断。车奇浩,我要拉动鱼钩了。

直奔国科搜,我顺利拿到了修复以后的枪支编号。警务科凭着编号迅速给出了枪支履历:这支枪在2004年配给了一个名叫宋俊受的警长。宋俊受于2004年11月9日作战中死亡后,枪支未收回。枪支管理负责人,正是车奇浩。

宋俊受?陌生的名字。

不重要,枪是jc的,这就够了。

重要的是车奇浩,他跟这把枪之间果然有联系。枪支未收回。车奇浩一定是清楚的,枪,伴随着那个宋俊受的死,一起“不见”了。

但是,但是,丢枪这么严重的事情,既没有追查记录,也没有车奇浩的处分记录。

我甚至怀疑宋俊受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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