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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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2-25 09:41:24 发布时间:24小时内 作者:文/会员上传 下载dox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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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还是那道山,梁还是那道梁。但房子变了,田垅变了。故乡,变得不认得了。
儿童相见不相识……“老人家找谁?”我找谁?找谁都行呵!“您是……”我也变了,故乡的年轻人不认得我了。
七十年了,能不变吗?
一晃七十年,故乡是祖国的,我是祖国子民中的一员。七十年间,故乡和我,都跟着时代的节奏——有时大步流星,有时悠闲自在,有时也跌跌撞撞地往前赶路。气喘吁吁也罢,汗流浃背也罢,甚至有点病痛灾星也罢,脚步,却始终不曾停过。
我的家乡,是典型的丘陵地带。一条条不高不低的山脉,曲折蜿蜒。这山与那山之间便是一片田垅,农民一家一户地耕种着小块田地。我的印象中,这应该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山美水美田垅美。那些小地名,什么斑竹塘、荷花塘、黄金岭、太平岭……多美!这里的语言,土话,都是世界上最美的。
故乡离城里只有十多二十公里,但很闭塞。很多老人,一辈子都没见过汽车火车,也没有到省城去过。在我们那里,小小的南杂店、肉铺、药铺,都要跑好几里路才有。故乡虽然很美,却很穷,闭塞就穷。
1949年,故乡开始变了。土改,合作化,接二连三。要干社会主义了,“耕田不用牛,点灯不用油。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就是最好的动员口号!以前分散的、悠闲自在的劳动,变成了集体的、紧张的半军事化行动,整个故乡都处在热烘烘的洪流之中。我不是一个安分守已的农民。1956年,凭着一手好字,区政府把我调去,办一张油印的小报。我自己写稿,自己编排,自己刻蜡版,油印500来份,分送到18个小乡的高级社和工作队员手里。3个月之后,我就被调到县里去了。在县里干了两年,我还是不安分,参军去了部队。这时候,故乡修公路、修水利、改天换地,一天等于二十年……我却在部队的严格训练中,当炮兵、测绘兵,当侦察兵,写诗歌,写小说,成了新闻干事,创作员。“文化大革命”中,我挨批挨斗之后,被踢回老家,重新当了农民。
故乡不嫌我。公社有活动,常叫我去服务,写横批,写标语。学哲学,还叫我当总辅导员,到中学代课。末了还带着几个能干的年轻人,到全社13个大队清理账目。这时,我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也把那不安分的毛病改了许多。“文革”使我学到了很多东西,那是在历史典籍中学不到的。我只是故乡山脚下的一粒石头。石头有石头的用处,筑路、砌墙皆是好料。也许我这一辈子不能当官,也发不了财。可是我能扛锄头,也能拿笔;会写文章,也会犁田。那时,我出工很出力,粪桶比别人的大,箢箕比别人的深,犁田耙田,撒谷插秧,我都干,完全融化到农民群体中去了。农民尊重我,基层干部信任我,连青年小伙和姑娘们都喜欢我。农闲时,我折节读书。几年的农村生活,使我认识到一个真理:故乡很小,它也是国家的一角;我很小,也是祖国原野上的一根草。扛锄头与拿笔,原本是一样的生活。这时,部队一纸平反通知,又把我从故乡拉了出来。几经辗转,进入了省里的新闻单位。回头一看,该做的,该学的,一点也没耽误。
重出江湖,真是好运气呵!我竟然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大好时光。我拼命地写新闻、写“内参”,也写点小说和报告文学。这时,故乡和我一样焕发了无限生机。人民公社体制不在了,责任制落实了,一切制约农业生产力的桎梏都打破了。故乡的面貌一天天在改变。农民慢慢富起来了,破瓦房、烂茅屋拆了。代之而起的是一栋栋红砖小楼。过去,他们羡慕城里人。现在,轮到城里人羡慕他们了。
我已经变为城里人了。但是,和故乡的联系还是紧密的。故乡人有什么事,村组与村组的矛盾,村里与乡镇的矛盾……都来找我。我也把故乡当作自己接地气的根据地。我愿意听取故乡人的心声,听取他们的喜怒哀乐。能帮的,我就帮一手。我一直和他们同呼吸,共命运。这使我充实、清醒、奋进。故乡人并不把我当“城里人”看待。
城里也在变呵!七十年前,这个省会城市,“南门到北门,七里零三分”。现在呢,城市规模扩大几十倍了吧!宽阔的大马路,和涅瓦大街、第五大道有得一比。林立的高楼,很有点曼哈顿的韵味。湘江和浏阳河风光带,比莫斯科河和波托马底河岸的风景,更加秀丽、迷人……麓山青峰,湘江碧水,给古城增添了无限生机。我曾经在纽约和莫期科的地铁站前徘徊,惊叹那巨大的地下工程。现在,长沙地铁也有三条线路通车了,还有五条线路正在紧张地建设中。要讲地铁站,那陈旧的曼哈顿地铁站,和我们漂亮整洁的地铁站,简直没法相比!初到肯尼迪机场,那气势,那高架桥,令人目眩神迷。才过了多久呵,我们这里的高架桥,国际机场,那气势,比它们还神气!
