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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2-12-02 09:38:35 发布时间:24小时内 作者:文/会员上传 下载doxc
茶,亦雅亦俗,却是个人品位的象征。古人品茗论道,煮茶听琴,为的是在袅袅幽香中揣摩世态炎凉,体味人生苦乐。
北宋诗人苏轼,十分嗜茶,爱茶之情常见于诗行之中:“仙山灵草湿行云,洗温香肌粉末匀。明月来投玉川子,清风吹破武林春。要知冰雪心肠好,不是膏油首面新。戏作小诗君勿笑,从来佳茗似佳人。”因为爱茶,才具有对茶独特的感受。“沐罢巾冠快晚凉,睡余齿颊带茶香”,“春浓睡足午窗明,想见新茶如泼乳”。可以说,苏轼咏茶,总是那么绘声绘色,情趣盎然。
在烹茶这一环节,苏轼以为“精品厌凡泉”,好茶必须配以好水,因此常常亲自到钓石之旁汲取深潭活水。“活水还须活火烹”,所以他用于泡茶的滚水皆由“有焰方炽的炭火”煮沸。对煮水的器具和饮茶用具,苏轼也很讲究。在宜兴,他设计了一种提梁式紫砂壶。后人为纪念他,把此种壶式命名为“东坡壶”。“松风竹炉,提壶相呼”,即是苏轼用此壶烹茗独饮时的生动写照。
苏轼不只是烹茶、品茶,还亲自栽种过茶。他贬谪黄州期间,经济拮据,生活困顿。黄州一位书生马正卿替他向官府请来一块荒地,他亲自耕种,以地上收获稍济“因匮乏食”之急。在这块取名“东坡”的荒地上,他种了茶树。有诗为证:“磋我五亩园,桑麦苦蒙翳。不令寸地闲,更乞茶子艺。”在另一首《种茶》诗中他这样写道:“松间旅生茶,已与松俱瘦。移栽白鹤岭,土软春雨后。弥旬得连阴,似许晚遂茂。
”诗意是说,茶种在松树间,生长瘦小但不易衰老;移植于土壤肥沃的白鹤岭,连日春雨滋润,便恢复生长,枝繁叶茂。可见诗人于躬耕之时,已深谙茶树习性。
茶的透明、润泽、剔透,使人冷静,使人沉思,使人清醒与真实,使人欢喜与清明,使人有了超越现实生活的想象。苏轼的一生,足迹遍及各地,从蛾眉之巅到钱塘之滨,从宋辽边境到岭南海南。是长期的贬谪生活,为他提供了品尝各地名茶的机会,也让他在痛苦之时保有一腔向上飞扬的心襟,在贬谪之境不失敏锐深刻乐观的人生态度,正因如此,他的生命之茶才能不间断地泡出诗意的芳香。
现代人也喝茶,但能够如苏轼那般,在痛苦之时能怀着平静心境烹茶品茶,让世人感到香醇四溢的并不多见。我想,再怎么样有见地的人,若长期置身于“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看半天”的生活中,断然是难以有思想上的收获的,无非是在丢掉烟头之时,搁下报纸之后,闲谈歪扯之余,制造出一堆寡淡无味,必须倒掉的茶渣。
如果说人生是一杯茶,那么泡这杯茶饮这杯茶品这杯茶的人恰恰就是自己。
茶,淡淡的,清香的,没有啤酒的辣,也没有果汁的甜。只是一小杯,就能散发出怡人的清新茶香。
在一个清静温暖的午后,在阳台摆上一张藤椅,沏一杯茉莉花茶,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书,感受阳光的温暖,茶叶的芳香,书本的墨香,心里便有了身处世外桃源的感觉。
品茶,只含一小口,细细品味,不急着吞下,就会发现,茶的味道有些苦,但并不涩,时间再长些时,口中便有了甜,却不同与饮料水果的甜,而是淡淡的甘甜。
喝茶,倒进口中半杯茶,不仔细品味,而是满足自己口渴的需求,让茶来润湿喉咙,但茶的味道却依然缠绕在嘴边,很清很淡,舌根却很苦涩,也许是因喝得太快,没有尝出茶中的美好吧!
吞茶,吞下一口茶,足以让自己心旷神怡。不同与喝茶、品茶,而是一口便尝出其中的苦与甘。曾几何时,自己因吞下一口酒而猛吞下十杯水,却没能让苦辣消失,痛楚依然留在嘴里。而吞茶能品出茶叶的清香怡人,微苦的芳香,后几秒却很意外地让自己顿悟人生的味道。
人生,如同一杯茶,仔细去品,便会尝出世间百态,人是物非;马虎地走过一小段路却发现自己忽略了品尝美好;过于急躁地去闯荡江湖,却也能感悟人生的酸甜苦辣。
人生如茶,淡淡的,清香的,也是苦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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