城市扩容,扩到我的故乡去了。
过去闭塞的乡村,现在有了宽敞的大马路,林立的高楼。超市、影楼、银行、歌舞厅、电游室、餐厅酒店……鳞次栉比。自来水开通了,公共汽车也开通了。进城办事,半小时就到了。我的母校前面,是一片巨大的工业区,汽车制造厂,机器人企业,悄悄地在追赶着世界先进水平。田垅里早已经不种水稻了。一片片都是城市绿化必须的苗木花卉。年轻人买个车跑运输,作点小买卖,收益挂在笑脸上。只有老年人在和我交谈时,哀声叹气:田都不种了,长此下去,只怕吃饭没得米下锅哩!
这也难怪!故乡,还是“城中村”的格局。我告诉这些故乡的同龄人,眼目下是有些问题。不过,随着祖国发展的脚步,都会解决的。困难会有,挫折会有,小病小灾肯定会有。但粮食会有的,牛奶会有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老朋友都笑了。他们问:你今年八十一了吧!我说,不,我才一十八岁。我从来就不安分。故乡很年青,我也年青,你们也年青。我们还要跟着祖国的脚步,往前赶哩!
老朋友要我给他们写字。他们家里都建了新楼房,要有点装饰。
我问写什么?恭喜发财要得不。他们都说,不要不要,要最时麾的。一旁的小年青附和着。
我挥笔写下了“健康长寿,万物同春”。巴掌和笑声一下盖过来。
我发觉,故乡和我,连同我的祖国,都还年轻着呢!
“家”是一个充满温暖的字眼,有房才有家,很多人都感慨,只有住进属于自己的房子才有家的感觉。从狭小拥挤到宽敞明亮,从几代同室到各居其屋,从有房住到住好房——我家的搬迁经历,不仅彰显了生活幸福感的提升,也见证了国家惠民政策的巨大成就。每当谈到这些,妻子的脸上总洋溢着幸福的笑意,她说 :“我们家的幸福生活都是‘搬’出来的。”
一家三代的蜗居生活
上世纪70年代末,父亲转业到河北省邢台市电解铜厂工作。母亲、姐姐和我从老家土坯房搬到厂里一间砖瓦房安了家,面积仅有40平方米。父亲用布帘把房子做了三个隔断,一进门是厨房和我睡觉的单人床,中间是姐姐的“客厅”,最里面是父母的“卧室”。由于常年风吹雨淋,墙面的裂缝清晰可见,父亲就找来水泥进行封堵。因为房屋地势低,光线很暗,即使白天做饭,母亲也需要开灯。晚上,老鼠在地上、墙垣上跑来跑去,吵得人辗转难眠。遇到雨天,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需要动用三四个水盆接水。印象最深的还是冬天上厕所和用水困难,厕所在距我家200米的偏僻的荒地上,厕所四面透风,尤其是到了冬天,蹲一会儿就全身冰凉,非常受罪。家里的生活用水需要每天到离家较远的厂区里担水,有时人多了还要排队。后来,我结婚有了女儿,一家三代还蜗居在这间瓦房里。在那个贫瘠的时代,“一穷二白,家徒四壁”是我家的真实写照。
搬进职工宿舍心里很满足
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邢台市城市建设规模不断扩大,我所工作的邢台电厂职工住宿条件改善了许多,在厂区附近盖起了两座职工宿舍楼,我有幸分得一间30平方米的房间。职工宿舍楼每层30多户共用一个水房、一个厕所,早上上厕所排队是常事。各户没有厨房,都是在门前走廊上放个蜂窝煤炉子做饭,谁家吃什么一目了然。冬天冷、夏天热,晚上院内搅拌机的响声震得睡不好觉。到夏天开个窗户通个风,从走廊上经过就能看到屋内,有的职工结婚时就在这样的宿舍里。那时的墙不隔音,说话两边屋里都能听到,夫妻间连句亲密点的话都不敢大声说。我们一家三口在这样的房子里一住就是5年。尽管这样,我觉得比住低矮潮湿的瓦房条件好多了,心里很是满足。这次搬家,虽然没添置什么家具,但我们用攒了几年的工资买了电冰箱、彩电和洗衣机。
“自力更生”使新家有了“质”的提升
随着女儿一天天长大,我迫切地感到一间职工宿舍实在无法满足全家人的需求,女儿应该有自己的房间。看着上班路上经过的众多楼房,当时就在畅想:不知何年何月,我们也能住进楼房?
**年,我的女儿上初中,有一个独立生活、学习空间的需求更加紧迫,家里狭小的房间显得“捉襟见肘”。幸好,有头脑的妻子抓住了市场经济的好时机,经营着小商品,攒了几万元,成为名副其实的“万元户”。这时,在距市区不远的地方盖起了商品楼,这个地段离孩子学校不远,距父母居住的地方也很近,我们感觉正合适,于是两人用多年的积蓄购置了一套120平方米、三室两厅的楼房。
这次搬家,我和老婆可费了不少功夫。为了装修和布置房子,我们一趟趟地看地板、看瓷砖、看吊顶、看窗帘、看电器、看其他各种装修材料。做防水、改水电、吊顶、刷墙、安装壁橱衣橱……虽然出了不少岔子、遇到不少难题,但一个个都被解决了。我们夫妻就像两只燕子,一趟趟将泥衔回来,筑在我们的巢上,虽然累,但看着新房一点点变化,心里十分开心和满足。
搬家那天,前来帮忙的亲戚朋友们都啧啧称赞,言语中满是羡慕之情。新楼房有大大的客厅,定制的沙发,再也不愁客人来了没地方坐。房间安装了铝合金窗户,密闭性和隔音效果好多了。最提升幸福感的一点是,我们在卫生间安装了洗浴设备,终于不用跑到外面上厕所和洗澡了。这次搬家可以说是“质”的提升,我们在“自力更生”的拼搏下,过上了崭新的生活。
能住上楼房,最高兴的就是女儿了。我至今还记得她走进自己房间时的兴奋模样。她说:“爸爸,我们终于住进了楼房,我还有了自己的房间、书桌和床,简直像做梦一样!”
再次“搬家”见证幸福变迁
时间进入21世纪,城市进入了建设快车道:老体育场建成了绿化广场、顺德路南延贯通、大批污染企业退市搬迁。烟囱推倒了、厂房拆除了、城中村改造推进迅速,多个生活设施完备、环境美丽的住宅小区相继建成。为了改善居住条件,**年,我们又在黄金地段购买了一套150多平方米的电梯房,第四次搬家住进了有花园、有绿地、有健身器材、每户有地下室、地面有停车位、地下有停车场、有物业管理功能齐全的生活小区。小区内建有幼儿园,居委会设有图书室、乒乓球室、棋牌室,一应俱全。有时间在那里下下棋、打打球、看看书报,既锻炼了身体又增长了知识。现在,我们家不仅有全套品牌家具,液晶数字电视机、液晶电脑、全自动滚筒洗衣机等家电也应有尽有。
2023年2月,我的女儿出嫁,新房在同一个小区。晚饭后,我们全家四口散步在小区的林荫小路上,幸福感油然而生。看着宽敞舒适的房间,望着窗外干净整洁的街道和五彩缤纷的大都市,我和妻子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如今,一家三代曾经居住过的瓦房已经被高楼大厦所替代,我的父亲母亲、岳父岳母、姐姐姐夫也都住在宽敞明亮的楼房里,享受着天伦之乐。
房子呵护着生命的成长,也珍藏着人的记忆。从土坯房、砖瓦房到单身宿舍,从楼房到电梯房,这就是我家的搬迁记,越搬迁越幸福。我们家住房的变化,就是社会变迁、时代进步的一个缩影,是伟大祖国70年变迁的真实写照。作为一名受益者和享受者,我们要倍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为建设好祖国这个“大家”多作贡献!
我的家最初在一座四合院里,那院子大约是晚清时期修建的,整个院落以木头为主,门窗上面雕刻了许多图案,花木鸟兽,还有人的塑像,都神情毕肖,栩栩如生。
从正大门进去,靠左侧第二和第三间便是我的家。第三间是厨房,舅舅在墙角给我们砌了灶台。那时很少有水泥,就是用有粘性的黄泥混着石灰、沙子作灰浆,用一些断砖头和石块砌起一米左右粗糙的灶台来。上面放上一大一小两口铁锅,小的做饭炒菜,大的有时也煮猪吃的食物。煮饭燃火时,整个屋子都是烟雾,有时呛得人直咳嗽和流泪。离灶台不远处是一方矮矮的小木桌,几根小木凳围绕着,那是我们家用餐的地方。
厨房的正门是两扇木门,门槛有些高。我们那时从山上砍回的柴是一长捆一长捆的,细的用手就能折断送进灶里。有些柴火很粗,小时候不懂事,拿起砍柴刀就在门槛上将柴火砍断。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门槛被砍出了很多小小的木屑,都落到了地上,久而久之,中间部分凹陷下去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第二间是我们的卧室,大约十平方,地面是泥土,有一两个小坑。木窗里面舅舅用粉笔画了一幅荷花,题写了“花中君子”几个字。几年后,舅舅又想办法在这上面建了一层,楼板也全是木头,我每晚便爬上木梯子在二楼上去休息。
有一天,父母告诉我要搬家了。这时我才知道我们住了近十年的屋子,并不属于我们。当时父亲远在几百里之外的山村学校教书。我们在农村无立锥之地,外婆和舅舅借给了我们上面两间屋子。伴随着孩子的长大,两家人明显显得拥挤起来。父母一咬牙,拿出了多年积蓄的八百元钱,买了两间土墙房子。厕所和别人共用,紧挨着有一间矮矮的猪圈。屋子在铁路和公路交叉的地方,离铁路不过十米远。刚搬过去的头一晚上,半夜火车经过屋后,巨大的声音惊得我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后来也就习以为常,在轰隆隆的火车声中,也睡得很香甜。不久,我们姐妹三人从大山上挖回来两棵柏树幼苗栽在屋后,现在已经长得高大挺拔。
这两间土坯房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家。两间屋子都比原来的要大一些,有上下两层。大概是山区不缺木料,楼层都是木头的。一进门左侧的角落是水缸,很高很大的一个瓦缸,可以装三四挑水。内间门口的左侧是米缸,那时生活紧张,常常只有见底的少许米,我们煮饭取米时将缸底刮得直响。没有米的时候,就是玉米面混着杂粮。实在没吃的了,就去找寻野菜。过了两三年,我们又修了几间土墙房子,也有了自家的厕所。修建的时候需要砌三四米高的石头堡坎,一是舅舅帮了大忙,二是我们自己的努力。我们把附近河里的石头都捡完了,然后用背篼背回家。房子修好后,爸爸对我说:“要好好读书,如果考不起学,这几间房子反正也给你修好了!”在重修的房屋旁,我们插了一圈儿白杨枝丫,没过几年便几乎和屋顶一样高了。
1983年国家落实政策,读过师范学校的母亲当上了公办教师。几个月后,我也考起了广元师范学校。我们全家从此脱离了农村,吃上了国家供应粮。学校有宿舍,我们便举家搬到了小学。房屋座落于矮矮山顶的平房,呈“一”字形摆开,我们家分到了最边上的三间屋子。虽然所有权不属于我们,但可以免费居住。屋子前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泥坝,一颗硕大的槐树正对着一间屋子的门口。春暖花开的时候,我时常坐在门口看着满树的花朵,还能嗅闻到淡淡的花香。据父母讲,这里曾经老虎出没,有一次,一位老师从窗户里看见一头老虎站立在一人多高的草丛中,吓得他赶紧关上了窗户。在这里,我们家第一次买了电风扇,又买了彩色电视机,还在电视里观看了在北京举行的亚运会。又过了几年,我们搬到了山脚下的中学校园,是舅舅的建筑队修建起来的。这是一栋两楼一底的红砖楼房,我们住在最底层的角落里。其实就是一间教室改造而来的。中间隔了三个小间,再加上外面的一道窄窄的走廊,煮饭的地方在走廊的尽头。七八年后,乡政府在旁边为老师修建了一栋住宿楼,外墙贴上了白色的瓷砖。住房为三室一厅,有专门的厨房,燃料是黑黑的蜂窝煤,那时我已经到了绵阳,父母在那里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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